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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房俊處理完酒樓的事務,回到房府之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因為天色已晚,房俊之前便在酒樓吃了晚飯,而且,操勞一天,房俊也感有些乏累了,便沒有在去打擾房父房母,而是徑直回到臥房,打算洗洗睡了。
當房俊回到臥房,打算收拾衣物,去泡個澡的時候,門外卻忽然傳來婢女輕聲的呼喚聲:“二郎,休息了嗎?”
房俊聞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是新近被房母提拔的貼身侍女小桃。
這么晚,還來找我?莫非是有什么事?
想著,房俊不由開口回到:“還沒有,你這么晚來找我,可是有事?”
房俊說罷,便聽小桃說道:“老爺之前便找您幾次了,見您還沒回來,便吩咐婢子,待您回來了,通傳您,讓您去書房找他,”
房俊聞言,不由心中疑惑之心大起:要知道,最近他阿耶房玄齡可是恢復了之前的習慣,每日都是忙到很晚才回來,根本沒有時間找他,為何今日卻回來的這般早?
而且,居然還十分急切的派人盯著,叫他去書房?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
房俊努力想著...。
忽然房俊想到一事,心中不由一驚:
莫非...,他偷拿書房之中的宣紙,去如廁之事...,發了?
想到這,房俊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是了!出了這件事,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事,能讓房父如此。
想罷,房俊急忙拉開門,對站在門口的小桃追問道:
“小桃,你可知道,我阿耶這么急著找我,到底所為何事?”
小桃見房俊急的冷汗直冒,也是感覺一頭霧水,暗自尋思了一番,實在想不出什么,便猶豫著答道:
“婢子實在不知。”
房俊一看,心知再追問也問不出什么了,于是便對著小桃揮了揮手,低落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
待小桃走后,房俊心中忐忑不安,實在是不想去,然而房父有命,他卻是不敢不從的...。
猶豫再三,房俊還是整了整衣襟,這才向著書房走去。
待房俊以最慢的速度,不情不愿的來到書房后。
見書房內燈火明亮,便躡手躡腳的來到書房門口,在門口偷偷聽了一會兒,無奈書房之中沒有什么聲音,
房俊見實在聽不到什么,只好輕輕的敲了敲門,待門內傳來房父威嚴的進來后,房俊這才推門走入書房。
進門之后,房俊便見房父此時正雙眉緊皺,手拿幾張紙正在翻看著,而房母盧氏,此時正站在他身旁,伏在房父耳邊,似是在輕聲說著什么,聽見開門聲,房母抬頭一看,見是房俊來了,就沖著房俊擺擺手,示意房俊趕緊過去。
房俊心中忐忑,應了一聲,正要走過去...。
房父聞聲也是發現房俊到來,便揚起手中的紙對著房俊問道:“俊兒,你且說說,這紙上...。”
房俊心里有鬼,見房父手拿一疊宣紙,又問到紙,心中一慌房俊也沒聽清房父后面說了什么:
死了死了,老爹真的發現了!
心中暗道: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還是先招了吧!1
想著,房俊就急忙開口解釋道:“阿耶,俊兒知錯了,兒...,不該拿宣...,宣紙去如廁...,兒...。”
房父聞言,卻是瞬間眉頭一擰,隨即便怒氣勃發的吼道:“你說什么?你拿宣紙如廁??”
“老夫之前發現書房的宣紙少了不少,原以為是你拿去練字了呢!沒想到你居然!居然都被你偷偷拿去如廁了啊!你這個逆子!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竟如此貪圖享樂!我...,我打死你這個逆子...。”
說著,房父雙手一撐桌子,站了起來,疾走兩步來到房俊身前,作勢欲打...。
房俊一聽頓時傻眼:啥?原來老爹不知道?合著他這是做賊心虛,不打自招了啊!
悲催啊!
見房父要打自己,房俊也不敢躲,幸好房母再側,急忙拉住了房父,安撫道:“夫君先莫動怒,消消氣,正事要緊。”
房父聞言氣呼呼的沖著房俊冷哼一聲:“也罷!今日之事暫且記下,等老夫閑暇在收拾你!”
說完,房父呼了口氣,壓住怒氣,再次開口道:“逆子!我且問你,這紙上記載的數字果真是你發明的?”
房俊見暫且躲過一劫,自是慶幸不已,急忙應是,生怕老爹一個不高興,在打他一頓,要知道房父隨雖然是個文人,然而房父身高七尺有余,年輕時更是隨著李世民征戰天下,也是提過刀,在戰場上生死搏殺過的,如今雖然年逾古稀,然依然身強體壯,要是真打房俊一頓的話,可是夠他受的。
。。。。。。
房父見房俊答應的果斷,緊皺的眉頭稍緩,緊跟著又問了幾個問題,見房俊對答如流,條理清晰,有理有據,更是信了七分,不由老懷大慰,一向只玩鬧的二子居然發明了這數字,雖然按照他所說的,是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改善,但也是進步不是?可是要比之從前那個知舞蹈弄棒的憨小子,可不知強了多少,還能求什么?
房父欣喜之余,剛想開口夸獎房俊幾句,就見鬼頭鬼腦的房俊伸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頓時又想起房俊偷拿他上好的紙張去如廁..。
剎那間,一張剛有些許笑容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對著還在憨笑扮乖的房俊呵斥道:“你這逆子!還傻愣愣的站在這做什么?罰你回去抄三遍論語,抄好了拿來我看!”
蛤?抄寫論語?還要寫三遍???
天哪,毛筆字我寫不好啊!
房俊一聽要罰抄論語,頓時精神萎靡不振,不由鼓起勇氣掙扎道:“阿耶...,您看,這個,能不能少點兒啊...。”
還不等房俊說完,便見房父雙目一瞪,隨后一聲清冷的冷哼便傳了過來,嚇的房俊忍不住身子一個哆嗦,再也不敢跟房父講什么條件了。
隨后房俊吶吶應了一聲,便灰溜溜的不敢再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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