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她知道那個男人有未婚妻時,她覺得好荒謬,然而更荒謬的是,因為那個未婚妻的一句:我不喜歡她,也不想再看見她!
那個男人她真心愛著的男人真的狠心將她拋棄了!
曾經那么的風花雪月,恩愛纏綿都是假的嗎?風枝桑不甘心,她想要一個說法,還有一個結果。
她每次上門去找那個男人,那個男人都不見她,因為枝桑三番五次的糾纏,后來那個男人終于見了枝桑一面。
枝桑很開心,她想告訴他她的家世,她想她一定會如愿的,如愿和這個男人攜手到白頭!
然而枝桑沒有想到,這一路男人都沒有讓她說話,也不讓她說話。那個男人將她帶到荒涼的野地,一槍就把她打死了,臨死前枝桑還聽到那男人不屑道:“不過是只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麻雀,還真當自己是個玩意了!”
枝桑怨恨,原來在他的心目中,她是如此的不堪嗎?既然如此,當初為何又要對她那么溫柔?難道就從來沒有愛過她,哪怕是一點點!
枝桑就這樣含恨而死!她恨自己那么傻,非要談什么真心,這個世界真心太虛無縹緲了!她也恨那個男人如此薄情,都不給她一個說明白的機會!
枝桑的怨恨讓她變成了一只厲鬼,被過往的道士看到后,直接將她封印了起來。本以為她會隨著時間的流失而消散,沒想到的是,日以繼夜,她的怨恨越發深厚!
直到陳幸運撞入了那封印之地,驚醒了一直沉睡的枝桑!枝桑一直心心念念的都是報仇,她想讓那個男人來一起陪她!所以當她看到陳幸運,她的第一個念頭是吃了陳幸運,只有吃了陳幸運,她就有能力報仇了!
她的記憶一直停留在一百年前,停留在那個才子佳人成群,風流韻事頗多的年代!
陳幸運好奇的問道:“那她最后怎么會如同泡沫般消散?”
她見過幾個鬼心愿了去,它們去投胎時雖然也會消散,但那都是如同星光一般燦爛!
“大怪是枝桑被傷透了,也看開了!愛有多深,恨有多深!恨有多深,愛有多深!一直以來堅持了那么久,其實她心心念念的還是想見那個人一面,可惜她走入了歧途,殺了幾個人!再去投胎,也不過是入地府的十八層地獄,受盡百世苦楚。就算有來世,也不過是再苦難一世,所以她想著不如歸去!”金昴夜娓娓道來。
“不如歸去?她是消失了?”陳幸運怔住。
“嗯!她自愿消散于天地間!”金昴夜長嘆道。
陳幸運忽然問道:“金昴夜,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金昴夜神秘一笑:“我會的還不只這些呢!”
“比如呢?”面對好奇寶寶般的陳幸運,金昴夜頓感頭疼。
金昴夜咳嗽一聲道:“比如我知道,你今天再不睡覺,明天上課一定遲到!”
陳幸運撇了撇嘴,不想說就不想說嘛!還用這種理由嚇唬她,幼稚不幼稚啊?
“話說沈子良跟小黑怎么還不回來?”陳幸運嘟囔道。
“咔嚓”大門被打開,小黑跟沈子良一起走了進來,“鏟屎的,我回來了!”
陳幸運接住向她蹦來的小黑,揉了揉它的腦袋道:“如果我哪天沒接住你,你肯定啪嘰一聲摔地上成一坨!”
“鏟屎的,你敢接不住我試試!”小黑邊說邊亮貓爪。
“不敢。”陳幸運投降,笑話,這貓爪可不是開玩笑的。
沈子良和金昴夜笑看著陳幸運跟小黑,金昴夜開口問他旁邊的沈子良:“子良,小幸運這段時間是不是開朗了很多?”
沈子良回憶了一下,發現這幾天陳幸運跟他說的話比剛開始的半個月都多。“是的,她最近比較喜歡說話了!”
金昴夜不爽了,自己喜歡的人如此大變化的時候,他居然沒在身邊,“沈子良,我們走吧!有那只貓在,我們兩個就是透明人啊!”
沈子良無奈一笑,這是目前無法改變的事實,他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道:“節哀,她總有一天會看到你的。”
金昴夜抽了抽嘴角道:“我謝謝你啊沈子良!但是你這小子皮癢是吧!啊!節哀是什么意思你應該知道吧?”
沈子良干咳一聲道:“我就是隨口說說而以,時間不早,回去睡覺吧!早睡早起身體好,金昴夜你也應該早點睡,你和陳幸運本來就相差五歲,再熬夜你都老了,也不怕陳幸運嫌棄你!”
金昴夜懵,被小幸運嫌棄他老,他有很老嗎?回頭看著青春正好的陳幸運,金昴夜表示很心塞塞,他看起來好像是太成熟了點!
落寞的回頭一看,客廳中哪里還有沈子良的身影,那家伙早就溜回家去了!金昴夜馬上反應過來,他被沈子良戲耍了!說他老是假的,不過是不想和他糾結剛才的“節哀”!
金昴夜掏出一串鑰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子良你躲回家也沒事,我有鑰匙開門,咱們兩就一起秉燭夜談吧!
“小幸運,晚安!”出門前金昴夜打個招呼道。
“晚安。”陳幸運回頭微笑道。
金昴夜呆了一瞬,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了,世間再美的風景都不如你回眸一笑!
關上房門,金昴夜靠在門上,捂著自己的胸口,感受著胸腔中那劇烈的心跳,他苦笑,他這一生都逃不掉了!陳幸運這個名字已經完全侵入了他的骨血中,拔不出來也忘不掉。
沈子良的聲音響起:“你就那么喜歡她嗎?”
金昴夜一愣,沈子良怎么還在走廊里,“你怎么還在這?”
沈子良彈了彈手中的煙灰道:“我如果沒在這里,絕對看不到某人的癡漢臉是有多傻,還有多蠢。”
金昴夜泄氣道:“我們不要在這里說話好嗎?”
沈子良嗤笑:“怎么,你怕她聽到啊!不是,我說金昴夜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膽小如鼠了!你喜歡她就去表白啊!”
金昴夜苦笑道:“她不是那些女孩子,我一旦說了我喜歡她,她一定會離我遠遠的,再也給我接近她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