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徊醒了,身旁并沒有華巖,想起之前發(fā)生的那場,她心有余悸,拿起床頭上的鏡子,看著自己的脖子,被捏的紅印子在白色的肌膚上顯得更加駭人。
張口想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沙啞無比,感覺有一道視線往這邊兒看著,看到門口站著的華巖,南徊手中的鏡子哐當一聲摔在了地上。
可能是鏡子太過于結實,沒有摔碎,鏡面上有幾道淺淺的裂痕,南徊的側臉也在鏡中變得有些扭曲了。
華巖原本是靠著門站著,他瞧著正在照著鏡子的南徊,覺得有些可愛,原本那些不開心的,讓他沉重了好幾天的事情也變得輕松了起來,這樣靜謐的時光,是他想要擁有的,或許說是他目前比較需要的。
但是這樣靜謐的時光,總是短暫,剛剛鏡子摔在地面上的聲音也把他從一切不切實際的想法中拉了出來。
華巖走過去,坐在了床上,南徊往旁邊移去,卻被華巖一把拽住了她的腳,一把往下拽去。
南徊對于華巖已經(jīng)有了恐懼,她第一次覺得人的生命是可以這樣的脆弱,在自己的脖頸被狠狠捏住的時候,呼吸一點點的消失,所有的掙扎都是無果。
眼前的世界也變得模糊,而且自己身體的感觸更加敏感,她害怕了,對于華巖,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樣的渺小。
華巖將南徊抱進自己的懷里,伸手撫摸著南徊受傷的的脖子,他能感覺到南徊的抗拒,他也能明白自己的自責。
“我很抱歉、傷害了你。”
溫柔的、自責的話,從一向強勢的華巖嘴里說出,南徊看著離自己這么近的男人,滿目深情,他的眼里只有她一個,仿佛再也容不下別人。
華巖抱著南徊的手又緊了幾分,下巴抵在南徊的頭上“對不起,只是最近有些事情,讓我失控了。”
南徊說不上對華巖是怎樣一種感情,她只知道,現(xiàn)在對華巖只有,心疼,抬頭吻上華巖下巴的舉動仿佛出自本能,帶著的深情連南徊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你不用跟我道歉的,我們之間不需要說這個。”這句話說完后連南徊都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個。
而華巖不給她逃跑的機會,在南徊的手離開的一瞬間,握了上去“阿南,我有個兒子。”
南徊瞬間清醒,就像在大冬天,好不容易抱火取暖,但有人卻潑了一大桶冰冷刺骨的水下來。
華巖自顧自的說著“他是我在十六歲犯下的錯,那時候只是個年少輕狂的毛頭小子,隨便看到一個自己覺著漂亮的姑娘覺著她就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然后上了床,因為家人強烈抵制我和她在一起,我就偏偏留下了那個孩子,是個男孩兒。”
南徊聽得認真,她突然好希望以前的自己可以認識十六歲的華巖,她也會得到一個熱烈而真摯的愛情“然后呢?”
“然后我的家人把我的兒子帶了回來,這也算是那個女孩兒是不幸的開始,我對她失去了興致,又開始追求起了別的女孩兒。”
“后來女孩兒跳樓了,因為她生孩子的事情全校皆知,然后被勒令退學,女孩兒的母親也不要她。”
南徊在心里諷刺著自己,面對這樣一個悲情的故事,她不但沒有半點兒對女孩兒的同情,而且心里還暗暗慶幸。
但是她有怎么會將這種情緒表現(xiàn)出來,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面前的華巖。
“所以我對那個孩子異常的放縱,導致他現(xiàn)在二十的年紀,便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我這幾天也一直在為他的事情發(fā)愁。”
“那現(xiàn)在呢,我猜你是放棄他了?”
“也不算是放棄,只是想要讓他為自己所犯的事情負責,他也是個成年人了。”
南徊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伸手抱著華巖的腰,整個人像貓一樣依偎在華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