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學院原本的安靜由于一輛輛車輛疾馳而入瞬間變的喧鬧了起來,學校門衛根本便不敢阻攔車輛的闖入,只因為車輛之上明顯的懸掛著血族的標志,即便血族如今已經遠離世界政權,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血族在世界之上依舊有著巨大的影響力以及勢力。
洛嘉站在八樓的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邊,俯視著不斷進入校園的車輛,車輛之上,一個個全副武裝的警衛有序的排好陣列的走了下來,儼然如同軍隊一般。
“教皇陛下。”此時,自己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洛嘉冷酷的說道。
門被打開,韓忠走了進來,他即刻張口說道:“教皇陛下,血族來我們學校了。”
洛嘉背對著韓忠,依舊透過巨大的落地窗俯視著校園之中的一舉一動,淡淡道:“你不用管,他們是來找我的。”
韓忠長舒了一口氣:“好。”
話落,便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一輛防彈車從道路中間開了進來,血族絲毫未管學校現在依舊在教學時間。
洛嘉輕輕的閉上了雙眼,很快,意料之中,辦公室外一排整齊的跺腳聲,隨即所有軍人都大聲喊道:“族長好!”
片刻,辦公室外,血淵敲了敲門,自己終究還是顧及到里面的人此刻的身份是教皇,所以該有的禮節還是必須要有的。
“請進。”
洛嘉話剛落,門便被打開了,剎那間,十六個警衛舉著槍一涌而入便將辦公室給包圍了起來。
血淵緩緩踱步走進了辦公室,而洛嘉則轉過身,看著不斷走進自己的血淵,向后退了一步,曾經的自己,只知道眼前的男人是第一主席團的第九任最高主席,是血族的族長,而如今的自己,卻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生身父親。
“教皇陛下。”血淵依舊不失禮儀的恭敬叫了一聲。
洛嘉點了點頭,冷酷依舊彌漫在她的臉龐之上:“血族族長可有何事?”
血淵臉上的表情也立刻冷酷了起來,仿佛眼前的人與自己毫無關系般:“請問教皇陛下,您將我兒子血九幽帶到哪里去了?”
洛嘉冷呵了一聲,說道:“血九幽?請問血族族長,血九幽去哪里和血族有很大的關系嗎?血族族長今日帶了血族的軍隊來我們學院,就是為了問清楚一個與血族毫無關系的少年去了哪里?真是可笑。”
血淵攥緊了拳頭:“他是血族的五少爺,是我兒子!怎么會與血族沒有關系!”
洛嘉冷眼看著眼前的血淵,大聲說道:“血族五少爺?七年之前,血族長老院可是院昭告天下,將血九幽剔除族籍,從此往后血族與血九幽再無任何關系,血九幽連死的時候尸體都未曾葬入血族長眠宮,血族族長當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嗎?”
血淵立刻大聲反駁道:“既然是被趕出去的,就可以再將他接回來!如今我才是血族的族長,我已經承認,血九幽為我血族之人。”
洛嘉與血淵四目相對:“血淵族長,你以為過去的一切都成往事了嗎?那我問你,當初你為何要將我拋下,我,難道不是血族的二小姐么?”
血淵頓了頓,不可置信地望著她,連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了起來:“你……你都知道了?”
洛嘉冷笑道:“血族族長,如今我是天圣教與嵐尹教共同的教皇,你以為,天下還有什么事情能夠瞞得過我?”
血淵猶豫了片刻,立刻對旁邊的守衛說道:“你們全部都出去。”
“是!”守衛得令立刻一涌而出。
當大門被關上的那一剎那,洛嘉的冷酷依舊存在臉龐之上,而血淵則漸漸的走近了洛嘉。
洛嘉看著眼前不斷向自己走近的血淵,則不斷的向后退去,直到靠到墻壁,血淵在洛嘉身前一米的距離停了下來,聲音已經沒有了剛才那般的嚴厲:“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終究是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的度過此生。就算你恨我也好,就當我,這輩子,沒你這個女兒!”
洛嘉呵呵一笑,淚盈眼眶。
“既然你已經知道,那也該知道,幽兒他是你親弟弟,你不忍心傷害他的吧?告訴我,他在哪里。”
洛嘉笑道:“好,族長大人,我現在就告訴你,血九幽就在你們自己人血九旭的手上。從今以后,我們劃清界限!你依舊是你的血族族長,我依舊是我的天圣教皇。”
血淵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的話語,即刻轉身離去,辦公室中,只留下洛嘉一人,蹲下身,用雙手捂著眼睛。
“為什么你可以承認全天下,可以不顧安危來找血九幽,卻唯獨不能承認我,我是你的親生女兒……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這一切……為什么要到現在,我對他已經無法自拔了,才讓我知道這一切……”
血淵站在門外,并未馬上離去。
洛嘉的哭腔傳入他的耳畔,血淵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此刻的你是教皇陛下,如若我承認你是血族之人,不知道又會引起怎樣的風波,處在世界最高處的人,總是要有犧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