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琳的面色再次變得輕蔑,他的話倒也提醒自己了,現在沒有什么聯盟,也沒什么帝國太子了,自己也沒必要對他那么客氣,反駁道:“不好意思,我今天一定要為我兒子討個說法!”
“你兒子違反校規,證據確鑿,沒什么好說的!”上官子華義正辭嚴地駁斥道。
“上官部長,我勸你還是別在這里多管閑事,本來我不想和你計較的,要是你也站在他這邊,我可要重新考慮了。”
“哇塞!我好怕啊!”面對他這般威脅,上官子華冷哼了幾聲,不屑道,“我告訴你韓楚涼,我上官子華不是沒骨氣到背叛朋友的人!更何況在如此和平的年代。”
“是嗎?你也別后悔!我還就不信了,這小子還真能這么囂張?!”“給我起來!”
韓琳直接上去拽住血九幽的衣服,血九幽也實在煩他們在自己耳邊嘰嘰歪歪的,想盡快清走他們,于是自己起了身,轉過頭。
看見他臉的那一刻,韓忠韓琳嚇得渾身如同被一道雷劈過一般了。
“最高主席!……”韓琳下意識的喊出了這個稱呼,繼而連連后退,驚恐將她的身體震得重心不穩,險些就摔下去了,
突如其來的黑暗彌漫于他的眼前,血九幽昨日剛剛感受到往日那段最痛苦的記憶卷涌的滋味,現在眼前又出現了這些人,更是聽到了這個稱呼,他的心中,已然無法再平靜如水。
血九幽暗暗地握緊了拳頭,一股令人心悸的隱忍在他的體內出現,冷漠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這對兄妹,唇瓣微動道:“你們想要證據,去問校長去要監控;你們想要來找我麻煩,我沒你們想理我一樣這么想理你們。上官部長已經讓你們滾了,趁著我還好言好語的時候,快點照做吧。”
“哇!什么情況?”回到教室的姜愫音看見這一幕,稍稍愣了愣,看見這個劉子磊的時候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上去一把將他從自己座位上推開,道:
“我一直以為找家長來報復同學是小學生才會做的事情,原來高中生也真的會有這樣做的,真是令人開眼啊!”
白偌芯的目光一直在血九幽身上,她看得出血九幽的神色已經出現了不對勁,也明白一定是因為這對兄妹讓他想起了以前的事。
頓時,有一陣憂愁席卷而來,充斥了她整顆心臟。
“你這丫頭還敢在這里囂張!?”劉子磊還叫罵著姜愫音,血九幽再忍不了,那段記憶折磨得他要發瘋,失控地怒吼:
“我讓你們滾!聽見了嗎?”
不只是劉子磊,所有人都被嚇住了,包括姜愫音,同學們心驚肉跳,不免驚嘆道他怎么會有如此氣勢,他身上似乎自帶著王者風范,令人無法不敬服;而熟知曾經往事的幾人,仿佛看見了昔日那高高在上的最高主席重新出現在他們面前,陽光映照進來,他的那件黑衣上的鍍金閃爍著耀眼的光。
兄妹倆再也不敢待不下去,韓琳拉著兒子的手,與哥哥一起落荒而逃,劉子磊雖然自己被血九幽鎮住,卻也疑惑舅舅和母親為何也會這般,被她拉走的時候還不肯罷休的想讓母親繼續留下教訓這群人。
這群人離開后,血九幽只覺得心臟邊的寒氣越發濃厚,全身的血液都已經被凍住,那種絕望,那種在高樓上望下,卻什么光亮都已不見的絕望再次出現在了腦海中,那份最高主席詔書,禁錮自己一生的黑金衣袍,一點點記憶鑄成一把鋒利的劍,猛地刺進了已經被冰封的心臟。
他原以為心已經被凍得堅固,痛得麻木,然而此時,依然是如此清晰而徹骨的痛。
情緒再也控制不住,血九幽無法在這許多人面前爆發,于是快步離開了教室。
白偌芯擔心不已,想跟出去看看,被上官子華攔住了,他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讓血九幽一個人靜一靜。
“他是怎么了?……”姜愫音還愣愣的,被他剛才的氣勢震懾得一臉懵,不解地問身邊的兩人道。
他們卻都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