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都是一個老人給他送飯,他吃過飯后,便是繼續(xù)練習(xí)鐵板上的吸星大法。
又過了幾日
“叮咚,恭喜宿主,習(xí)得吸星大法,獲得1000點(diǎn)功勛值,100點(diǎn)聲望值。”
“終于修煉成功了。”沈毅用九陽神功與吸星大法相融合,只覺內(nèi)力充沛無比,甚是欣喜。
忽聽得遠(yuǎn)遠(yuǎn)傳來一陣腳步聲,既輕且快,和那送飯老人全然不同。
只聽門外有人說道:“任先生,這幾日天氣好熱,你老人家身子好吧?”
話聲入耳,沈毅便認(rèn)出是黑白子,當(dāng)下默不作聲。
只聽得黑白子道:“有一句話,我每隔兩個月便來請問你老人家一次。今日七月初一,我問的還是這一句話,老先生到底答不答允?”語氣甚是恭謹(jǐn)。
旋即,又道:“任老先生,你一世英雄了得,何苦在這地牢之中和腐土同朽?只須你答允了我這事,在下言出如山,自當(dāng)助你脫困。老先生到底答不答允?”
沈毅心知眼前是個脫困機(jī)會,他走出幾步,便即壓低嗓子,粗聲道:“你求我答允什么?”
黑白子轉(zhuǎn)身縱到方孔之前,行動迅捷之極,顫聲問:“你……你肯答允了嗎?”
沈毅轉(zhuǎn)身向著墻壁,將手掌蒙在口上,含糊不清地道:“答允什么?”
黑白子心下一喜,道:“十二年來,每年我都有六次冒險來到此處,求懇你答允,老爺子怎地明知故問?”
沈毅心嚇一跳,卻是不慌不忙的冷哼的一聲,道:“我忘記了。”
黑白子不敢多問什么,眼珠子一轉(zhuǎn),又道:“我求老爺子將那大法的秘要傳授在下,在下學(xué)成之后,自當(dāng)放老爺子出去。老爺子答不答允?”
黑暗中,沈毅心念微動,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不屑道:“你言而無信,我才不上這當(dāng)呢。”
在外面的黑白子聽到此話,面色變了幾變,躊躇半晌才道:“老爺子要在下作什么保證,才能相信?”
沈毅見這狡猾的狐貍上鉤了,微微一笑道:“你自己說好了。”
黑白子捻著顎下胡須,思量了少許,便道:“老爺子定是擔(dān)心傳授了這大法的秘要之后,在下食言而肥,不放老爺子出去,是不是?這一節(jié)在下自有安排。總是叫老爺子信得過便是。”
沈毅淡淡道:“是何安排?”
黑白子臉露欣喜道:“請問老爺子,你是答允了?”語氣中顯得驚喜不勝。
旋即道:“老爺子將大法傳我之后,我便是老爺子門下的弟子了。本教弟子欺師滅祖,向來須受剝皮凌遲之刑,數(shù)百年來沒人能逃得過。在下如何膽敢不放老爺子出去?”
沈毅哼的一聲,說道:“原來如此。三天之后,你來聽我回話。”
黑白子道:“老爺子今日答允了便是,何必在這黑牢中多耽三天?”
沈毅心想:“他比我還心急得多,且多挨三天再說,看他到底有何詭計。”當(dāng)下重重哼了一聲,顯得甚為惱怒。
黑白子不敢再多問什么,連忙道:“是!是!三天之后,在下再來向你老人家請教。”
這日吃了飯后,練了一會功,只覺說不出的舒服,不由自主地縱聲大笑。
忽聽得黑白子的聲音在門外說道:“前輩你好,晚輩在這里侍候多時了。”
原來不知不覺間三日之期已屆,沈毅潛心練功散氣,連黑白子來到門外亦未發(fā)覺,幸好嗓子已啞,他并未察覺,于是又干笑幾聲。
黑白子道:“前輩今日興致甚高,便收弟子入門如何?”
沈毅心中暗道:“我如答允收他為弟子,傳他這些練功的法門,他一開門進(jìn)來,發(fā)現(xiàn)是我不是那任我行,自然立時翻臉。再說,就算傳他功夫的真是任前輩,黑白子練成之后,多半會設(shè)法將他害死,譬如在飯菜中下毒之類。是了,這黑白子要下毒害死我,當(dāng)真易如反掌,他學(xué)到了口訣,怎會再將我放出?任我行十二年來所以不肯傳他,自是為此了。”
黑白子聽他不答,說道:“前輩傳功之后,弟子即去拿美酒肥雞來孝敬前輩。”
沈毅遭囚多日,每日吃的都是青菜豆腐,一聽到“美酒肥雞”,不由得饞涎欲滴,說道:“好,你先去拿美酒肥雞來,我吃了之后,心中一高興,或許便傳你些功夫。”
黑白子忙道:“好好,我去取美酒肥雞。不過今天是不成了,明日如有機(jī)緣,弟子自當(dāng)取來奉獻(xiàn)。”
沈毅道:“為何今日不成?”
黑白子道:“來到此處,須得經(jīng)過我大哥的臥室,只有乘著我大哥靜坐用功,全神出竅之時,才能……才能……”
沈毅嗯了一聲,便不言語了。
黑白子記掛著黃鐘公坐功完畢,回入臥室,當(dāng)下不敢多耽,告辭而去。
沈毅心想:“怎生才能將黑白子誘進(jìn)牢房,打死了他?此人狡猾之極,決不會上當(dāng)。何況扯不斷手足的鐵鏈,就算打死了黑白子,我仍然不能脫困,先用內(nèi)力將這鐵鏈震斷再說。”
中轉(zhuǎn)著念頭,右手幾根手指伸到左腕的鐵圈中,用力一扳,那是無意中的隨手而扳,決沒想真能扯開鐵圈,可是那鐵圈竟然張了開來,又扳了幾下,左腕竟從鐵圈中脫出。
這時,他這時才想起,這鐵圈想來是任我行早就給震斷了。
伸手又摸了下鐵板的字跡。
“我已習(xí)得吸星大法,先把這吸星大法的秘訣抹掉吧。”沈毅想著便拿起除下的鐵銬,將其中的字跡全刮掉了。
剛刮掉鐵板的字跡,這時,忽聽得甬道中又傳來了黑白子的腳步聲。
沈毅本來橫臥在床,當(dāng)即轉(zhuǎn)身,面向里壁。
只聽得黑白子走到門外,說道:“任……任老前輩,真正萬分對不起。這一個多月來,我大哥一直不出室門。在下每日里焦急萬狀,只盼來跟你老人家請安問候,總不得其便。你……你老人家千萬別見怪才好!”一陣酒香雞香,從方孔中傳了進(jìn)來。
沈毅聽他再也不提拜師之事,當(dāng)下也就不提,說道:“好,這四句口訣,你牢牢記住了:‘奇經(jīng)八脈,中有內(nèi)息,聚之丹田,會于膻中。’你懂得解么?”
鐵板上原來的口訣是:“丹田內(nèi)息,散于四肢,膻中之氣,分注八脈。”
他故意將之倒了轉(zhuǎn)來。黑白子一聽,覺這四句口訣平平無奇,乃練氣的尋常法門,說道:“這四句,在下領(lǐng)會得,請前輩再傳四句。”
沈毅用黃蓉忽悠歐陽鋒的招式,心想:“這四句經(jīng)我一改,變成毫無特色,他自感不足了,須當(dāng)念四句十分古怪的,嚇唬嚇唬他。”
說道:“今天是第一日,索性多傳四句,你記好了。‘震裂陽維,塞絕陰蹻,八脈齊斷,神功自成。’”
黑白子大吃一驚,道:“這……這……這人身的奇經(jīng)八脈倘若斷絕了,哪里還活得成?這……這四句口訣,晚輩可當(dāng)真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