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木學院,整座學院被一道長約2公里左右的黑色的墻壁所包裹,這墻壁黝黑澤亮,遠遠望去,竟然反射出一層金光。
長木學院,是江河省終黃鎮(zhèn)的一所普通卻又不普通的學院,普通是因為他是一所學院,不普通就是這所學院學出來的不是瘋子就是天才。可是這所學院的門可不是那么好進。
學院的門口有著一幅對聯(lián),據(jù)傳這幅對聯(lián)可不得了啊,這幅對聯(lián)半徑50厘米,長4米,通體渾圓,是原本直徑兩米以上紫檀鐵木用雙手活生生的打磨出來,上下用玄鐵精做出的兩道寬不過三指的玄鐵圈捆住。就這么長四米重千斤的紫檀鐵木被校長一人砸進這光滑的鵝卵石之中,這鵝卵石鋪成的路面尋常人連摳都摳不出來一顆,而在這校長的手中就那么被生生的砸進那地底一米深。
這左刻:教百萬學子學百萬。右刻:練戰(zhàn)力牛人牛戰(zhàn)力。橫批:長木戰(zhàn)牛。一所高校竟然有這樣的一副對聯(lián),自學院建立以來,這所學院的對聯(lián)就沒有被拆過,因為想拆這座學院的對聯(lián)的人不是殘了,就是消失了。
進去長木學院,入目便是兩座巨大無比的雕像,可是這雕像可不是什么人物傳記,左側是一把彎刀和一把盾牌,盾牌在下刀刃朝外,陽光撒在這刀盾之上,反射的是能亮瞎人眼的光芒,右側是一柄長槍,一柄短劍劍槍相交,劍刃長在長槍的三寸之處,只是輕輕地挨著槍身。這兩座雕像在這里也有些年頭。這四種武器在這里有什么意義,恐怕只有那所謂的牛校長才知道吧。
長木學院四個大字就在這第一座樓頂之上刻著。這座樓高六層一層比一層高半米,整棟樓高22米。
說來也奇怪。九月本是學校最為熱鬧的時間,可是來往的學生卻并沒有多少。
那棟樓后面究竟有什么可能真的除了學院的學生誰也不知道。
此時的學院2樓一間教室之中,這里有一群人,這一群人穿的衣服,有綠的,有紅的,有紫的。
這綠色綠的發(fā)紅,紅色紅的發(fā)紫,紫色紫的要命。
這一群人中間卻躺了一個人,站著一個人。躺著的躺著,站著的站著。躺著的不一定是死人,而站著的也不一定是活人。
周圍的人不敢動,也不能動,雖然躺著的那人披頭散發(fā),手中握著的不過是一支小拇指粗細的竹子,竹子不過一尺多長,竹子一頭是尖的,一頭是圓的,這竹尖恰好頂在那站著的人脖子上。
站著的人手中一根鐵凳腿,這鐵做的凳子一條腿被握在這男子手中,靜靜地等著看著眼前的男子道:“你究竟想要什么,她已經(jīng)決定要走了。你還要去找她?”
“阿斌,你不該攔我,不是嗎?”那躺在地上的人忽然道。
阿斌回道:“其實不論我攔不攔你,你都追不上。既然她想離開你,你追不追又有什么用?她既然上了那輛豪車,她就選擇了她的路,你還不明白?你還要與我爭搶?”
那躺著的人出聲了:“對,你說的沒錯,無論我能不能跟你動手,打不打得贏?她都是走了,上了那豪車,我就是想追也追不上。畢竟我這兩條腿可不比那四個輪的車。”
阿斌放下了手中的鐵凳,因為他知道他不會殺他,雖然他的武力值比他低。
躺著的人忽然站了起來,手中的竹子卻已經(jīng)化為粉末。拍了拍阿斌的肩膀,道:“你走吧,我也該去找她問個明白。”說罷,腳尖一點,點在地上向學院操場方向跑去,他看到了她。嘴里喊道:“田麗莉,為什么?”
站在學院圍墻那小樹林旁邊的人兒,靜靜地看著他跑過來。
姑娘身穿白裙,卻披著一件粉紅色的馬甲,腳上穿著一雙白鞋。白鞋是好看的,但上面卻臟了。
臟了的鞋在這俏臉佳人的腳上穿著,看上去像是一塊無暇的美玉卻染上了一個黑點。這是一種羞辱?
韓飛就這么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這心中的人兒就站在離她十米開外,他甚至連對方的手都沒拉過,而現(xiàn)在的她卻被別人擁在懷里。
他那胸腔之中的怒火噴涌而出,他想沖過去,可是他卻過不去。
因為學院之中是不允許學生之間動手的,即便是有著生死大仇,這里也是有著生死擂臺,而不是私下決斗,私下決斗者一旦被發(fā)現(xiàn),逐出學院。
田麗莉忽然開口道:“韓飛,你走吧,我喜歡的是王老五。不是你,雖然他沒你學習好,功夫高。可是老五有錢,有錢的人能辦到的,你卻辦不到。畢竟你就是一個窮鬼,不是嗎?”田麗莉手指指著韓飛道,她需要錢,不管如何。需要錢買哪些紅的發(fā)黑,黑的發(fā)紫的衣服。那一股銅臭味的衣服是她喜歡的,她不喜歡那些并不鮮艷的衣服。
田麗莉和王老五已經(jīng)走出了學院的校門,上了那輛上面刻著一只獅子的車,發(fā)動機的轟鳴聲轟然響起,車子向那射出去的羽箭一般向那馬路駛去。
他身形一展,他不甘心,他放不下。身體便向著駛向遠方的豪車追去,車速很快,十幾個呼吸便已經(jīng)已經(jīng)繞過了學校的道路,進入了那天連接著鎮(zhèn)縣的柏油做成的路,那條路在那個鎮(zhèn)上也如這學校一般,也有了上百年的歷史。
天忽然下起了雨,他站在那雨中,一步步的向著那馬路的遠方走去,他還希望再見到那女子一面,哪怕僅僅是最后一面。
雨勢很大,那急,也很快,馬路上瞬間到處都充滿著積水。
水已經(jīng)漫過鞋面,他濕了鞋,心也濕了。
他白色的短袖,油光光的褲子。褲子很亮,還反光。可是褲子本身是白色的,卻被他穿的像皮褲一般,一般很少有人能把褲子穿成這樣,他能把褲子穿成這樣,也注定不是一般人。恐怕門口要飯的和那撿垃圾的人或許會穿成這樣,或許比這都好。
他不禁揉了揉眼角,雨水隨著身體流下從腳踝處流出,流出來的是一股黑色的液體,那是褲子上的臟污被水沖洗而流出,那臟污早已經(jīng)陷入了褲子之間的夾縫處,那褲子開始在雨水的沖刷下流露出本來的洗的發(fā)白的顏色。
路上逐漸看不到人影,只有來往車輛嗖嗖的經(jīng)過,隨而帶來的風聲和雨水打在車上飛濺起來的水線,馬路上現(xiàn)在只剩下他和那來往車輛還有在哪雨中無處躲藏,翩翩而飛的小鳥。似乎就連小鳥也在為他的遭遇暴打不平。
雨由最初的點連成線不過也就三五分鐘,可是這短短的時間卻能發(fā)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
就在這時,兩道黃色的光芒閃過,韓飛已經(jīng)倒飛出去。
本來在這雨霧之中走路就是件很危險的事,何況是這馬路之上。韓飛沒想到在這雨霧之中,竟然有車,而且還他媽是那么快的車。一場車禍可能就是個意外可是韓飛的出事并不算是意外。
因為這個開著車撞了韓飛的人忽然之間停車了,下車的是一個黑衣人,黑衣人打著一把白色的傘。那黑衣人走過來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韓飛,和地上那灘混雜著黑色紅色的液體,什么都沒有說,轉身上車,那個動作是多么的行云流水,渾然天成。上車后的男子只是淡淡的打了個電話道:“必死無疑。”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就決定了韓飛的命運。
韓飛還保留著最后的清醒,他活下來,他還有事沒有辦完。他還有父母,可是現(xiàn)在他即使想活,別人也不讓他活。天下誰都想活不是嗎?可是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倒下,就連背部的脊椎也已經(jīng)開始沒有知覺。他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我終于要死了嗎?這一天就是9月18,可是他卻要死了。
他從小家里便不是很富有,能來這長木學院讀書是因為他家里湊錢給他上學。連豬狗都賣了出去。因為長木學院的學費就像它門口的那副對子教百萬學子學百萬,學費一百萬,這在極藍星之上學費過百萬的學院并不多,但是長木學院卻是這為數(shù)不多的學院之一。
他從小就在父親的棍棒教育下,他身子骨單薄,但是他從小到大挨了無數(shù)次打,但是他每次無論受到多大的傷,多重的傷都會在第二天恢復。他知道是因為在他三歲時上南山之時,遇到的一個老人所留下的一個神秘的銅錢。
那枚玉佩一面刻著兩條陰陽魚,這左陰右陽兩條魚互相咬著彼此的尾巴。左邊是石,右邊是皮二者相互依偎,卻涇渭分明。
這枚玉佩一直被他佩戴在胸口,因為他知道,只要有這枚玉佩在,他就有可能活下去。從小到大,父親的皮鞭,父親的武力在他身上留下無數(shù)的傷疤,正是因為著神秘的玉佩,他才一次又一次的活了下來。
雖然他現(xiàn)在已然是快要死了,但他還護著他認為最寶貴的東西。
韓飛的呼吸開始沒了,雨也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開始小了,到最后竟然停了。這也是韓飛保留最后一個念頭發(fā)生的最令他感到奇怪的事情。
阿斌和韓飛是在這學院之中玩的比較要好的朋友。可是也不過是朋友罷了。更重要的韓飛喜歡田麗莉,而田麗莉喜歡阿斌,但鉆石王老五的出現(xiàn)一下子改變了這個局面。田麗莉傍上了鉆石王老五,而他們依舊是窮小子。
一個身穿白衣的人忽然出現(xiàn)在韓飛的身邊,出現(xiàn)的很快,也很突然。
從他失去呼吸到這老人出現(xiàn),也不過幾個呼吸。正如這場雨一般,好像一切都是計算好一般。
白衣人正是校長,有著“長木戰(zhàn)牛”之稱的牛校長,校長看著眼前的韓飛道:“唉,怎么又一個死了,王家真的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說罷,衣袖一揮卷起韓飛的身體,便奔向了學院之中的操場之上,操場已經(jīng)變得很濕,只見腳在地上一踩,地上頓時出現(xiàn)了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