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手中符箓,沙塵中爆射出一道水柱,速度極快的往劉成義那邊,后者連忙躲避,仍然被擦到手臂,但這水柱符本就是低階符箓,而且水屬性的符箓也不是主動進攻型的,根本沒有讓其受一點傷。
沙塵因為水柱的原因,缺失了一塊,良小辰看到劉成義甩了甩袖子,露出不屑的神情,此時菱紗從空檔中飚射進來,良小辰躲閃不及,直接被打中身子,力道倒是不大,銀色軟甲輕易的就防住了,但這菱紗不是俗物,竟然引得他體內(nèi)的靈力暴亂起來。
感受到此種情況,良小辰心中大駭,若是被其攻擊幾下,靈力將失控,到時候定然會落敗。
趕忙從沙塵中跳出來,一甩手又是一張沙塵符,落入沙塵中的一瞬間,他將銀星珠拿了出來,輕輕落在地上,銀星珠滾入沙塵邊緣之后,良小辰便看到了外面的情況。
桑柔仍舊氣惱的操控著菱紗準(zhǔn)備伺機而動,而那名劉成義收起牌狀法器,手中拿出一張黃色符箓,這張符箓上閃著點點銀光,好像不是低階符箓。
正這么想的時候,對方催動了符箓,一道狂風(fēng)從其中噴射出來,良小辰大驚,這本應(yīng)該是土屬性的符箓,竟然能噴出風(fēng)來?
來不及細想,在這道風(fēng)的后面,是牌狀法器準(zhǔn)備伺機發(fā)難,當(dāng)他身形顯露的一瞬間,如此近的距離他定然沒辦法躲閃。
想至此,良小辰摸出一根笛子,猛地吹出那讓尋蟻獸狂躁的聲音,聲音一出,不光是擂臺上的兩個人,連下面的許姓老者也面色一變,其他人頓時抱著耳朵大罵起來。
這竟然是無差別的攻擊,許姓老者一道法訣打出,將此處的禁制開啟,四周觀戰(zhàn)的人這才罵罵咧咧的放下手來。
良小辰?jīng)]想到會造成這等情況,但此時良機可不能錯過,全身力道憑借減重符的效果,他直接射向劉成義那邊。
劉成義眼神稍微迷茫,見到沙塵中飛出一道黑影,本能的感覺不妙,往旁邊躲閃,良小辰的拳頭也落了下來,眼看著就要攻到此人眼前,后者卻笑了,見此,良小辰心中頓感不妙,但這一拳仍舊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了他身上。
萬萬沒想到,劉成義的身子一碰就像是紙糊的一樣,拳頭直接從胸膛洞穿過去,這竟然是一個假人?
連忙轉(zhuǎn)身,但見劉成義此刻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xiàn)在桑柔身后,手中捏著一張符箓,就要動手,此人從開始動手就已經(jīng)盤算好了要偷襲。
良小辰暗道此人頭腦靈活,此刻他只要不動便能輕易的淘汰一人,到時候他再和這劉成義對壘,他們?nèi)酥泻翢o疑問就屬劉成義的修為最高,到時候單獨與他對戰(zhàn),恐怕敗多勝少。
況且此人如此盤算,定然是早已經(jīng)有戰(zhàn)勝他的辦法,想到之前他根本沒機會近得此人身前三丈,到時候使盡渾身氣力,怕是也難以取勝。
一剎那良小辰想了這么多。
但那桑柔竟然毫無防守之意,驚詫的轉(zhuǎn)身,操控菱紗回旋阻擋,良小辰腳下猛地用力,貼地彈射而去,速度極快的靠近這二人中間,這劉成義似是知曉了良小辰的想法,身子猛地一停,轉(zhuǎn)身手中符箓朝他拍來。
而桑柔的菱紗回防的方向也不是劉成義,而是他的后背,這一切他從遠處銀星珠中看的一清二楚。
心中冷哼一聲,他不在保留,連忙一拍儲物袋,獸魂披風(fēng)蓋在他的身后,硬生生的接了背后菱紗的一擊,好在這披風(fēng)防御十分強橫,菱紗經(jīng)對他毫無作用。
心中大喜,猛地催動披風(fēng)上的獸魂陣,力量陡然翻倍,他一拳打在腳下擂臺,這擂臺被下了防御禁制,尋常法器自然無法撼動,更別提想要破壞了,但良小辰的十六牛的純力量竟然硬生生的讓擂臺晃動了了兩下。
劉成義腳下不穩(wěn),面露吃驚,手中符箓錯過良小辰的方向,拍在了半空之中,一只火牛從符箓中奔出,擦著良小辰的肩膀撞向遠處,途中發(fā)出哞哞牛叫。
如此時機良小辰自然不會放過,但劉成義十分有對戰(zhàn)經(jīng)驗,他祭出來的牌狀法器自始至終都被他用手拿著,此刻無法之下,竟然用這法器當(dāng)成盾牌守在良小辰拳指方向。
良小辰見拳頭打過去也會被對方防住,速度極快的催動腰間的巨力繩,巨力繩的五牛之力自然無法和他的力道相比,但如此近距離的打在劉成義的身上,想想之前陳猛正是被此物擊敗。
劉成義被巨力繩狂搗而出的力量打到擂臺邊緣,此人比陳猛強上很多,竟是硬生生的接住了,良小辰自然不會再給他喘息的機會,腳下猛地用力,因為力量全力使出,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正要一拳打在劉成義的身上。
劉成虎連忙舉起手,“在下認輸。”
良小辰硬生生的把拳頭停下來,劉成義無語的看著已經(jīng)到門面的拳頭,長長的松了口氣,“良師弟,在下認輸。”
良小辰點點頭,連忙往旁邊猛跳,躲開了后面的菱紗,劉成義露出驚異的神色,這力大無窮的人腦后好像長了眼睛。
良小辰速度極快的來到沙塵的邊緣,趁機將銀星珠收入儲物袋,然后學(xué)著劉成義高舉雙手,“嫂子,在下也認輸。”
四周頓時安靜下來,接著發(fā)出吁的一聲,桑柔一愣,臉頰如同紅紙,“誰是你嫂子,你為何投降?”
良小辰一直等她將菱紗收起來,才將身上的獸魂披風(fēng)收入儲物袋,露出苦笑,汪師兄可是叮囑了好幾句,若是不遵從,往后這秘靈宗可是不好混了。
“我問你話呢?你明明有機會將我打敗,為何投降?”桑柔惱火的直跺腳。
良小辰搖了搖頭,“這個……在下已經(jīng)沒力氣再出手了。”
此話一出,四周更是哄鬧起來,這騙人的鬼話誰信,午姓老者在外面深深的看了良小辰一眼,冷哼一聲,宣布,“獲勝者桑柔。”
良小辰耳中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你是怕桑長植那小子吧?虧老夫還看好你,哼!”良小辰苦笑起來,他自然聽出來是午姓老者的聲音,沒錯比起吳良他自然更懼怕培基期修士。
見劉成義朝他拱手,他趕忙回禮,然后慢吞吞的走下擂臺,四周的弟子均給他讓出路來,這一戰(zhàn),良小辰無疑打出了聲望,光是那讓擂臺晃動的一拳,就讓人不寒而栗。
看著良小辰離去的背影,桑柔氣惱的直跺腳。
最終所以比斗結(jié)束,霧氣屏障上出現(xiàn)前三十的名字,自然是沒有他了,暗嘆一口氣,白白忙活了兩天。
正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忽然桑柔出現(xiàn)在他跟前,“我爹讓你過去。”
聞言良小辰心中一凜,點點頭跟上桑柔,此刻空場上的弟子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了,他跟著桑柔走出空場,來到外面一處小路上,對面站立著一名穿著道袍的人,正是桑柔的父親,培基期修士桑長植。
“晚輩拜見桑前輩。”良小辰連忙施禮。
桑長植面色平靜,神識忽然落在他身上,輕咦了一聲,“你竟然有阻礙神識的法器,果然不簡單。”
“晚輩修為短淺,讓前輩見笑了。”良小辰道。
“哼!一派托詞。”桑長植冷哼一聲,接著道:“今日比斗我看了,你可是懼怕我而讓著小女?”
良小辰連忙道:“桑師姐由前輩一手教導(dǎo),在下定然無法取勝,不如直接棄權(quán)。”
“你倒是會說話,事情怎么樣我桑某人看的清楚,這份情我暫且記下,你走吧。”桑長植淡淡的說道。
良小辰趕忙拱手離去,走出老遠之后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培基期修士給他的那種無形的壓迫,雖然對方看不出來自己的修為,但他仍能感覺到,自己在其面前就像一個毫無秘密的人,被看的通透。
“爹,此人就是想……”桑柔連忙道。
“行了,你往后少和那名叫吳良的人來往,回去之后給我閉關(guān),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出去。”桑長植喝道。
“爹……”
“聽明白了嗎?”
“女兒遵命。”桑柔暗惱,若不是那人一直喊嫂子,自己怎么會被關(guān)禁閉,她真恨不得胖揍那人一頓,以泄心頭的羞憤。
良小辰這時候才感覺體內(nèi)的靈力徹底平復(fù),那菱紗究竟是什么法器,竟然有那么奇怪的能力。
眼看就要到甲子溝的時候,在禁制前面站著兩個人,正是汪遠之和吳良,暗道這二人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硬著頭皮上前,“小弟見過兩位師兄。”
“哈哈哈,良師弟今日果然不凡,竟然能夠戰(zhàn)勝劉成義,我可又低估了你幾分啊。”汪遠之大笑道。
良小辰苦笑一下,這話聽來真有幾分挖苦之意。
“良師弟你現(xiàn)在可有空閑?”吳良笑道。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良小辰揉著身子,“小弟今日雖然僥幸,但也消耗甚巨……”不等他說完,汪遠之連忙插口。
“良師弟大師兄準(zhǔn)備請客,你要狠狠的宰他一頓,今日你當(dāng)眾叫嫂子,現(xiàn)在整個宗內(nèi)都知道大師兄和桑師妹的事情了,你功不可沒啊。”汪遠之笑吟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