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誰。
那個笨蛋,不知道擾人清夢猶如殺人全家嗎。
門外的人敲了半天發(fā)現(xiàn)里面還是沒反應(yīng),開始加大力度,那架勢仿佛不把人叫起來不罷休。
門猛的一下被打開,趴在門上的年少清差點摔倒,反應(yīng)過來后,立馬站穩(wěn)。
宓一一冷冷地看著年少清,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已將死了千百次了。
站好后的年少清,甩了一下頭,那姿勢要多風騷就有多風騷。挑眉,斜眼,睥睨著宓一一,
“豬,太陽都曬屁股了,你……”
怎么還不起。
年少清話還沒說完,猝不防及地被踹了一腳。
由于沒有防備,中了獎的年少清由于慣性往后退了兩步。
停下來的年少清氣急敗壞道:
“我靠,睡懶覺還不準人說了,有沒天理?”
宓一一半瞇著眼,挑釁地望著他,看他能把自己怎么樣。
本來已經(jīng)生氣的年少清,看著宓一一這放肆的樣子,更氣了。
舉起手剛想教訓教訓這個沒大沒小、不知天高地厚的表妹,手還在半空中就被人給抓住了。
年少清:“……”
“唉,痛~,痛痛痛……放手~”
僵持了幾秒,手被無情的地甩下。
解放后,年少清迫不及待地揉著疼痛的來源,委屈道:
“我又不是真的要打她,只是想嚇嚇她,有必要這么殘忍嗎?。”
氣氛瞬間冰冷起來慕辰眸中泛冷,犀利地盯著年少清,微勾起的唇角,顯得很陰翳。
“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負。”
站在慕辰身后的宓一一翻了個白眼,顯然就是不認同他的話。
亂說什么,你的女人?
呵呵……
在慕辰如刀子般眼光中,年少清漸漸沒了底氣,聲音越說越小。
年少清突然回憶起昨晚慕辰回房后就跟他說,宓一一是他看上的人,叫他注意一下男女有別,離遠點。
但此時又想到表妹剛剛踢了自己一腳,年少清底氣又足了,
“我來叫她起床,她踢我一腳呢。”
慕辰輕輕勾了嘴角,睨著年少清,慢條斯理地說:
“活該。”
“咻~”
年少清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插了一箭。
不是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嗎?
扎心了老鐵……
年少清可能忘了如今還有有異性沒人性這句話。
年少清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哀怨道:
“算了,不說了,我走,我走還不行嗎,就知道欺負單身狗。”
一個傷他腳,一個傷他手,都拿他當炮灰。年少清瞬間就覺得身為孤家寡人的自己被塞了滿滿的狗糧,而且這狗糧還不得不吃。
年少清消失后,慕辰轉(zhuǎn)過身。
眼前這幕瞬間就讓他臉黑了。
此時的宓一一穿著粉藍的吊帶睡裙,精致的蝴蝶谷裸露著,膝蓋下的腿又白又直。
宓一一看著他如川劇般的變臉,眨了眨眼,呆了幾秒,不知道他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穿成這樣,你也敢出來見人?”
對上那雙戾氣十足的眼眸,宓一一瞬間就被嚇到了。
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
底氣不足地道:
“我哪有。”
說完還往自己身上瞧了瞧。
睡裙棉質(zhì),不透明,靠近膝蓋。沒問題啊。
橫看豎看都沒發(fā)現(xiàn)有任何的不妥,只能理解為,變態(tài)的思維和正常人不一樣。
不管了,她得回去換衣服了。
還沒等宓一一付諸行動,慕辰直接繞開了宓一一,大搖大擺地進了宓一一的閨房。
“出去,誰準你進來的。”
過濾掉旁邊多余的噪音,慕辰大大方方的打量“自己女人”的閨房。
房間的布置瞬間被慕辰納入眼底。
房里的東西擺放地很有條理和層次感,可見院子里的那些花就是某人的杰作了。
床單和被子都是嫩綠色、窗簾淺粉色、桌臺布米白色、睡裙粉藍色,給人一種素靜淡雅。
看來某人很喜歡小清新的顏色……
過了幾秒,慕辰目標明確的走向床,只聽砰的一聲,席夢思床瞬間凹下去了一大片。
宓一一:“……”誰準你睡的。
“我要換衣服了。”
如果是一般人聽到這句話,都會自覺地走了。可慕辰偏沒這個自覺。
在他眼中宓一一就是她女朋友,睡女朋友的床很正常,至于她同沒同意,不在他的考慮之中。
反正以后都會同意。
慕辰將頭埋進柔軟的被子里,鼻尖縈繞著和宓一一身上一樣的淡香,閉上了眼睛,淺淺的呼吸似乎睡著了。
站在屋子中間的宓一一,見某人得寸進尺想在這睡,氣得她一個上前,抓起慕辰的一只手企圖將他拉起來。
可她那點力氣,就好比螞蟻要撼動大樹。拉起一點又落下,拉起一點又落下,如此反復(fù)。漸漸地宓一一的力氣用完了,只好停下來休息片刻。
“啊~”
一聲尖叫從宓一一的房里傳出。
靠近床邊的宓一一不經(jīng)意間被慕辰拉上了床,樓上了腰肢,塞進了的懷里,又將頭埋進她頸窩,這些動作一氣呵成,仿佛做過許多次。
慕辰抱著又香又軟的宓一一,此時心里有點懸崖勒馬,再加上懷里的人亂動,心里更是火熱一片。
“不想我做點什么的話就安靜點。”
慕辰的聲音此時有點沙啞,好像在忍耐著什么。
瞬間宓一一就懂了,身體僵硬,不敢亂動了。
可心里不斷地吐槽某人色狼、變態(tài)。
幾分鐘過去了,宓一一發(fā)現(xiàn)慕辰就是單純的摟著她,漸漸的地放松了警惕,又由于昨晚沒睡好,視線逐漸模糊起來。
片刻后,傳出了均勻的呼吸。
她一睡著,慕辰就睜開了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子,開始明目張膽的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