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本帥的心里微驚,再次看向了場中的石優然。
心思轉動。
“哈哈,白嗣空,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瘋了吧?為了個女人甘愿放棄舉人考試?”
場里寂靜一刻,高峰忍不住嘲諷起來。
白嗣空作為白鷺學院最出名的才子,雖出身末微,但一身文采出眾,才華過人,愣是擠進了長安四大才子之位。
要知道,以往的才子之位,都出自三宮學院,而且個個身份尊貴。
若不是因為他身份問題,想必白嗣空可當之無愧的成為長安四大才子之首!
就連原本打算來壯膽的白鷺學院學生們,都懵了!
原本他們以為,白學長來此,是想揚他們白鷺之名的,想不到,他們完全想錯了。
只是為了個女人!還是個得不到的女人!
白嗣空依舊平靜,溫潤的看著石優然:“敢否?”
依舊是簡單的兩字詢問,但眾人仿佛感覺置身在了一片決斗場,充滿刀光劍影。
石優然一怔,后恢復常態,眼里閃過莫名光輝:“書呆子,你這么肯定我知道花仙子的下落?若是我不知道花仙子下落,答應你比試,最后我輸了,這可對你來說不公平。”
他也未想過,白嗣空提出的比試附屬品,對于他來說如此簡單。
“這世道可公平過?”白嗣空不回反問:“你既然能對李自省說出那句話,我就愿意搏一把,不管你知道與否,我的條件不變。”
白嗣空徹底瘋了,這就是眾人的想法。
“師兄不可!”李自省阻攔道,他有些后悔帶話給白嗣空了。
若是白嗣空輸了,他不再參加舉人考試,那么他就是白鷺學院的罪人。
因為白嗣空很有可能能奪得解元之位,成就最高學位,壯大白鷺之名!
白嗣空只是對他淡然的搖頭,讓他不要多說。
李自省還想說點什么,但見到白嗣空的樣子,他就知道,對方心意已決。
“呵呵……”石優然笑了起來:“既然這樣,那我當然是答應,不過書呆子,我先告訴你,我真的不知道花仙子下落,就算你贏了,也根本得不到任何的回答。”
能夠兵不血刃的抹掉白嗣空的舉人考試,自然是最好的,畢竟,若是真照白嗣空之前發揮下去,石優然與解元學位失之交臂。
白嗣空這次沒有說話,只是盯著石優然,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很平靜,但氣氛卻很詭異。
最終,還是白嗣空先開口:“請。”
他看不出石優然究竟是知,亦或是不知,但他愿意一試,哪怕最后的結果是他勝,石優然不回答他,他也愿意。
他不能放棄任何一個機會找到花仙子。不管什么局面,都要去努力一試。
他能肯定,花仙子出了事。他想救她,正如那年饑荒,她解救過他母親,救了他的青梅竹馬。
這份恩情,花仙子可能記不得,但他終生銘記。
石優然笑了,笑的很開心:“書呆子,我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外界常言,你才是名副其實的四大才子之首,今日,我就讓他們看看,究竟誰才配良琇之位!”
石優然走上高臺,居高臨下的環視全場“你想怎么比?”
“石少等一等!”這個時候,花老鴇眼珠一轉,大嘴叫喊道。
“如此盛況,當萬眾矚目,在如煙似水這小小地方,恐怕證明不了什么,奴家一想,既然兩位都是才子俊杰,不如奴家自作主張,為兩位在如煙似水門外,搭建一個高臺,讓萬千人才,見證兩位的英姿,如此一來,豈不美哉?”
“而且,兩位既然要比試,當然不能以尋常文斗為題,如此一來,兩位的文采,恐怕斗個十天半月,都無法決出勝負,奴家愿意出錢,請出南北雙文泰斗,親自為兩人作證判決。”
石優然望向白嗣空,問道:“你怎么看?”
花老鴇所說不無道理,只是臨時起意比試的話,他兩恐怕還真不能分出一個勝負。
在眾目睽睽之下比試,也能夠為自己正名。
石優然贊嘆的看了一眼老鴇,挺懂事的。
石優然能想到問題所在,白嗣空自然也能。
“好,我也同意。”略一沉吟,白嗣空答應了。
花老鴇笑的很燦爛:“不如這樣吧,三天后就在我們如煙似水門外比試,那樣準備也充足,另外,奴家還有個提議,不如趁這個機會,白鷺學院和三宮學院的學生來一次大比,奴家愿意拿出三千兩做籌獎,哪個學院勝利,三千兩就是誰的。至于石少你們兩人的比試,也可以列為大比之中,但是你們單獨的賭約,依然存在。”
這話一說完,不管是剛才來的三宮學院學生,還是白鷺學院學生,都忍不住鼻息粗重。
三千兩獎金,如煙似水真不是一般的豪。
“我同意!”石優然沒意見。
正好趁這個機會,打壓打壓白鷺也是好的。
“這……”白嗣空反倒遲疑,他并不想等那么久。
“白師兄,答應他!”
身后的白鷺學生們,在后方催促道,三千兩對于他們來說,一輩子指不定都遙不可及。
“好吧,我答應了。”白嗣空只得按捺住心中的急切,在心里嘆息一聲。
“好,那到時候,就請兩學院挑出最強的學院十大俊杰參加。”花老鴇笑意璀璨。
這可是個打響如煙似水名聲的好機會!
只要這次舉辦成功,那么如煙似水必定響徹全長安,三千兩,不多。
對于如煙似水來說,可能就是一兩天的收入罷了。
“等一等!”
這個時候,眾人只見一個身穿貂皮風衣,腳下一雙茅草鞋,一頭短發的男人站了出來。
好吧,不講神秘了,出來的就是本帥。
叫他們疑惑的眼神,我就知道我又帥了不少。
“三天太久了,不如這樣,石大少是吧,要不我們現在比試一番,我出題,你作答,如若答不上,你就把花仙子的下落說出來,如若答上了……這個,這個……好吧暫時沒有答上這個選擇。”
眾人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我,心想哪冒出的蠢蛋。
“就憑你也配挑戰石少?”三宮學院的一個學生鄙夷道。
“就憑你也配和我說話?”我一口痰吐了過去:“哥不是嚇你們啊,哥的身份說出來怕嚇死你們,所以我不打算說,但還是別惹我,小心我的劍。”
剛順手想摸腰間的劍,才發覺自己沒帶。
哎呀,真是失策。
“兄臺是有夠賤。”石優然微微惱怒,連多看我一眼都欠奉:“你以何種身份,配和本少叫板?”
在他心中,本帥是想以他的身份,來嘩眾取寵。
沒人說話,但隨著石優然話落,場里的鄙夷之意更濃了。
唯有白嗣空盯著本少的臉,因為他看出來,自始至終,本帥都很輕松寫意。
“敢賭嗎?”
我并不在意石優然的嘲諷,繼續說道:“本帥就是胭脂紅的新主人,你們口中花仙子的未婚夫,如假包換,帥三是也!”
好吧,未婚夫那句是自己加的,否則不夠出人意外。
看著眾人見鬼的樣子,我很是滿意。
“石大少,可敢比試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