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愫音卻沒再管這緣分有多么奇怪,她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是:“哎,伊諾怎么會暈倒呢?”
血九幽隨便找了個理由:“我和她聊了一會兒,這孩子好像太困了,就睡過去了。”
姜愫音卻完全不信:“怎么會?!她平時不到八點鐘是絕對不會睡覺的!到底怎么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故意不告訴她真相,姜愫音就越覺得不對勁,一個要問明白才行,如果是她自己,她可以不管,但伊諾的事情,她絕不會模棱兩可。
血九幽突然望向她,眼眸中是一片少見而真實的溫柔,他說:“謝謝你。”
“什么?”姜愫音不解。
“謝謝你照顧她這么久。”
姜愫音嘆了口氣,依然堅持:“別轉(zhuǎn)移話題,伊諾到底怎么了?”
“拜托你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我姐姐的事情。”
她居然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里的期待夾雜了幾分乞求,平日里高高在上、氣勢逼人的他,這樣的目光可真是前所未有的。
這樣的他,姜愫音無法拒絕,對他述說了三年前的故事:
當時,她還在自己家里,面對著身邊哄孩子睡著的血九萱,姜愫音驚恐地喊了出來:“什么?你要去找孩子的爸爸?”
血九萱將食指放在唇間,向她比了個小聲點的手勢。
姜愫音將她拉到一邊,放低了聲音道:“九萱姐姐,你走了,這孩子怎么辦呀?”
“所以,愫音……”血九萱緊緊握住她的手,眼中有殷切的希望,略顯卑微地道,“拜托你,無論如何幫我照顧伊諾一段時間。”
姜愫音驚問:“你要把孩子寄養(yǎng)在我這里?”
“對!我所能信任的,就只有你了。”
姜愫音不免覺得壓力很大,為難道:“可是,九萱姐姐,我不過就是個十四歲的初中生,我怎么可能照顧得好孩子呢?”
“我相信你!拜托了。”
姜愫音說:“伊諾被她媽媽交到我手里的時候,不過只有三歲,我以為,這孩子會天天哭著要媽媽,可是沒想到,她卻比一般孩子堅強得多,很快適應(yīng)了與我在一起的生活,三年了,一直跟在我身邊。”
“你和九萱姐姐是親姐弟?”姜愫音對于血九幽剛才的話不免感到些許的莫名其妙,但是細細想起來,血九萱和血九幽都姓血,而從他們的名字來看,他們是親姐弟不奇怪,更何況,他連伊諾一直攜帶的那塊血紅色玉佩的來歷都如此清晰,那么便可以肯定伊諾就是血九幽的外甥女了。
姜愫音雖然不知道這種親人失而復(fù)得的喜悅,但是她知道,失去親人的痛。
血九幽在床邊輕輕的坐下來了,此刻的他,只想靜靜的看著眼前已經(jīng)熟睡著的伊諾,他不知道伊諾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姐姐也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便將自己的孩子隨手給他人帶著。
姜愫音看著眼前滿臉惆悵的血九幽,開口問道:“怎么了?找到了你的外甥女?你不開心么?”
血九幽抬頭,看著姜愫音,眼眶之中突然飽含著淚水:“你和九萱姐,是什么關(guān)系?”
姜愫音頓了頓,緩緩說道:“朋友關(guān)系。”
聞言,血九幽的思緒瞬間便被拉回了自身的腦海之中,九萱姐會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值得自己放下孩子呢,難道是七年之前的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但是,自己在跳樓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像九萱姐這樣的人物去出手處理的,難道在自己死后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你給我講一下在這七年之中世界的變故。”自從血九幽醒來之后,就再未了解過世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一直以來,他始終逃避著那曾經(jīng)自己站立過的世界政壇……
姜愫音瞬間懵了幾秒,回過神來問道:“怎么突然對世界有興趣了?”
血九幽的眼神之中充斥著難以泯滅的冰冷,每每回想起曾經(jīng)的事情,自己總是會陷入這樣的一種狀態(tài),強大的氣場在房間之中瞬間被散開來了一般,此刻的他,仿佛依舊是那位身披黑金衣袍,站在世界之巔的最高主席。
姜愫音感覺不妙,便沒有繼續(xù)向下問道,趕緊開口說:“據(jù)我了解,自從七年之前的那場大戰(zhàn)結(jié)束之后,時任世界政府的領(lǐng)導(dǎo)便把世界的中心城給改名了,就是如今的這座城市,曾經(jīng)好像叫做什么……艾伯爾城……后來,世界的變化只有宗教的變化了吧,人們對宗教的信仰慢慢的弱化了,但是世界上宗教的影響力依舊強大,現(xiàn)在最大的兩個宗教天圣教和嵐尹教的教皇好像是同一個人,叫什么,洛嘉……具體我也就知道這么多了,世界層面的東西,我還真的不是特別了解。”
“洛嘉……”血九幽蹙了蹙眉頭,腦海中閃現(xiàn)出了那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