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血九幽踏入教室的那一剎那,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他,包括上官子華,昨天不是傷得很嚴(yán)重么,今天怎么來上學(xué)了。
血九幽坐下到自己位置上的時候,上官子華立刻走了過來,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主席大人,我說你也不用這么拼吧?受了那么嚴(yán)重的傷,今天就來上學(xué)?”
血九幽輕輕一瞟站在一旁幾近目瞪口呆的上官子華:“誰告訴你我受重傷了?”
話落,血九幽便開始自顧自的整理起東西:“我可沒有那么軟弱,一點小傷就不來上學(xué)了。”
上官子華的嘴巴張得更大:“小傷?這么大個吊燈砸到你身上是小傷?那什么是大傷?”
血九幽淡淡地說:“對我來說,只要沒死,都是小傷。”
“你開心就好!”
上官子華自知說不動血九幽,便再次走回座位上坐下了,只是始終時不時的轉(zhuǎn)頭看看血九幽有沒有什么事。
而姜愫音的眼神也始終沒有離開過血九幽,余光幾次與血九幽的眼神對視上。
下課鈴聲的打響,血九幽起身,走到上官子華身后。
“咚”
一聲脆響響起,只見血九幽用手指敲了一下上官子華的腦袋,隨即上官子華捂著腦袋,可憐巴巴的轉(zhuǎn)頭看著血九幽。
“我有這么好看么?班長大人,上課不看老師盡看我了?”血九幽的眼神之中充斥著一絲玩笑之情,好久沒有過這樣輕松的感覺了。他也當(dāng)然知道,上官子華到底在關(guān)注一些什么。
上官子華站起身,“很認(rèn)真”地對他說:“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美貌有多么驚世駭俗嗎?你要是去整容醫(yī)院的話,醫(yī)生估計都會來圍攻你。”
“我還真不知道!在世界最高峰站了這么久,從沒有人對我說我很好看啊!”血九幽也接上他的玩笑,朋友之間就該這樣。
“你面對的大多都是男人呀!就算是女人也年過半百了,當(dāng)然對你沒什么感覺!可是在你身邊的女孩子不都對你有意思嗎?偌芯是這樣,洛嘉也是這樣!……”
上官子華的這句話讓血九幽被一道雷劈過一般愣住了,呆呆地瞪著他。
“要說沒讓你動心的也就我那個冷血的姐姐了,我跟你說……”上官子華將眼神對向他的時候,看見血九幽的神情的那一刻,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這個情圣早已看出一切,但是也不能這么就說出來呀。
“我……我……我的意思是……那個……”
沒等上官子華說完話,血九幽轉(zhuǎn)身離開,他應(yīng)該是逃開的。
其實他想過洛嘉對自己的感情,但是他很害怕。
所以,他也不想聽這些。
“喂,我什么都沒說,你什么都沒聽見啊!”上官子華在他身后大喊道。
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余光剛好和姜愫音的目光對視上,姜愫音不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為什么那么害怕和血九幽的對視。
血九幽卻沒理會他,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翻開書開始看。白偌芯從洗手間回來了。
“你已經(jīng)……好了嗎?”白偌芯看著眼前坐著的血九幽,微紅著臉說道。血九幽是為了保護(hù)自己才受傷的,不管在情理上還是友情上,自己當(dāng)然有義務(wù)去關(guān)心他。
“嗯。已經(jīng)沒什么大問題了。”血九幽抬起頭,看著白偌芯,剎那之間,只見白偌芯的臉龐瞬間便紅透了上來。
“那就好。”白偌芯仿佛也注意到自己滾燙起來的雙頰,但是聲音卻也似那般溫和,話落便趕忙走開。
姜愫音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氣不打一處來,問血九幽道:“主席大人,都是同班同學(xué),你怎么能區(qū)別對待呢?剛才對班長這么冷淡,怎么對女孩子就這么溫柔?”
血九幽的目光都沒有轉(zhuǎn)到姜愫音身上,聲音之中帶著些許的無謂:“男主角不對女主角溫柔,對你溫柔嗎?”
姜愫音心底一顫,把嘴里的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自己在意什么,又不關(guān)她的事!
血九幽沒有再多的理會,在教室中的時間過得很快,一節(jié)節(jié)的課程不斷的輪番上演過,而在放學(xué)之后,血九幽則會組織參加演出的同學(xué)們進(jìn)行排練,只為了準(zhǔn)備能夠在接下來的校文藝節(jié)能夠呈現(xiàn)給大家一個完美的演出。
夜晚,黑暗籠罩著這座城市,而在學(xué)校的禮堂之中,燈火依舊耀眼,通徹著這座原本便奢華的禮堂,中央舞臺之上的水晶吊燈已然消失,沒有再次的安裝。
血九幽看著中央舞臺上方的天花板殘余的吊頂,心中依舊有著一絲心悸,或許,這不是意外,更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