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滾!再也別回來。”屋內(nèi)的人對著他大罵,砰一聲關(guān)掉了門。
將目光轉(zhuǎn)向上官子華的時候,血九幽才發(fā)現(xiàn)他捂著額頭,仔細一看,那里正在汩汩的流出血液,染紅了他的手。
上官子華看見他,頓時驚成一尊雕塑。他知道,自己再瞞不住他了。
血九幽已經(jīng)氣得不知所以,正要沖往大門,被上官子華攔住了,看見他對自己狠狠地搖頭,他知道上官子華的心意,但他不甘心,上官子華是為了自己才會變成這樣,他哪里能忍得了。
他還要往大門沖去,上官子華抓得更緊,連聲哀求:“求求你了,我們走吧,帶我去包扎傷口好不好?走吧!”
上官子華連拖帶拽,總算是把血九幽帶走。
兩人去了醫(yī)院,醫(yī)生給上官子華包扎好傷口。
那是他的母親拿起玻璃杯砸向他弄傷的,但也不是什么重傷,只是擦破了點皮。
血九幽把他帶去了自己家里,遞上一杯水,問他說:“你身上還有多少傷?”
上官子華接過來:“沒有了,就手臂上一點而已。”
“你要是還想認我這個朋友,就告訴我!”血九幽幾乎是吼出來的,他快瘋了,這家伙到底要自己欠他多少才肯甘心!
上官子華看著他的模樣,不禁欣慰地笑了:“血九幽,以前我一直以為,你什么都不在乎了,不要朋友,不要親人,也不要愛人,只是心系天下。看來我錯了!”
“你當然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會沒有私心。我不是不要親人朋友愛人,而是不能要。我曾經(jīng)有疼我的哥哥姐姐,有很好的朋友,可是卻一個個離我而去。我喜歡偌芯,可是直到她死在我懷里,我才敢把話說出口!你是少數(shù)能夠理解我的人,是用命換了我的朋友,你死的時候,我卻連傷心的樣子都不能多露一點。”血九幽深呼了一口氣,想起這些,他的眼中再現(xiàn)淚霧。
血九幽繼續(xù)說:“現(xiàn)在這樣的世界,是我夢寐以求的,可你這個朋友卻一點不知道什么叫同享福共患難!”
上官子華笑意更深,他向血九幽伸出手,血九幽將手迎上去,緊緊握在一起。
“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點藥。”血九幽說著去拿自己家里的藥箱。
“大白天讓我脫衣服,非禮!”上官子華戲謔說。
血九幽說:“信不信我拿辣椒水倒你身上?”
“信!所以我哪敢反抗最高主席呢!”上官子華無奈地說,無奈地脫下衣服。
血九幽嘆了口氣,說:“我真的很想拿辣椒水潑你。”
上圣子華已經(jīng)脫下了最里面的襯衣,他的背上全是鞭痕,又紅又腫,有些還帶著血跡,血九幽看得差點握碎手中的藥瓶。
血九幽開始幫他擦藥,上官子華決定不再隱瞞,告訴他說:
“我看見洛嘉了。”
血九幽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真的是她?……”血九幽繼續(xù)擦著,雖說早已經(jīng)有所察覺到,但是親耳聽到證實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震驚恐懼,擔心她對自己身邊的人做什么。
上官子華說:“我懷疑,上次就是她弄壞了吊燈,想害偌芯。”
“不可能!她有什么理由害偌芯。”血九幽還是不愿相信。
上官子華笑了笑,自己這個情圣可是已經(jīng)看穿一切了,對他說:“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可怕的,更何況她這么高地位的女人!有不如自己的人和她喜歡同一個男生,她忍得了嗎?”
血九幽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應(yīng)該知道了,她和自己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弟,不管怎么樣她應(yīng)該對自己死心了,為什么還要害偌芯呢?她是這么殘忍的人嗎?
終于為他處理好了傷口,血九幽整理好藥箱后,接到了姜愫音打來的電話:“喂,主席,快來一趟幼兒園。”
他知道肯定是伊諾出什么事了,放下電話就跑向門邊。
上官子華一驚,趕緊問道:“喂喂喂,你去哪兒啊?”
“別廢話,一起。”血九幽換好了鞋子,什么都沒解釋,只是扔下這一句。
上官子華一邊去換鞋,一邊呢喃:“哪個皇帝要復(fù)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