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二人就要祭出殺招,
掌柜眼見蘇秦不追擊怪物,反而朝他撲來,在拳影臨身的時機,飛速的往嘴里塞了幾顆藥丸,臉色瞬間變得潮紅,小獸在同一時間綠芒重新大放,接著縱身旋轉,迎上了蘇秦所有的拳影,掌柜則黯然的往后退去。
“蘇秦,你究竟是什么人……”掌柜寒聲問道,接著又朝嘴里塞了幾顆藥丸。
“哼……”蘇秦冷哼一聲,一臉的譏笑,“我?當然不是沉冰城了!”
“沉冰城?你究竟何意?”鶴玉脫口而出,一臉的陰沉。
劉鴻儒站在旁邊,沉聲道:“這怪蟒是你的?”
掌柜和鶴玉卻是沒有料到,二人齊刷刷的看著蘇秦。
“沒錯,龍骨雞冠蟒在下也剛剛得到沒多長時間,正好拿你們試煉試煉,你們讓他傷的這么嚴重,恐怕都要以死謝罪了。”眼見這個紅臉大漢露出如此猙獰的表情,怎么也想不到他和先前那位蘇秦是一人。
就在四人僵持之時,空中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嘯聲,而怪物被這嘯聲一驚,頓時狂暴的怒吼連連,空中嘯聲一止,浮現(xiàn)出一人影,人影模糊的就到了段師幾人跟前,目露嘲弄之色,陰陽怪氣的道:“看來銀妃虞失手了,中了蟾庚茶你們竟然沒有死,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竟然拖了這么長的時間?”
掌柜等人聞聽此言臉色一變,鶴玉沉聲道:“閣下既然認識那魔女,想必也是塵冰城之人了?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蘇秦冷笑一聲,“哼……沉冰城豈能有這種背后耍奸之人?”像是忘記了他剛才也是這么做得一般。
來人身穿一襲銀袍,頭戴銀色高冠,要束一黑色玉帶,年齡三十歲左右,長相一般,但是給人最大的印象卻是這人身上散發(fā)著陰晦的氣息,配上那三角眼,感覺像是刀架在了脖子上,讓人不敢亂動。
來人先是嘿嘿一笑,也不惱怒,伸伸手淡淡道:“廢話不要說這么多,本座崔颯,是哪里人……你們還沒有資格知道!”說到這里他有些迫不及待,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得,“哦對了,你們之中誰是符宗的人,把秘術交出來,我還能給他留個全尸?!?/p>
“符宗?”蘇秦驚呼出口。
來人半瞇著眼睛看著他們,“原來如此,這位白臉漢子就是符宗的弟子吧,常聽人說,符宗制符秘術甚是驚人,不如拿出來讓在下參研一番如何?”
劉鴻儒臉色陰沉,“不知閣下所說制符秘術是何種東西,何以亂說在下是符宗之人?”
那人譏諷的看了一眼他,緩緩的道,“你不承認也無妨,只是你們之中有個人,我真想見識見識他的本事?!闭f完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身前竟慢慢浮現(xiàn)出一顆雞蛋大的雪白色的珠子,珠子光芒閃閃,倏忽間從里面噴出一陣陣的冰寒氣息,寒氣幾個翻滾就奔著掌柜而去。
其他人驚詫萬分。
掌柜露出力不從心的樣子,剛才為了對付那怪蟒,他將小獸大半真元凝聚在了一根尖刺上,有強行催動小獸阻擋蘇秦的攻擊,現(xiàn)在他已經不能招呼小獸戰(zhàn)斗了,而對方那噴出的寒氣的珠子,若是粘到身上,怕是不死也得掉層皮。
圓珠從半空中壓下來,眼看著就要砸在掌柜身上,突然目標一一轉,砸向了毫無防備的劉鴻儒,轟的一聲,劉鴻儒身前爆閃刺目白光,緊跟著一道黑影快速從白光中飛出。
他黑著臉看著襲擊他的人,那人拍拍手,“還說不是,這種防御符箓,除了符宗誰能制作出來,哈哈哈!今日真是幸運之極。”
劉鴻儒憤恨的拿出一張符箓,嘴里陣陣有詞,雙手不停的掐著各種晦澀的法決。
鶴玉則警戒的看著四周,這個相互扶持逃命四人小隊,此時完全分崩離析,對面的崔颯,雙手摸向了腰間,看到劉鴻儒祭出的黃色符箓兩眼寒光一閃,接著他雙目一動瞅向鶴玉,見她如臨大敵的防備著自己,嘴角綻放出冷酷笑意。
劉鴻儒手里放出一蓬黃光,迎向對面的白色寒氣,接觸瞬間發(fā)出滋滋的結冰聲,黃蒙蒙的光幕表面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冰層,寒氣滾滾的壓制光幕卻有些不支的樣子。
眼見如此鶴玉暗吞一口唾沫,雙手快速靈動起來,幾道淡淡的紅光朝著來人閃去,對面的崔颯嘴角微微一撇,袍袖甩動兩下,就將幾根紅色針樣暗器卷落在地。
崔颯瞄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暗器,眼睛瞇起來,淡淡的道,“用暗器的女人,你是沉冰城的走狗,叫什么沉冰軍的吧!”袍袖一揮將寒氣收回。
聞聽此言,掌柜三人震驚不已。
寒氣一被收回,劉鴻儒大喘一口氣,他動用的這張新符箓讓他疲累不堪。
掌柜一咬牙,翻手拿出一個玉瓶出來,拋給了劉鴻儒,接過玉瓶,劉鴻儒服下幾顆的藥丸,盤膝坐下,幾個呼吸的功夫臉色好看了不少。
崔颯見此一絲訝色閃過,不禁又多看了幾眼掌柜,接著恢復淡然,“兩位只要不抵抗,再吃下本座帶來的一些藥物,就可以離開了。”接著眼中兇色一閃,“符宗的人交出秘法,不然送你見閻王,怎么樣?”
鶴玉想都沒想的回道:哼,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在下可不是那么好要挾的?!?/p>
崔颯聽她這般回應,臉色一沉,怪笑道:“嘿嘿,不要考驗本座的耐心,不要以為是沉冰城的人本座就不敢拿你怎么樣。”
這時那怪蟒吼叫一聲,殷紅的霧氣被它吹散開,又重新吹出,一舉將所有人包裹其中的樣子。
崔颯背對著怪蟒,身后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早有預知,當即冷哼一聲,“小小妖物竟然在本座面前蹦跶,真是不知死活?!彼笫忠粨],一道寒光驟然出現(xiàn),沖著身后的怪蟒斬去,寒光嗖的斬在怪蟒身上,原本掌柜幾人都沒法撼動幾分的怪蟒,竟然如同切豆腐一般的被斬成兩截,怪蟒一陣哀嚎,龐大的身軀在地上抽搐幾下,就沒了動靜。
蘇秦臉色一白,一口血吐出,“你竟然將龍骨雞冠蟒給……”說到這里又吐出一口血來。
眼見如此,掌柜等人臉色巨變,原本覺得憑借著幾人合力還有一戰(zhàn)之力,沒想到眼前這人竟厲害如斯。
崔颯一點白色圓珠,陣陣寒氣噴出,沖著那殷紅的滾滾而去,殷紅霧氣碰到寒氣竟如同陽春融雪般的消失不見了。
寒氣回轉在他頭頂盤旋著,崔颯眼睛微瞇看著鶴玉和掌柜二人,“我再給二位一次機會,走還是死?”
劉鴻儒起身沖著崔颯話鋒一轉的道,“我等自問聯(lián)手也不可能逃出閣下的毒手,在臨死前在下想問一個問題,閣下可否告知一二?”
崔颯聞聽此言更是一絲怒色閃過,劉鴻儒目光嚴肅的問道,“閣下真想對符宗和沉冰城的人出手?”
崔颯目中狠戾之色連閃,咬著牙說道,“哼!在本座面前還沒有你開口問話的權力,給既然你們冥頑不靈,休怪本座用強了?!?/p>
他話音剛落鶴玉卻一聲冷笑,“符宗不敢惹你,沉冰城可不會怕你?!?/p>
崔颯一聽對方竟然又搬出沉冰城的名頭,臉色更加的陰沉,他怒極反笑,“哈哈,沉冰城好大的名頭,本座不敢惹啊,但你一個小小沉冰軍,本座還是惹得起的。”
話音一落他身影又模糊的消失在原地,鶴玉暗叫一聲不好,還沒等她有什么動作一股巨力傳來,砰的一聲,胸口直接被洞穿,鶴玉一連吐了幾口鮮血,“你……你……死……”
“這就是挑戰(zhàn)本座怒火的結果!”崔颯一臉嗜血的低語道。
蘇秦因崔颯將那龍骨雞冠蟒斬殺,心中一陣氣憋,且對方明顯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現(xiàn)如今為了自己的性命,什么事情都顧不上了。
憤怒的大吼一聲,雙手細鱗浮現(xiàn),周身紫光大放,跟著就痛苦的叫了起來,叫聲撕心裂肺,身體抖動不停,兩眼陣陣的迷離,背后竟虛影閃現(xiàn),一條怪蟒的模糊影像從他身后騰空而起,一個翻騰落入蘇秦體內,蘇秦兩手一捶胸,一聲獸吟從口中傳出,額頭一陣凹凸過后,一只短小的尖角生出,臉頰布滿了密集的鱗片,眼下的蘇秦已經不似人樣,倒像是和怪蟒結合了一樣,從容不迫的矗立在哪里。
崔颯見此,動作為之一頓,叫道,“邊陲小國竟然有這么多奇奇怪怪的修士,真是古怪?!痹捖?,他面容首次嚴峻起來,兩手不停變換著各種法決,沖著圓珠噴出的寒氣連連點指。
口中念道:“陰魂黃泉,本座揭帖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招極寒再此臨界!”寒氣隨著崔颯不斷打出的法決,不停變換著形狀,沸水般的開始擴大,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竟將小半天空遮了個嚴實,寒氣之中如同倒豆子一般發(fā)出連續(xù)的響聲,從中下起了雞蛋大的冰雹,數(shù)個呼吸的功夫,四周森林放眼望去,已如被天災侵襲了一樣,原本升級勃勃的,此時死氣沉沉的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掌柜終于面露駭然之色,向周圍掃了一眼,吞了口唾沫,先前植株茂盛,到處是野獸飛禽的森林不見了,刺骨的寒氣鉆心般的存在,天空飄下了鵝毛般的大雪。
“培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