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吐槽自己今天出門沒帶腦子,上趕著被虐。
又趁人不注意悄悄往右移了兩步,珍愛生命遠離慕辰,這家伙嘴太毒,傷不起。
“什么聲?”
不知誰喊了一句,一行人安靜下來,一個個豎起耳朵聽,這聲音好像在哪聽過。
“好像是救護車。”
這句話剛落,一行人炸開了鍋,七嘴八舌討論起來,復又看向王靜,應該是來抓她的吧?
而人群中的王靜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救護車=精神病院
嘴唇開始顫抖起來,瞪大的雙眼凸的很出仿佛下一秒就會像玻璃彈珠一樣直溜溜的掉落。
自然垂落的雙手死死抓住衣襟,腦子里不斷刷屏,我不要進去,我不能死……
片刻過后,緩過神的王靜下意識想逃,剛邁出一步就聽到:
“攔住她,她想逃?!?/p>
年少清從聽到聲就開始防備王靜,害怕她逃脫,看著她臉上閃過惶恐,不可置信,害怕等一系列情緒,緊接著身體移動。
想逃?
還沒問過我同不同意呢!
離王靜最近的一個大媽說時遲那時快猛的抓住了她,其她人也回過神,上前把她擒住。
她們可不想讓這個殺人兇手跑了,免得活該更多的人。
面對死亡人的潛力是無限大的。
只見被抓住的王靜拼命的掙扎,企圖甩掉身上的手,而抓住她的幾人手開始慢慢松了下來,眼見快抓不住了,只聽“啪啪”兩聲。
王靜臉上迅速紅腫起來,王媽甩了甩發麻的右手,露出得意的表情,想跑沒門,看得出勁很大,完全下的是死手。
被打后死命掙扎的王靜確實安靜下來,此時的她頭暈眼花。
火辣辣的疼痛清晰的傳入腦部神經,眼前有點模模糊糊,她已無力掙扎。
門外沖進來四個身著白衣大褂的人,臉上帶著口罩。
其中一個領頭的,掃視一圈,無視院里的人,摘下口罩,沉著淡定的問:
“誰打的電話?”
看的出他們對于眼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有條不紊的詢問。
人群后的慕辰推了年少清一把。
猛的被推,年少清還是有點懵,回過頭看著慕辰,腦子里全是問號。
慕辰用眼神示意他上去,剎那間年少清智商上線,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讓自己去主持。
暗忖這家伙什么時候打的電話,我怎么不知道?
大搖大擺的撥開人群,來到領頭的白衣大褂面前,很莊重的來了一句:
“我打的電話。”
白衣大褂掃了掃眼前的少年,又看向被人抓住衣衫和頭發凌亂的少女,臉上面無表情。
“來個大人跟我說?!?/p>
他這句話是朝年少清后面的人說的,在他看來可能是其他大人不知道怎么醫院的號碼才讓眼前這個少年幫忙打的,對于這種事還是和大人談比較好。
“別啊,和我說就可以了?!?/p>
“你?”
白衣大褂臉上輕含輕視。
年少清也不惱,
“我怎么了,別看我小,但我能做主。”
白衣大褂猶豫了幾秒,環視一圈沒發現有人上來阻止,
“你說吧?!?/p>
話畢,年少清繞過白衣大褂指著垂著頭的王靜,
“這是一個精神病,十二歲把自己親弟弟淹死,今天又把她同學推落懸崖,剛剛又毆打母親,辱罵鄰居,我們要求把她送進醫院?!?/p>
“我們不能只相信你的一面之詞?!?/p>
“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證,而且我們剛剛還錄了錄像?!?/p>
說完,年少清摸出手機播放剛剛王靜講出真相的視頻,還好他聰明,凡事都知道留個證據。
而低著頭的王靜臉上一片絕望之色,懟人時陰狠易常的眸子此時早已黯淡無光,一片死寂,她知道此時她是真正的完了。
人群中的王母臉上出現猙獰又釋然的笑,她終于要為兒子報仇了,這個jian人,因為嫉妒居然殺了自己的寶貝,別人家有的東西難道沒給她買,誰家不是這樣寵兒子的,就她腦子不正常,非想和自己兒子并肩,得不到就心狠手辣害死了自己兒子,既然這樣那就讓她一輩子都待在醫院里,生不如死,如果還敢出來的話她也會悄悄的弄死她。
人群外延的王父蹲在地上,臉埋進了手里,他現在什么都不想管了,隨她們去吧。
他現在好累,好累。
而陳青青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幸災樂禍的想著這女人智商也太低了吧,這么容易都把自己賣的干干凈凈,蠢死了。
居然還想陷害我,這就是敢陷害我的下場。
不過如今這件事也給她敲了一個警鐘,自己以后的行事看來要小心謹慎了,而且她也察覺到慕辰和年少清也有點懷疑她了,她現在急需做點什么洗清自己。
白衣大褂看完視頻,臉沉了下來,而后直接吩咐人先給王靜先打一針鎮定劑,然后帶上車。
“爸,救我,我不想去……”
垂死掙扎的王靜想抓住這最后的機會,王父平時對她不錯,基本上都是有求必應,她想再求求他,勾起他的同情心。
“爸,我是你的親生女兒,求你救救我……”
王父還是埋著頭,一動不動,可微微顫抖的肩還是出賣了他,看得出他內心的掙扎與痛苦。
隨著鎮定劑的注入,王靜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漸無。
須臾過后,救護車聲也消失在遠方。
“今天謝謝大家的幫忙,我代表我表妹在這里給大家鞠個躬,麻煩你們了?!?/p>
說完年少清對著面前的一行人鄭重的鞠了個躬以示感謝。
“沒事?!?/p>
在場的鄉親,連連擺手讓他不用那么客氣,相互幫助是應該的,再說了而且都是一個鎮的,客氣什么。
送完院里的一行人,陳青青走到倆人面前,哭喪著臉,委屈道:
“都怪我,是我的錯,我不應該約一一出去……”
希望你們能原諒我。
這句話還沒說完,慕辰就冷冷的開口了:
“你本來就不該約她出去?!?/p>
莫名的一噎,堵住了王靜嘴里的話。
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們不是應該說:沒關系,不是你的錯。
為何不按套路出牌?
被喜歡的人如此指責,她現在是臉紅脖子粗,雙手握拳,指甲陷入肉中,而胸臆中的一口氣不上不下,被堵得難受的緊,鼻子也微酸。
對于王靜的窘迫慕辰視而不見,嘴角勾起一道嘲諷,冷厲森寒道:
“你是什么東西你自己知道,傷害了她,剛剛那個就是你的下場。”
話音剛落,慕辰看都沒看某人直接轉身離開。
年少清輕蔑的看著她臉上一會白一會黑一會紅,像個五色盤,繼續上前警告道:
“聽到沒有哈,整天就知道自以為是的假聰明,今天這件事與你有沒有關系,你自己心里清楚,放過你不是因為沒證據,只是不想我表妹傷心,我表妹是我們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你算什么東西,誰敢讓她不開心,我們就讓她吃不了兜著走,你好自為之?!?/p>
說完,也施施然走了。
清秀的五官逐漸扭曲,眼里迸發出攝人幽光,森然陰冷。
他倆的話歷歷刺耳,讓她仿佛被人剝光衣裳赤裸裸的扔在大街,羞憤欲死,而心臟好像被一把破爛的鈍刀殘忍的割開,潺潺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