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一瘸一拐的往家跑,時不時回頭看梅蘭有有追上來。
見梅蘭并沒有追過來,杜飛這才放慢腳步。
“哎呦,臥槽,這女人還真是彪的很,疼死我了”,杜飛靠在一顆樹旁,活動活動自己的腳腕,痛的齜牙咧嘴。
把鞋子脫下來,這才注意到腳腕子都淤青了。
“這女人下手可真夠狠的,看來我是多心了,我老爹無論無何也不會喜歡這種女人的”杜飛一邊揉捏淤青的地方,一邊說道。
轉而杜飛眉頭一皺,自言自語說道:“這梅蘭雖然彪了一些,可看她一身的傷痕,有新傷和舊傷,血肉模糊,破爛的衣服都長到肉里面了,有的地方都已經化膿了,而是這里環境不好,容易滋生細菌,這大夏天如果不好好處理,恐怕很難…”。
說道這里杜飛有點不忍,雖然對梅蘭沒什么好感,可一想到如果梅蘭不把身上的傷處理好,真有可能活不過這個夏天,杜飛心中不了有些憐香惜玉。
而就在杜飛正在憐香惜玉的時候,就聽到不遠處傳來荷葉的聲音。
“杜飛哥,杜飛哥”。
“哎,我在這呢”,杜飛穿上鞋子,站起身來,連連答應道。
荷葉順著聲音過來,見杜飛渾身臟兮兮的,兩只眼睛都腫起來,還一瘸一拐的,連忙過去摻著杜飛,說道:“杜飛哥,你這是怎么了,怎么一會沒見你,你怎么成這樣了”。
“哎,別提了”,杜飛自然不想把剛才的說出來。
“咋回事,是不是碰見流氓了啊”,荷葉追問道。
“流氓!,算是吧,不過沒事,那流氓已經被我打跑了”。
荷葉信以為真,睜著大眼睛,興奮的說道:“杜飛哥,你太厲害了,快說說,你是怎么把流氓打跑的”。
杜飛無言以對,跟梅蘭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說的,可自己的謊言該怎么圓上。
“你還小,暴力血腥的事情少打聽,走我們回去吧”,杜飛強行扯開話題,帶著荷葉往家走。
荷葉雖然不死心,可杜飛不愿意說,也只好作罷。
回到家里,荷葉已經把飯做好了,屋子里實在是沒法待下去,杜飛可不愿意在稀泥聞著潮濕的霉味和動物的糞便中吃飯。
飯菜也很簡單,紅薯粉做出來的餅子,在用鹽水燒開的青菜,一人一碗,一大一小,蹲在院子里開始吃起來。
上輩子身為富二代的杜飛,看著碗里的菜,遲遲難以下咽,鹽水煮出來的萵筍葉,一點油星都沒有。
還有手里的餅子,又黃又硬,感覺隨手扔出去,就能把人給砸暈過去。
長嘆一口氣,杜飛小聲說道:“既來之則安之,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富二代了,吃完這頓飯,要為這個家去努力”。
說完杜飛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時也顧不上干凈邋遢了,只要地上沒雞糞就行。
把碗也放在地上,把手里的餅子一點一點的掰碎,準備泡在菜里面吃,這樣餅子不至于太硬。
剛把餅子掰碎放到碗里,家里的小花悠哉悠哉的過來。
在距離杜飛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住了,兩只雞眼盯著杜飛。
杜飛此時可不敢輕舉妄動,自己已經吃過兩次虧了,可不敢在趕它了,這小花一受驚嚇就拉稀,自己要是趕它,以它拉稀的噴射距離來看,很有可能會給自己碗里加點佐料。
杜飛和顏悅色的看著小花,兩只手慢慢的伸向自己的碗,當摸到碗的時候,杜飛這才大喘一口氣。
可好巧不巧,大黑來者不善的突然做了前撲的動作,嚇得小花當場就拉了。
好在杜飛已經把碗端起來了,而在剛才放碗的地方多了一泡雞糞。
大黑此時似乎很不高興,汪汪汪叫了幾聲,非常不善的看著杜飛。
荷葉一頓訓斥之后,大黑才回到自己的狗窩里。
杜飛心中納悶,自己不是已經跟大黑和解了嗎?,怎么又用不善的狗眼看我。
看了看大黑的背影,杜飛撇了撇嘴,大黑背上的雞糞不見了,臥槽,這家伙不會知道什么了吧。
荷葉一邊一邊說道:“杜飛哥,鍋里還有你,你多吃一點”。
“不用了,我吃的差不多了”,杜飛真是吃不慣這種飯菜,沒一口都覺得難以下咽,可荷葉吃的卻挺香的。
這時杜飛突然想起梅蘭身上的傷了,隨口說了一句,說道:“荷葉,隔壁孫橋村梅蘭,是不是經常被打啊”。
荷葉吧啦這碗,邊吃邊說道:“梅蘭姐太可憐了,她被人販子拐賣到這里,被孫德海買了給二傻子當媳婦,每天吃不飽,還要干很多的農活,經常被孫德海家里人打罵,反正從我記事起,梅蘭姐已經來到這里了,每天都挨打”。
杜飛眉頭緊鎖,說道:“吃不飽,還要干活,還要挨打,那她為什么不跑啊”。
荷葉說道:“梅蘭姐也偷偷的跑過幾次,可每次都被抓回來,回來之后打的更狠”。
“為什么,跑了幾次都能被抓回來”,杜飛非常的不解,這里是2000年,又是農村,沒有監控,信息不發達,只要想跑,誰能找得到你。
荷葉說道:“孫德海的弟弟孫德林在鎮上是一個大官,有好多人巴結他們呢,梅蘭姐還沒跑出去多遠,就被人抓回來了,而是能跑到哪里去啊,這里離縣城有六七十里路,遇到流氓更麻煩”。
“這么一說,梅蘭是根本不可能跑出去了”。
荷葉點了點頭,說道:“很難,孫德海的弟弟孫德林可厲害了,聽說他還認識縣城里的大官呢,梅蘭姐想跑太難了,到了不鎮上就被人給抓回來”。
“那夜里跑不就行了”。
“夜里更容易被抓到,家家戶戶都養狗,有個風吹草動,就有人出來,而是每個村子都在夜里巡邏的”,荷葉認真的說道。
杜飛搖了搖頭,看來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