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痕被她這么罵,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再看她那小臉確實(shí)嚇的慘白。他沒道歉,“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你會被嚇到。我看你樣子,就過來想問問發(fā)生什么事的,誰知……”
夏珂板著臉,睨了他一眼,“我還能有什么,再說有事情也跟你沒關(guān)系,哼。”
江夜痕覺得她這話聽的實(shí)在有些費(fèi)解,便伸手?jǐn)r住她,“我沒有招惹你吧?昨晚還不好好的嗎?早上正眼都沒看我一眼,我好像沒有怎么惹到你吧?”
夏珂沒回頭,緊抿著唇瓣,只是在思考他說的話。
對呀,他確實(shí)沒有招惹自己,那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心煩?
她回頭笑道:“我姨媽來了不行啊?趕緊回去吧你,我就是一個人發(fā)惱**********來了?”江夜痕疑惑地重復(fù)了一句,抬起眼皮看過去,“你還有姨媽?怎么之前都沒有聽你提起過?你娘不是個孤兒嗎?”
“……”夏珂錘了自己的額頭,這都什么跟什么?
她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么鬼,扯什么事情也不能跟古人扯姨媽的事情。
她勾勾手,“你來,我跟你說姨媽是什么。”
江夜痕有些拘束,左右看看,沒人之后才湊過去,面色有些紅,輕聲問道:“什么?”
這么近的距離,夏珂抖看清楚他臉上的毛孔了,她輕咳嗽了一聲,眼神斜了私下湊在他耳邊快速的說了一句。
江夜痕全身僵住,有些不解的看著她,緩緩道:“那姨媽怎么會和月事湊到一起了?”
夏珂退后兩步,白眼道:“我的叫法不行?姨媽來了心情就是煩躁,還有什么理由了?”
“你……”江夜痕本想說她還是不是個女人,就這么大聲說自己的月事。
“我怎么了?”夏珂沖他做了個鬼臉,“對了,你們怎么這個時候才回來?那學(xué)堂怎么樣?”
江夜痕幽幽地看著她,還沉浸在她剛剛說的話中,遲疑了一瞬才回道:“還行,夫子放她三天去一次,總是餅子也會膩。”
夏珂點(diǎn)頭,“那就好。”
夏珂覺得沒有話好說的,轉(zhuǎn)身要走,卻聽著夏靜嬌滴滴的喊道:“江哥哥,好久不見了。”
江夜痕轉(zhuǎn)過了身子,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嗯。”
夏珂也回頭,看到夏靜‘嘁’一聲,“二姐,你也好久沒見到我了吧,怎么都不跟我打聲招呼?”
“哪有好久沒有見到你,昨日傍晚還見了你,只是你走的匆忙,沒說上話。”夏靜標(biāo)準(zhǔn)的賢良淑德形象,面帶微笑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江夜痕。
江夜痕沒什么話好說的,扭頭看向夏珂,“你們姐弟二人聊著,我先回房了。二小姐告辭。”
夏靜瞧他要走,小臉霎時沉了下來,“江哥哥,我剛剛來你就要走了?”
江夜痕微微側(cè)臉,“我還有點(diǎn)事情要忙著,實(shí)在是抱歉。”
說完他毫無逗留之心,大步朝著偏院走去。
院子里只剩下夏珂和夏靜,夏靜覺得沒什么意思,睨了夏珂一眼轉(zhuǎn)身就走。夏珂喊道:“二姐,這就走了?留下跟我多說兩句啊。”
夏靜回頭,白眼道:“我跟你個大男人有什么好說的?這天兒晴了,你不去放牛?”
“我放牛,那二姐你干什么呀?這兩頭牛我小時候放到十五歲,可沒見姐妹們放過。”夏珂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起她。伸手摸了下她的衣服,她閃開了身子。
“你干什么呢?”夏靜拍了拍她碰到的地方,一臉嫌棄。
“不干什么,就是覺得二姐的衣服很好看。這布料摸著也挺舒服的,哪像我們這等粗人,穿的衣服布料,還是別人不要的。”夏珂又看著她臉上的粉,‘嘖嘖’了兩聲,“二姐著臉上的粉涂的太太厚了,都把本來的面貌遮住了,還有這個嘴巴涂的也太紅了,像血口一樣。還有這臉頰上的胭脂涂的像猴屁股,二姐……”
“你閉嘴。”夏靜被她狠狠地的數(shù)落了一頓,臉上沒得面子,有些惱怒,卻又拿她沒辦法,“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關(guān)你什么事情?”
夏珂眉梢揚(yáng)起,攔住她,“有事情啊,怎么沒有?你不是想嫁給江夜痕嗎?可你這樣,人家連看都不看你一眼。”
“你……”夏靜被說的眼睛都紅了,“你不要太過分了。”
夏珂見她要哭,急忙讓開了身子,“二姐你別哭,我不說了還不成?可我覺得我這個當(dāng)?shù)艿艿恼娴挠斜匾嵝岩幌露悖购鄄幌矚g胭脂俗粉的姑娘,你要是真想跟他有什么結(jié)果,倒不如多提高提高自己的內(nèi)在美,別整日就研究那些俗氣之物,你這樣只會弄巧成拙。”
說完她長嘆一聲負(fù)手離開。
夏靜回頭,豆大的眼淚滾落下來,委屈的拿著帕子捂著臉走跑開了。
夏珂和夏靜都明白,他們說的話老爺子都聽見了,可就是沒出來指責(zé)夏珂。這說明老爺子寵愛夏珂,另外一個就是覺得夏靜確實(shí)需要被人說一下,她爹娘寵愛她不會說這些,其他人更不會說,但是夏珂就不一樣了,有他來說最合適了。
夏珂只拉著水牛出去,趴在牛背上十分享受。她撫摸著水牛的背嘀咕道:“明天你們就要累了,爺爺要拉著你們?nèi)ジ亓恕K阅憧梢喑砸稽c(diǎn),明天別累著了,另外保佑我明天還活著。”
老牛聽的明白她的話也算是稀奇了,老牛吃自己的草,她自己說完就笑了。
傍晚回去,將牛拴在了牛棚里就回家吃飯,吃了兩兩碗飯后就去睡了,劉氏詫異道:“珂兒,你不舒服?今天睡這么早?”
“對呀,太困了,晚安娘。”她背對著劉氏軟軟道。
劉氏凝眉,“上午不是還睡了一上午,這怎么又困了?”
夏珂沒理她,她只好關(guān)上了房門出去。
天色黑了下來,夏珂哪里睡的著,翻來覆去越睡越煩躁,“早知道這樣上午就不睡了。”
她掀開了被子,這個時候夏劉氏剛剛上床,熄滅了燈準(zhǔn)備睡覺,她躡手躡腳下床,打開了窗子,從窗子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