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幸運抱著小黑回到李奶奶家,進門就看見林逸風正盯著爐灶上的雞湯發呆。小黑跳到他面前道:“姓林的,你不會是想獨占李奶奶燉的雞湯吧?”
林逸風拎起小黑道:“貓咪,我看想喝雞湯的是你吧!我只喝人血!”
被拎著后頸,小黑掙扎道:“林逸風,你快把放我下!”
林逸風看了一眼正在和李奶奶聊天的陳幸運,拎著小黑就向廚房門外走去。邊走他還邊對小黑道:“你這知饞貓可不能放任在廚房里,要嚇到老人家怎么辦?走,我們兩個去外面活動活動筋骨!”
小黑呲牙咧嘴道:“姓林的,要你管,快把我放下來,本喵要吃雞肉喝雞湯!”
林逸風把小黑放到眼前道:“貓咪,你想吃雞肉湯,那得先打贏了我再說吧!”
小黑哼道:“本喵憑什么要聽你的,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吃雞肉喝雞湯!”
不管小黑怎么叫喊,還是被林逸風拎出了廚房,對于小黑跟林逸風的對話,正在跟李奶奶交談的陳幸運全部都聽到了!內心深處慶幸自己把林逸風帶了過來,否則她肯定管不了小黑,到時候嚇到李奶奶就不好了!
“幸運丫頭,別發呆,趕緊趁熱吃,鍋里還有很多呢!”李奶奶熱情的笑道。
陳幸運喝了口雞湯,贊嘆道:“真好喝,李奶奶的手藝又長進了!”
李奶奶笑呵呵的道:“就你會說話,幸運丫頭,你趕緊趁熱喝,趁熱喝的才有營養!”
“嗯嗯!謝謝李奶奶!”陳幸運喝著雞湯,心里卻在想著玉蘭芝的事。
喝完一碗雞湯,陳幸運放下碗問李奶奶:“李奶奶,這村子里以前有沒有一戶姓柳的人家?”
李奶奶放下手中的鍋鏟道:“幸運丫頭,你怎么知道這里以前有戶姓柳的人家?”
“去年的時候,我聽人提起過就一直好奇到現在,不過村里的人對這家人好像都諱莫如深的樣子!”陳幸運現在是越來越佩服自己,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
李奶奶嘆了一口氣道:“那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還是個八九歲的孩子,記得也不是很清楚。村子里的人也不愿意提起這事,我聽當時的大人們說,姓柳的那戶人家把自己兒媳婦給毒死了,她死了之后連個墓碑都沒有,那戶人家的兒子也從那以后都沒有回來過,也不知道在外面是生是死!”
陳幸運蹙眉道:“他們殺了人,警察也不來管管嗎?”
李奶奶搖頭道:“沒人去報案,誰來管?再說等大伙都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那苦命的女人早已經死去三四年了,還是他們家的柳老頭去世之后,柳老婆子哭喪時自己說出來的!說后悔把兒媳婦毒死,臨終了都沒有一個人照顧自己!”
陳幸運為玉蘭芝感到氣憤,兇手難道都不知道內疚嗎?“李奶奶,那個柳老婆子后來怎么樣了?”
李奶奶回憶道:“柳老頭死去一年后,柳老婆子在一個下雨天摔一跤摔死了,當時還是村里人幫她收的尸。后來村子里的人覺得這一家子都沒得好死,怕不吉利,也就沒人提起這事了!”
“哦!這么說他們家一個人都沒有了?”陳幸運皺眉。
李奶奶伸手摸了摸陳幸運的頭道:“幸運丫頭你是想聽故事吧!李奶奶講給你聽啊!”
陳幸運勉強的笑道:“好啊!李奶奶你說。”
李奶奶搬來一把凳子,興致勃勃的道:“李奶奶我跟你講講梁祝的故事吧!從前有個女子,她叫祝英臺…………!”
小黑甩著尾巴進來后,就看見自家主人正一臉笑意的聽李奶奶講故事!“又是梁祝,都講了幾百回了,鏟屎的,你還沒聽膩啊!”
陳幸運橫了小黑一眼,繼續聽李奶奶講故事,小黑這時附和著李奶奶的聲音道:“祝英臺出嫁路過梁山伯墓地的時候,天地間突然失色,狂風大作。扛花轎的人被這風吹得東倒西歪,祝英臺趁此機會走下花轎,向梁山伯的墓地奔去。在祝英臺接近梁山伯的墓地后,墓地竟然裂開了一條縫,祝英臺豪不猶豫的跳了進去?”
小黑清了清嗓子接著道:“聞訊而來的馬文才氣不過自己的新娘就這么白白沒了,他當場命令所有的家丁把墓地挖開。挖開墓地,打開棺材蓋,發現棺材里面只有一對石頭。馬文才又命令家丁道:“來人,把這兩顆石頭扔到河邊,一邊仍一個。梁山伯、祝英臺就算你們化作兩顆石頭,我也讓你們不能在一起!”
家丁把這兩顆石頭分別扔到了河對岸!這兩顆石頭也奇了,它一落地之后見風就長,沒一會的功夫就長成了兩顆參天大樹。并且這兩顆樹的樹梢都向河岸對面垂去,直至與另一顆樹交匯,兩顆樹才停止生長。
馬文才看著兩顆又相交在一起的樹,當即氣憤的命令家丁道:“你們去把這兩顆樹給我砍了!”
家丁們拿起斧頭就將樹給砍斷,倒地后兩顆樹的樹梢一齊朝天一揮,化成了兩只蝴蝶。這兩只蝴蝶越飛越高,越飛越高,最后化成了天上的七色彩虹?”
說完故事,小黑咂吧著嘴道:“這故事本喵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陳幸運無視小黑的話,給李奶奶倒了杯茶:“李奶奶的故事講得真好聽!”
小黑嘟囔道:“鏟屎的,你什么時候學會拍馬屁了?”
這話聽得陳幸運額頭直跳,她咬牙切齒的警告道:“你給我閉嘴。”
李奶奶驚訝道:“幸運丫頭,你剛才說什么?李奶奶年齡大了,耳背,剛才沒聽清楚!”
陳幸運狠狠地瞪了小黑一眼,尷尬的笑道:“沒什么!李奶奶,我今天有點累就先回去休息,晚點我再過來看你!”
李奶奶和善的笑道:“去吧!你好好休息,趕車回來肯定累壞了!幸運丫頭,睡醒了就過來李奶奶這吃飯!”
陳幸運笑著道:“李奶奶,那就這么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