龍夏一直都是一個守信用的人,答應過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所以,當伯洛打來電話之后,他沒問來由,沒問風險,問了地址之后,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他白天的時候已經(jīng)先去踩好點了,然后他又檢查好了工具之后才出發(fā)。
這是他一直以來養(yǎng)成的習慣,就算再簡單的任務,他都會全力以赴,這也是他行盜這么多年一直平安無事的重要原因。
在他眼里,那些恃才自傲的人都是傻x。
很多人做錯了事還能從頭再來,但像他們這種人不行,落網(wǎng)了就只能在監(jiān)獄里度過余生。
京都的夜晚呈現(xiàn)兩個極端,一個燈紅酒綠,醉生夢死,一個是漆黑一片,靜謐無聲。
莊墉所在的別墅區(qū)此刻燈火全息,一片寧靜,偶爾還能聽到蟲鳥的叫聲,這在京都這種大城市里是很難見到的。
莊墉的房間里,早就隨著一聲輕吼之后,變得平靜,只是空氣中那濃重的荷爾蒙的味道證明了剛才的運動是多么的激烈。
月光透過窗戶,照耀在整個屋子里。
門突然動了一下,然后被輕輕地打開了一個縫。
龍夏將其他房間都找了個遍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伯洛所說的東西,所以他只能進來看看。
借著月光,他看到了保險柜的位置,正當他想要推門而入的時候,剛才還在熟睡的女的突然醒了過來。
她坐直了身子,任由被子滑下,完美的胴體暴露在了月光中,顯得更加圣潔。
龍夏自認為自己是一個清心寡欲的人,但此刻身體某些部位也產(chǎn)生了一絲沖動。
那女的輕輕地走下床,生怕把他吵醒。
她并沒有急著穿衣服,而是躡手躡腳地來到床頭柜前,輕輕地打開一個藍色的包包,拿出一支口紅。
龍夏覺得很奇怪:這大半夜地起來補妝給誰看呢?
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然而,當那女的打開口紅的時候,他驚呆了,這根本不是口紅,而且一把明晃晃的刀。
小刀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寒氣逼人。
那女人拿著小刀,慢慢地走到莊墉面前,邪魅地笑道:“你很不錯,器大活好,而且人還挺帥,我都差點舍不得殺你了,但很可惜,任務在身,不殺你,我就得死,所以只好對不起你了,別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吧,不過,你能死在我的石榴裙下,也算是做了個風流鬼了,也算值了吧。”
說完,小刀在他的脖子上輕輕一抹,血滋地一下,噴了出來,莊墉就沒有了聲息了。
莊墉肯定至死都想不到,自己剛認識不久的玩物,會是自己的催命人。
那女人在殺了莊墉之后,穿上了衣服,清理了一下痕跡,淡定地離開了。
其實,憑龍夏的身手,如果愿意,是完全可以阻止那女人的行兇的,但他沒有這樣做。
行走于江湖那么多年,他早已經(jīng)見慣了生死,再加上最親的人的背叛,早已經(jīng)變得漠視生命。
像這種和自己沒有一丁點關(guān)系的事情,他不想管。
那女的離開之后,他快速走到保險箱前。
這保險箱明顯是私底下找名師制作的,安全性極高,但在龍夏這種世界級名盜的手中,和玩具柜沒什么兩樣。
不費吹灰之力他就將保險柜打開了。
那《帝王出征》和羊皮紙果然在里面,除此之外,其他的古董黃金。
龍夏心中一喜,本著賊不走空的原則,將所有的東西都打包帶走。他并不知道,他的這一決定,讓辦案的警察走進了彎路。
龍夏子細地清理了自己留下的痕跡以后,悄悄地離開了。
“你說什么?莊墉死了?”伯洛的別墅里,伯洛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
站在他面前的龍夏點了點頭,說道:“嗯,死在了他帶回來的女人的刀下。”
伯洛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不可否認,他和莊墉之間恩怨已久,都恨不得將對方置于死地。
但天地良心,他只是恨不得而已,根本沒想過真的把對方殺死,現(xiàn)在聽聞莊墉突然被殺,心里還是有一種莫名的傷感。
當年,周瑜死的時候,諸葛亮心里也肯定不好受吧,伯洛心里想道。
龍夏將羊皮紙和《帝王出征》放在了桌子上,說道:“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回來了,我先走了。”
看著眼前的羊皮紙和青花瓷,伯洛心中苦笑:現(xiàn)在這東西他還敢用嗎?
莊墉突然被殺,而東西恰巧是這時候丟的,到時候大家肯定以為是有人殺人越貨,如果這時候他就出發(fā),被發(fā)現(xiàn)之后肯定會以為自己是殺人兇手。
自己和莊墉本來就不對頭,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真的是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算啦,還是先把它們收到系統(tǒng)空間里吧,等過段時間風平浪靜了之后,再做打算。
“主人,已有人才之果成熟,請快來收獲吧。”貝貝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說道。
“什么,又有人才之果成熟了?”伯洛心中一陣欣喜,連忙凝神進入空間中。
原來是龍夏的那棵啊。看清人才之苗后,伯洛小聲地說道。
他很奇怪,在這么多千里馬之中,龍夏是他唯一什么都沒幫過的人,除了那次救他之外,他的人才之果怎么會成熟呢?
算啦,管他呢,反正對自己來說是件好事就對了。
對于龍夏那身出神入化的本事他早就羨慕得不行,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擁有,十分激動,連忙跑過去摘了下來,擦都沒擦直接吃了進去。
味道談不上好吃,有點澀,有點酸,但也不算難吃。
這是他吃過的第三個人才之果了,李晉峰的,段義云的,還有就是剛剛吃下的龍夏的。
十分巧合的是,這三個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會武功,伯洛現(xiàn)在覺得,綜合了他們?nèi)齻€人的能力,現(xiàn)在的他能單挑任何人的存在。
“無敵是多么寂寞…………”從系統(tǒng)空間出來之后,他早已經(jīng)把莊墉的事忘得一干二凈,開心地哼起了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