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洗衣臺
“我來。”
慕辰接過宓一一手里的松茸,狹長的眼眸中帶笑:
“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的手。”
沒想到這家伙還懂這個宓一一暗忖。
慕辰接過時用指腹輕撫宓一一嫩滑的手。
宓一一“蹭”的把手縮了回來,剛剛升起的好感蕩然無存。
她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慕辰,你怎么開始憐惜女孩子了。”
年少清摸了摸下巴,一臉高深莫測,雙眼在他倆間來回掃視。那臉上仿佛寫著你倆有奸情。
在年少清眼中,慕辰是極度冷漠的,對什么都漠不關心,在他眼中根本就沒有憐香惜玉這一說,而且從不主動和女人說話,現在出現的這一幕,慕辰難道是開竅了?再說了自己表妹長的那么漂亮,如果他倆在一起也是挺配的。
年少清這一想法要是被宓一一知道的話,肯定會被打死。
看著年少清揶揄的表情,宓一一也是醉了:表哥你現在才發現他的不正常啊!
真遲鈍,說你是豬,還侮辱了豬。
拿著松茸的慕辰朝宓一一笑了一下,差點閃瞎她的眼。
急忙低下頭。
我什么都沒看到,沒看到……
宓一一站在一旁,向他倆解釋這個不能用水洗,松茸吸水會影響口感。這個要先用竹刀或陶瓷刀刮去菌桿上的泥土,再用干凈毛巾擦拭就可以了。
解釋完她走向廚房,拿出燒烤架和調料,準備炭烤松茸。
中途隔壁的王奶奶來家里借了一把鐮刀。
將弄干凈的松茸切了一半,擺放到盤子里,又一片一片地安放到烤架上,錯落有致。與此同時他倆從客廳移來了一個小的四角桌和三個小竹椅,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我。
“一一,你居然還會烤松茸。”
年少清此時像一個好奇寶寶,反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撐著下巴抵著椅子望著我。
“......”
表哥有一雙水光瀲滟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長得很像電視里花美男,但是一說話,形象大打折扣,像個逗比……
宓一一專注的看著烤架上松茸,傲嬌道:
“你沒見過不代表我不會。”
繼續手上的操作——給松茸片翻身,撒椒鹽。
沒施舍他一個眼神。
慕辰覺得此時的宓一一很像仕女圖,下午的陽光撒在她白皙透亮的臉上,使原本白皙的肌膚更晶瑩剔透起來。及腰的長發在烤東西時一動一靜如行云流水般美如一幅畫。
又想起她平時生氣時咬牙切齒;無奈時翻白眼;開心時甜甜笑容,真是可愛的想一口吞掉。
不過現在不急,太快會把小可愛嚇跑的。
“一一,你只放椒鹽會不會不好吃啊。”
年少清從后面冒出個頭。
宓一一反手把頭給按了回去,鄙視道:
“調料越少更能吃出食材本身的味道。”
坐在一旁的慕辰看著他倆的互動,抿了抿嘴,眸光微沉,烏黑的碎發垂落在額前,低頭時,細碎的發絲遮住了他的眸,隨意放在桌子上的一只手骨節分明,食指開始有節奏的敲起來,彰顯著主人心里的不快。
宓一一將考好的松茸夾進印著蘭花的盤子里。迫不及待的年少清拿起筷子就往嘴里送,還美名其曰冷了就不好吃了。
“好七……好七。”
嘴里沒吃完就來了一句。
慕辰也嘗了一口:
“恩。”
筷子又伸進盤子里......
呦~惜字如金呀!
當最后一片也進了表哥的肚子,燒烤預示著結束,也許是良心發現竟主動要求去洗盤子和烤架。
說起洗盤子宓一一就想到了這兩年寒假都是去舅舅家過年。有次剛好遇到舅媽大姨媽光臨,舅舅要上班,家里的保姆又放假了,豬隊友被舅媽指揮服務了整整五天,洗碗、洗衣服、拖地等全包,真是忙得腳不沾地,不過只同情他三秒。
宓一一還只以為只有那一次,哪知道每次舅媽姨媽來都會奴役他,保姆在家時奴役的次數會較少點。
表哥還不敢撂挑子,怕舅舅回來收拾他。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舅媽每次來姨媽表哥比誰都清楚,早早的跑到朋友家躲災,告訴舅舅舅媽最近不回來了,有事。舅媽一打電話他手機總是關機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