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床上的沈柯,昏迷不醒,像個易碎的瓷娃娃,只是有時候會皺著眉頭。
她的不安,凌河漁看著,抬手摸著她的頭發以是安慰,他見過沈柯最燦爛的笑容。
門打開,小小的女孩兒走了進來,沖著他露出一張最燦爛的笑“咦,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呆著???”
凌河漁勉強露出一個慘白的笑“我一直都是一個人?!?/p>
“那我陪你啊?!?/p>
凌河漁沒有說話,但是心里的震撼久久不能平靜,他不知道他究竟這樣沉默了多久,但他記住了她,并且和紀璟舟去了沈家。
他一直都是一個人但現在他不想再放手、不想讓沈柯再離開了。
桌子上的杯子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林岸失算了,他什么都算到,可是唯獨沒有算到一個凌河漁。
“混賬東西,養你們是干什么用的?連一個女人都找不到!”
低下的人都低著頭瑟瑟發抖,就差跪在地上了,顧木逍和顏安安也在此刻走了進來。
顧木逍和顏安安也臭著一張臉,挽著胳膊走了進來,林岸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
“林岸,這么多人都沒抓到沈柯,你是在玩兒我嗎?”
顏安安抱著胳膊,臉色黑的可怕,添油加醋道“林岸,你是不是又把沈柯藏起來了?快交出來!”
林岸一把將桌子上的文件掃到地上,因為站起來的太猛,轉椅直接撞在了后面的柜子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手指著顏安安“顏安安,你TM閉嘴吧!沒你TM什么事兒?!闭f著看向顧木逍“現在怎么辦,人跑了?!?/p>
“不是還有她的父母嗎,我就不信了,她沈柯這輩子都別回家!”
林岸聽著顧木逍的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顧木逍啊顧木逍,真不知道當初小柯喜歡上你哪點兒了,你覺得以小柯的性格,她還會回到那個出賣她的地方嗎?”
顧木逍臉色變得極差,雙手緊緊攥在身體兩側,手都在隱隱發抖,顏安安瞧見,不滿的瞪著林岸,手伸下去握住顧木逍的手“林岸,木逍怎樣,管你什么事,你把木逍說的這么一無是處,但沈柯還不是喜歡上了他,沒有沒被她瞧上的你,豈不是不如木逍?”
顧木逍雖然生氣,但還沒有失去理智,反手握住顏安安的手,警告般看了她一眼,顏安安忙忙低下頭。
“林岸,我是來和你商量的,并不是跟你吵,我記得八年前,你們林家、我們顧家一起去找沈柯,當時,你也告訴我沒有找到小柯,八年前我信了你,今天我再信你一次,只不過,別在讓我發現你是再騙我,否則我顧木逍真的不知道會干出什么樣的事情。”
林岸看著窗外,并不急著回答,窗外的霓虹燈孤寂的閃爍,像是沙漠中快要缺水而死的人,看到海子以后,眼睛冒出的星光,但是在靠近之后才發現這些都是海市蜃樓。
林岸不信,他總覺著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比他更愛沈柯,愛是放縱還是克制,他從來都不會覺得克制這個詞與愛有關,只有懦弱、自卑的人才會克制。
顧木逍和顏安安說的沒錯,他這次是想把沈柯藏在自己的人身邊,金籠子已經鑄好,就之差一個沈柯了。
可是這次的失手,還有顧木逍和顏安安似審問一般的話無疑就像是在他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帶著羞辱,都想讓林岸將他們從這個高達八十多層的窗戶推出去。
“那就合作愉快吧,顧總?!?/p>
顧木逍臉色冷了不少,一個顧總,是林岸要將他們之間的關系給推開了。
“合作愉快,林二少。”
林岸依舊沒有回頭,暖暖的燈光打在窗戶上,隱約映出林岸的臉,沒有不開心,反而笑了,但是雙眸的深意更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