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美琴撫摸著鼬的腦袋,滿眼的柔波。
陰沉的天空開始變白,天上開始掉下一團團,一簇簇的,仿佛無數扯碎了的棉花球從天空翻滾而下。
“啊!下雪啦。”宇智波美琴抬起頭,微笑的望著天空。
輕柔的小雪花飄飄悠悠地落下來。漸漸地,小雪花變大了,變厚了,密密麻麻的。
“夏天就會出生啦!”宇智波美琴伸出手,晶瑩的小雪花落在她的手掌心上,看上去是透明的,慢慢地,它融化了。
……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到床頭。
一聲嘹亮充滿著活力的啼哭打破了這個房間的寧靜。
哭聲蓋過了窗外蟬此起彼伏的長鳴。
宇智波美琴靠在床頭,懷里抱著一個嬰兒。
圓圓的腦袋上長著毛茸茸的頭發,小臉通紅通紅的,扯開了嗓子啼哭。
“這個男孩,是你的弟弟哦!”宇智波美琴看著襁褓中的嬰兒,對鼬說到。
鼬走到床邊,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探出食指,輕輕的觸碰著嬰兒的小臉。
原本啼哭的嬰兒突然就安靜了起來,睜開圓圓的眼睛看著鼬,同時伸出肉嘟嘟的雙手拽住了鼬的食指,咧開嘴,開心的笑了。
鼬感受著食指上能感覺到觸感的握力。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這是生命,嶄新的生命。]
宇智波美琴將襁褓輕微的抬了抬,遞給了一雙伸過來的大手,大手將襁褓接過,高高的抱在了懷里。
宇智波美琴開心的瞇著眼,對抱著孩子的宇智波富岳說道:“名字取好了嗎?”
宇智波富岳抱著孩子在懷里輕輕的搖了搖。
鼬看到,富岳常年面部緊繃的法令紋也有散開的一面。
“佐助,宇智波佐助!”宇智波富岳看著宇智波美琴,笑了。
鼬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父親,在鼬的眼里,父親一直都是一個,喜怒不顏于色的男人。
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嚴厲的父親,因為他不僅僅是鼬家里的一家之主。也是宇智波一族的現任族長。同時,也是木葉警務部的隊長,所以時刻要保持威嚴。
“啊,是個好名字,可……”宇智波美琴的話語中有些疑惑,但是并不是對這個名字不滿,從語氣中感覺好像是覺得這個名字有些不妥。
“對,是三代父親的名字,我跟三代說過了。”宇智波富岳抱著佐助,溫柔的說道。
“是嗎,那就好。”宇智波美琴也同意了這個名字,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佐助,別辜負這個名字,當個男子漢。”宇智波富岳將佐助捧在手心上,迎著窗戶射進來的陽光,舉了起來。
襁褓在閃閃的發著金光,這夏日的陽光不毒,很溫暖,佐助的臉被陽光所照耀,安靜的閉上了眼睛,睡熟了。
鼬睜大了看著父親將佐助這么舉著,一股暖流,涌上心頭,溫馨的記憶在鼬的腦海里浮現。
那是自家的后院,父母站在水池的旁邊。
宇智波富岳雙手托著鼬的腋下,將鼬高高的舉著,哈哈大笑,逗鼬開心。
鼬笑的也很開心,露出兩顆可愛的小乳牙。雙臂不停的擺動,想要富岳的抱抱。
“來,鼬,鼬。”
宇智波富岳逗了兩下,將鼬放了下來,遞給了一旁微笑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宇智波美琴。
鼬還記得母親身上柔軟的觸感,溫暖的體溫,以及迷人的香氣。
宇智波美琴用接過鼬,將鼬像寶貝一樣捧在手里,眸子里盡是溫柔與慈愛。
“鼬。”宇智波美琴用充滿愛意的嗓音,輕聲呼喚著鼬的名字。
[我以前,也是這樣!]
“好啦,你們兩個不也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嗎?佐助就交給我和護士小姐吧。”宇智波美琴從富岳手里將鼬抱了回來。
“對啊,我都忘記了。”宇智波富岳一拍腦袋,今天是四代的交接儀式啊!
宇智波富岳回過頭,看著鼬,剛才的笑臉已經完全不見,又是和平常一樣,一副嚴厲的面孔,說道:“鼬,你先去吧,我回去組織一下族人。”
“嗯!”鼬乖巧的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美琴,美琴笑著對鼬揮了揮手。
“再見,佐助。”鼬沖著睡著的佐助露出了充滿愛意的笑容。
隨后,離開了。
鼬獨自一人走在前往影巖的街道上,街道上的人很多,幾乎大家都在往那個地方趕。
“該怎樣死去?”
“你干嘛,快還給我。”
鼬聽見離他不遠處傳來一陣爭吵的聲音。
那是離鼬最近的一個長凳的位置,貌似是一個身著綠色緊身衣的濃眉西瓜頭的少年,搶走了坐在長凳看書的少年的書。
書的名字叫做《該怎么死去》,坐在長凳少年,鼬認識,他是這次大戰中讓人們熟知的寫輪眼卡卡西。
“凱,還給我!”卡卡西從凱的手里將書快速的奪了回來。
“卡卡西,怎么都現在了你還看書啊,還有幾個小時,四代火影的交接儀式就要開始啦!四代火影不是你的老師嗎?你不去打招呼未免也太沒有禮貌了嘛。”凱再次將書叢卡卡西的手里奪了過來,一只手朝卡卡西的胳膊快速的抓了過去。
“砰!”
就在凱的手碰到卡卡西胳膊的同時,卡卡西直接就變成了一團白色的氣體,消失不見了。
“影分身?什么時候。”面對卡卡西突然的消失,凱也是沒有反應過來,站在原地不停地抓著腦袋。
“在哪里嗎?”鼬轉過頭,長凳的后面是一片草坪,草坪的里面有著茂密而高大的樹林。
鼬徑直的向樹林里面走。果然,在一顆樹的背面,鼬發現了一個身著灰色帶條紋勁裝,后背一柄短刀的的白發少年——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坐著,靠在樹干上,伸出了右手,盯著自己的掌心,仿佛自己的掌心之中有著什么東西一樣。
雖然卡卡西用護額遮擋住了一只眼睛,但是鼬還是從另一只眼睛的眼神中看的出,卡卡西的眼睛里充滿了悲傷,內疚。
“生命會出生,你在想著,該怎么死去嗎?”鼬看著盯著自己右手的卡卡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