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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念念不已

第十三章同事

柯尋舟從畢業之后,就每天都會接到孫艾艾的電話,有時候匆匆忙忙只說幾分鐘,有時候斷斷續續會持續到差不多一個小時,盡管每天討論的問題都差不多,但是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題,久而久之,柯尋舟也慢慢習慣了孫艾艾的存在,但是心里面還是只把她當個朋友去看待,最多也就是個妹妹,從來就沒想過去逾越那層關系。

暑假的時候,孫艾艾告訴柯尋舟說要去很遠的地方度假,因為父母也都會一起,所以暑假結束之前不會和他有太多的聯系。

柯尋舟當然是覺得沒什么關系,所以答應的很是爽朗,還故意裝作出一副舍不得的樣子,說是一定會等她回來!

果然孫艾艾去了以后就真的沒再給他打過電話,原來說的會擠出時間可能會偶爾打個電話,可是去了以后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別說電話,就連短信都沒有一條。

柯尋舟中途打過很多次電話給孫艾艾,但是一直都是關機。

有時候在夜深人靜的晚上,無意之間也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想起她隨時都笑的合不攏嘴的小圓臉,想起她總是那么愛哭的大淚眼,還有她似乎不再是那么沙啞粗獷又有些低沉的獅子音,比最開始認識的時候變的清脆了好多,成了那種萌萌的又帶點娃娃音一聽就感覺年齡還小的女孩子的聲音。所以為此柯尋舟有一次還專門問過她是怎么回事,結果聽到的回答是感冒了,雖然知道她是騙人的,但是既然她是有意避免,所以柯尋舟也沒有再多問下去。

后來問了好多人是怎么回事,才知道她那是哭的,嗓子都差點哭廢了,原因竟然是因為她媽媽把她罵了幾句,所以就傷心的要死,簡直比玻璃心還玻璃心的那種。

所以柯尋舟也終于搞清楚了孫艾艾怎么那么喜歡哭,一點點的委屈幾乎都受不了,難怪隨時看起來她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很害怕受傷。

雖然說大學是不會去上了,而且又是暑假,但是柯尋舟深知自身處境,所以去找了一個小酒館的工作,畢竟要維持生活,上班時間都是晚上那會兒,雖然地方不大,但是客人卻挺多,每天晚上都是爆滿,所以出現經常性的忙不過來。

小酒館的兩個老板都是女的,不過光憑用眼睛去看的話,是很難看出來其中那個隨時都是一身男裝的打扮,頭發也是寸頭,胸也裹的平平的,幾乎看不見一點兒女性特征。但是再怎么掩飾和裝扮,畢竟聲音是蓋不住的,一說話還是會聽出來是個女的。

兩個老板是戀人關系,有時候她們酒喝太多就會聊出來,聽起來似乎都在一起好多年了。

地方本來就小,而柯尋舟又是在里面工作,所以有些東西是怎么都避免不了的。

就算有意要去避開那些,但是因為好奇和不理解的原因,所以柯尋舟很多時候會偷瞄幾眼然后自我感覺也是相當正常的。

兩個老板對他都還不錯,很多時候忙完了都會弄些吃的喝的叫他過來一起吃,然后坐在一起聊聊天,也沒把他當外人去看。

所以柯尋舟在里面也認識了不少的人,那些經常來光顧酒館的熟客,全都是統一稱呼,男的叫哥,女的叫姐。

從拖地掃地到拿酒上小吃,然后陪酒調酒,最后送客結賬,柯尋舟什么都要做,所以有時候確實會累的受不了,總計劃著找個時機打算告訴兩個老板讓她們再招一個人進來。

但是或許是她們也感覺到實在是太忙了,所以還沒等柯尋舟把意見送到她們耳邊,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就遠遠的看到酒館門口新來了一個人,還是個女孩子。

她叫黃佳,十九歲,也是高中剛剛畢業,因為覺得暑假時間太長,在家里呆著又特別無聊,所以才來找個工作打算賺點零花錢。

柯尋舟剛看到她的時候,她正站在酒館門口,瞇著眼睛笑的甜甜蜜蜜的,短發齊劉海,兩邊沿著耳朵一直曲卷著垂到下巴,頭發整體往里面收攏,整張臉看起來顯得特別小巧,眉毛也只能看到一點點,齊劉海剛好到眉毛,五官精致,笑容甜蜜而溫暖,一身藍白色相間的衣服搭著黑色緊湊的超短百褶裙,只露出兩條修長白凈的漂亮大腿,泡在空氣中,氣勢如虹。

柯尋舟直接看呆了,深陷在黃佳的容貌里,眼睛都拔不出來!

因為年紀相差甚微,加上同齡人之間總是相熟的很快,時刻都有聊不完的話題和笑不完的梗,所以相處一陣子之后,兩人在感情那方面自然而然就好了起來,漸漸變的親密無間,如膠似漆!

從黃佳到那個酒館以后,就有幾個男孩子每天晚上都會來喝酒,期間從未有過缺席。

她偶爾也會時不時的過去陪他們喝幾杯,但是后來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去那桌的次數變的越發尋常,時間也從原來的一小會兒變成了后來的沒事就坐那兒去了,而且經常都喝的醉醺醺的,好幾次那其中都有一個男的一直等到她下班才離去,看樣子是想帶她走,但是她每次都沒和那個男的一起走!

她每晚下班都會等柯尋舟一起走,其實柯尋舟是很拒絕的,因為他不想讓她每天都去陪那幾個人喝酒,但是告訴她她又不聽,問她原因她也不說,所以柯尋舟心里面一直都是很不舒服,經常會莫名其妙的煩躁,但是又還是忍不住的想和她單獨相處在一起。

柯尋舟那幾天有事沒事就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病了!什么病,又說不清,什么地方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什么地方最難受,心里面最難受!

黃佳說不想去讀大學,柯尋舟以為她是隨便說著玩的,但是沒想到她是認真的,她結果真的沒去讀大學,而且從開學以后,以前每晚都會來喝酒的那幾個男生,也沒再出現過了,也是那時候,黃佳才告訴柯尋舟那個經常等她等到下班才走的人,是她一個閨蜜的男朋友。

就因為有一次她閨蜜叫她一起去參加那個男生的生日聚會,僅此一面之緣而已,但是那個男的從那晚之后便變的一發不可收拾,直接拋棄了她閨蜜,而且兩人都在一起半年多了。

然后對著黃佳就是止不住的死纏難打,也因為這個。

她和她閨蜜也是徹底鬧翻了。

幾年的感情,毀于一旦。

柯尋舟還是沒怎么聽明白,感覺繞的慌!

黃佳說她自己其實并不喜歡那個男的,雖然長得還可以,但是太薄情!陪他喝酒也是因為想多了解一點兒她閨蜜的情況,鬧翻之后,她唯一想不過的就是那幾年的友情,說翻就翻!還有就是讓他以后不要再過來喝酒了,明知道是不可能的,可他還是倔強的要死,怎么說都沒用。

那好,盡管是這樣,你也不用天天去陪著吧!

柯尋舟終究過不了這個坎,于是態度強硬,看向一旁的黃佳說到。

說真的,他那樣追我!我心動過!

黃佳望著柯尋舟,認真的說到,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我…

柯尋舟沒想到真相是這個樣子,一時竟接受不了,更是無言而對。

然后黃佳又說了好多的話,幾乎全是關于那個男孩的,但是柯尋舟卻什么都沒聽進去。

他心里莫名的難受。

那天酒館剛好也是難得的生意冷清,沒人光臨。又碰巧是兩個老板不知為什么吵了架的原因,所以就提了好多酒出來,說是要用酒解決,誰不講真心話誰就是孫子之類的,雖然說她們是吵架了,但是和員工無關啊,所以她們還是很熱情的把黃佳柯尋舟兩人一起叫了過去,幾個人一起喝,不要錢,隨便喝的那種。

錢都不是問題,酒呢,對于柯尋舟和黃佳來說也沒人喜歡喝,但是唯一碰巧的卻是一桌子的幾個人全都有心事,而且全是壞的。

在這種情況下,一打酒分分鐘就完了,消的飛快。

本以為照著這個進度全都會撐不了多久醉的特別快,但是那兩個老板是真能喝啊,直接越喝越猛,簡直就是往死了喝的那種存在。

而柯尋舟和黃佳兩人卻早已經喝不動了,仰著頭躺在沙發上抱著背枕不敢有半分動作,生怕一動就受不了胃里的翻涌,然后從喉嚨噴薄而出,吐的稀里嘩啦遍地都是!

雖然說不能動彈,但是頭腦還是非常清晰的,聽覺也沒什么問題,所以兩個老板說的那些話他和黃佳全都聽得一清二楚,說到底就是因為彼此不信任。

私人恩怨,又是同性,所以本想起身去勸說兩句的柯尋舟也是放棄了那個幼稚的念頭,因為根本就無處下口,更何況她們還是過來人!

一直到很晚很晚的時候,整個小酒館才終于安靜下來,那時候外面整條街都已經熄了燈,唯獨還有一抹光亮的就只剩下它了。

里面的人,醉的醉,睡得睡。

河蛐蛐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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