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很深,月光毫不吝嗇的讓萬物沾染了她的清輝,變得均有一股冷意,血九幽只是家里的躺在沙發上,說是在睡覺,更像是在閉目養神。鈴聲響起,他拿起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血九源。
他接通,“喂,四哥。”
“你到木槿學院了?”
“嗯,今天剛到。”血九幽淡淡的聲音回答。
“二姐留下的東西,真的會在那里嗎?”
血九幽暗暗嘆了口氣,深邃的眼眸突然現出一絲脆弱的傷痛,語氣卻依舊堅定道:“不管在不在,我都要找找看,這是唯一的線索了?!?/p>
“好,不過你也別太急了?!?/p>
“嗯。你們怎么樣?董事長派給你們的工作還順利嗎?”
“挺好的。就是那個袁如菡,她居然說跟我們搭檔不痛快!”血九源的聲音里突然多了幾絲郁悶,轉而又變為憤怒,“到底也沒比得過二姐啊,這個女人真是有夠嘚瑟!”
血九幽不屑地說道,口氣里多了幾分抓狂的味道:“你們就知足吧,你們能想象得到我在夕霧的時候,成天被她那個妹妹袁如荷纏著不放的滋味是什么樣子的嗎?”
傳來幾聲血九源的笑聲,他說:“誰讓你這么優秀又那么好看了,有女孩子垂涎你的美色也是可以理解的。哎,你今天到木槿的時候,是不是也迷倒了一大片啊?”
“沒正經!掛了?!?/p>
遠在大洋彼岸的血九源放下手機,笑著感嘆一句:“這小子!”
清早,又是全新的一天,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鮮,蝴蝶在空氣之中交織起舞,震蕩起絲絲波瀾,陽光散漫的照射著大地,車輛在城市之中不停的穿梭著,繁華,彌漫著這座巨大的城市。
姜愫音進到班級里的時候,發現后桌的白偌芯正在整理著桌上的一個個禮盒,她忍不住驚嘆道:
“哇塞!白大校花,你又收到這么多禮物?。俊?/p>
白偌芯仿佛見到救星一般的,滿懷期待對她說:“你喜歡的話,隨便挑吧。”
“不了不了,別人給你的?!苯阂糁苯泳芙^了。
“什么你的我的啊,我們是閨蜜,我的就是你的?!卑踪夹咎鹛鸬匦Φ?。
姜愫音黛眉一挑,調皮地問:“你以后的男朋友也是我的嗎?”
白偌芯一秒呆怔:“去!沒正經!”
就在姜愫音這開心大笑著的時候,旁邊的血九幽下達了命令:
“姜秘書,明天下午、后天中午還有大后天中午有學生會會議,你現在分別為每一次會議擬一份通知書,以便通知。另外昨天的會議記錄你沒有交給我,還有昨天的會議出勤你也沒有統計,限你在今天中午把后兩項工作做好,第一項工作在今天放學之前做好。明白了嗎?”
姜愫音愣了幾秒鐘,然后突然再次笑了起來,笑得“燦爛”,對血九幽說道:“主席,我有個問題問你。”
“說?!毖庞暮唵位卮鹨粋€字。
“我能打你嗎?”姜愫音很認真地問道。
“你說呢?”血九幽很認真地回答。
姜愫音繼續愣著,再次笑起,這次笑得確實明亮了,說道:“可是今天是有英語早讀課的呀,我沒空?!?/p>
“別當我不知道,你英語回回考滿分,早讀課從來都是睡覺的,而且老師不管你?!?/p>
姜愫音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斜睨著他問道:“誰告訴你的?”
“班長大人?!?/p>
“上官子華!”姜愫音咬牙切齒的讀出這個名字,手上將一張紙揉成了紙團,繼續說道,“我要掐死你!……”
血九幽回過頭去,翻開書本整理昨天課上的筆記,淡然說道:“就算是我不知道,我要是看見你在早讀課上閑得睡覺,我還是會把你叫起來。所以你也不用去怪班長?!?/p>
姜愫音緊咬著牙,用一道斜光看著他道:“我座位離你最近,也是你在那三個人里面選我的原因吧?”
他拿起筆在筆記本上書寫起來,一個個秀氣飄逸的字體現于紙上,聞言,血九幽淺淺一笑,道:“可以這么說吧,我能按照你的作息,來判斷該還給你多少工作。”
姜愫音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指著他許久,才忿忿地憋出一句:“遲早有一天我要揍你一頓!”
“先把我主席的位置搶走再說,否則你就是以下犯上罪。”血九幽依然是這般淡漠的語氣,卻多了一絲戲謔的味道。
姜愫音帶著一股怒火和幽怨拿出文件夾,開始工作,一邊對他恨恨地說道:“我才不稀罕主席的位置,忙死人?!?/p>
“就沖你這種閑云野鶴一般的生活,我就更該給你加點樂趣。”
姜愫音“啪”一聲將文件夾關上,側過身正面對著他,雙臂環抱胸前道:“哎,就因為我在你搬來的第一天把音響開得大了點,你抓著我不放了是不是?”
血九幽冷嗤一聲,說道:“你是學生會成員,歸我管轄,不然你以為我這么喜歡理你嗎?”
“要是知道學生會有你這么個主席,我死也不進!”
“那你現在就去死吧,學生會有我這個主席而且你也進來了?!?/p>
“我才不去死呢,讓你看我笑話!要死你先死?!?/p>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毖庞牡徽f出,平板的語氣讓人覺得他在敘述別人的故事。
“哈!那你怎么死的?”姜愫音當然也權當這是個玩笑,順著他說下去了。
“跳樓。”血九幽回答。
姜愫音始終是斜睨著他,繼續應他的“玩笑”,問道:“那你怎么還在這里呢?”
“被人救了。”
“哇!那個人可真是禍害蒼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