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蘭起身,有些狼狽,衣服都弄臟了。
更何況還是在陌生人面前出丑,更是不自在。
“這就是你所謂的輕功?”小男孩諷刺道。
“我……”江墨蘭反駁不了,有些無地自容。
小男孩直接離開,沒給她留下任何話。
“喂!你叫什么名字?”江墨蘭遠遠的問道。
只可惜小男孩沒有給她任何回復(fù),甚至沒有停下腳步。
江墨蘭氣的直跺腳,道,“牛什么牛!”
腳上忽然傳來一陣疼痛,她立馬皺了眉,低頭,試著走了幾步,腳上的疼痛沒有減弱,只是更加清晰。
那日以后,江墨蘭因為腳傷,一直在修養(yǎng)。
……
三日后,江容的大婚如約而至。
江氏子弟紛紛前來道賀。
“今日,我江某有幸請來各位,來祝賀江某大婚,甚是高興,大家一定要喝個盡興,祝愿日后,咱們江氏能夠更加團結(jié)一心!”江容說完率先飲下杯中的酒。
酒水入喉,格外的火辣,格外的苦澀。
眾人一起舉杯,回敬。
此時,府外,傳來喜樂的聲音,一路吹吹打打,很是熱鬧。
新娘子從娘家?guī)砹嗽S多嫁妝,送親的隊伍長長的,新娘子的轎子則在隊伍中間。
江容出去迎新娘子進府。
落轎,只見一雙繡著鴛鴦的紅鞋踏出轎外,紅色的轎簾被紅娘掀開在一邊,先是新娘子的紅色蓋頭,隨后是一身紅色的鴛鴦喜服。
紅娘拿著一根紅色喜綢,一邊由新娘子拿著,一邊則遞給江容。
江容望著遞給自己的喜綢,有些愣怔,醒目的紅讓他憶起當(dāng)年與曹苑成婚時的情形。
那時,他是喜悅的,就像小孩子很想要得到的一樣珍寶終于得到時的那種喜悅。
時隔多年,他再次娶妻,卻沒有了當(dāng)年那般喜悅,只是多了萬般無奈,和無邊無境的苦澀。
他終是回過神來,接過喜綢,臉上不敢露出半分不屬于這大喜日子的神情。
江容迎了新娘子進府,眾人臉上皆是喜悅,紛紛贊嘆新娘子的美麗。
“一拜天地!”紅娘道。
兩人一起跪下,對著外面,行禮。
“二拜高堂!”因為江容的父母早已逝去,所以,便將牌位擺放在此。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由兩個陪嫁的丫鬟和府上的丫鬟一同送新娘子回新房。
江容則在大廳招待賓客。
新娘子名水月,是那水家的大小姐,一直未嫁,就是因為水氏只她一女,自當(dāng)遵從她的個人意愿,也為了她的終身幸福考慮,才遲遲未嫁。
可她也是個可憐人,她自小就與江容有一面之交,只一面,她就愛上了這個比她大許多的人,曾發(fā)誓今生非他不嫁,可江容后來娶了曹氏之女,她終日郁郁寡歡,府上曾經(jīng)來了不少求親的人,可她都瞧不上,就這么一直耗到現(xiàn)在。
一聽說江容尋一女子成婚,經(jīng)人打聽,才知江容之妻曹氏早在幾年前已逝去,她求著家里人,這才如愿嫁到江家。
水家本不愿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江容,畢竟江容年紀(jì)比自家女兒大了不少,而且還有一女,嫁過去,必定不會幸福,可是自家女兒如今年歲不比曾經(jīng),一拖再拖,也不會是什么好事,最終還是遂了她的愿。
水月一人坐在榻上,紅蓋頭下是一張花容月貌的臉,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她終于嫁給了他!
“小姐,這個江家主,可沒有虧待小姐呢!這新房布置的可真漂亮!”水月的陪嫁丫鬟打量著四周,笑著道。
“真的?”水月心里喜悅不已,日后,他就是自己的夫君了!
“當(dāng)然是真的了!”
……
也不知過了多久,新房的門被人打開。
水月的紅蓋頭也被喜秤挑起,是江容。
水月的心有一些緊張,也有一些激動。
眼前的人醉醺醺的,連臉頰也是紅紅的,腳步有些不穩(wěn),有些踉踉蹌蹌。
水月心里一緊,連忙扶著江容坐到床榻上。
“娘,娘子……我們喝,喝交杯酒……”江容斷斷續(xù)續(xù)的道。
水月道,“夫君,你都喝了這么多了,交杯酒就不喝了吧!”
哪知江容一把推開水月,腳步不穩(wěn)的走到桌前,拿起酒壺,給兩個杯子里分別倒?jié)M酒。
水月望著自己的手,愣住。
“來!咱們喝交杯酒……”江容朦朧的看著發(fā)呆的水月,道。
水月只好過去,端起酒杯,兩人的手還沒有挽著,就見江容先一步飲下杯中酒水,水月見此,只好獨自飲下。
江容喝罷又獨自走到榻旁,一下子倒在榻上,之后再無動靜。
水月嘆了口氣,既然現(xiàn)在已嫁為他妻,那么這就是她的責(zé)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