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塵子看著整日嘻嘻哈哈的徒兒,此時(shí)眼睛腫得和核桃一樣,“乖徒兒,你這是怎么了,是烈寂欺負(fù)你了嗎?”
“沒有,我只是。。。。。。我只是想回家了。”方漪別過頭。
“那烈寂呢?他居然就放著你。”玄塵子正打算去找烈寂。
方漪一把拉住玄塵子,“師父,早上烈寂他說他要找個地方閉關(guān),現(xiàn)在不知道去哪兒了。”
“是嗎?”玄塵子狐疑道,算了,這些徒兒們的事讓他們自己操心就好了,“對了,師弟為防某人,從凌霄峰到離恨殿設(shè)了重重結(jié)界,這是令牌,你可以隨時(shí)去找無憂。還有一個是給塵溪。你拿去給他吧!”
“好。”方漪拿著令牌向空盡峰去。
“別再悶悶不樂了,這令牌我都沒有。”
藥草堂。
塵溪接過令牌見方漪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便沒有將無憂受傷的事告訴她,只是用眼神示意千雪,然后離開。
方漪緩過神來時(shí),塵溪已經(jīng)不在了,方漪與千雪并不相熟,只是知道她是山外化形的精怪,并得到了玄凌子的認(rèn)可留下昆侖山。她不知道千雪對無憂的態(tài)度便想離開。
“方漪姑娘,我可以直接叫你方漪嗎?無憂經(jīng)常對我說起你。”千雪率先開口。
“啊!可以。”原來無憂經(jīng)常對她說起自己,方漪看著眼前這個如蘭草的女子看著自己:或許是我想多了。
“我看你有心事,我們坐下聊聊?”千雪看著要離開的方漪。
方漪心事重重的坐下。
“我在山下時(shí)看過很多人像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千雪似在回憶什么,“他們都是在等待,在等一個不知道會不會回來的人。”
方漪驚訝的看著千雪,“不知道會不會回來為什么要等呢?”
“是啊!為什么要等呢?”
方漪聽著,似想到了什么,眨眨眼,不讓眼淚流下,“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烈寂。。。。。。你告訴我怎么辦啊!”
“烈寂?”千雪有些吃驚。
“怎么了嗎?”方漪望著千雪。
“噢!沒有。他是誰。無憂沒有說過啊!”
“他是我?guī)煾傅牧硪粋€弟子,算是我的師兄。”方漪臉色微紅,悶悶道。
“你喜歡他吧!”千雪明白了一切。
“我想起了還有事,不跟你說了。”千雪畢竟不是無憂,方漪不敢對她說什么。
盡歡殿。
幾日后
方漪在床上翻來覆去滾,覺得太難熬了,便把好久前自己在烈寂那里偷來的劍譜拿了出來。方漪隨意的翻著,卻發(fā)現(xiàn)上面的字自己人都不認(rèn)識幾個,好在有圖。
“玄。。。。。。青。。。。。。劍。。。。。。。”方漪看了看旁邊的圖,還真像,“這是無憂師父的。”
方漪又翻了幾頁,但認(rèn)識的就只有玄青劍,正打算放下,突然看到“列。。。。。。寂。。。。。。”
方漪看看旁邊的圖,拿著那本書,跑到烈寂房里,手顫抖的伸向那把劍,突然一道紅光閃過。
一個紅色的身影站在了自己面前,方漪吃驚的看著眼前滿頭紅發(fā)的烈寂。而烈寂則用那雙紅色的眼睛看著方漪手中的書,正是烈寂劍的那一頁,“書還我。”
方漪將書遞給了烈寂,看著烈寂淡然的將書收起,淡然變成自己認(rèn)識他時(shí)的樣子,滿眼的不敢相信,顫抖的說道,“你,是,劍靈?”
“你要告訴玄塵子嗎?”方漪聽不出烈寂的語氣。
“連師父都不叫了!你來昆侖山是為了什么?”
“不能告訴你,但你放心,我不會做對不起昆侖的事。”烈寂拿著劍便要離開。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烈寂。”烈寂依舊往前走。
“不要走,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不要走!”方漪緊緊抱著烈寂。
“好!”烈寂感覺自己的背上有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濕意暈開,心中出現(xiàn)了不忍,“方漪問你個問題。”
“好,你問。”方漪依舊抱著烈寂。
“注定得不到的東西,在你知道后,是愿意一晌貪歡,還是當(dāng)它不存在。”烈寂感覺到了方漪更加用力,“不要多想,我曾經(jīng)幫人做過決定。”
“我。。。。。。”
“算了,不用說了,說再多此事也已過去了。”烈寂打斷方漪要說的話。
“我們可不可都當(dāng)今天的事沒發(fā)生過,還和以前一樣。”方漪語氣中有了絲絲乞求。
“好。”
紫奎殿。
“魘魔雖一被封印在鎮(zhèn)魔塔,但這絕非長久之計(jì)”玄凌子對著殿下的幾個弟子道,特別是無憂,“你們五人是這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來昆侖修煉已有些時(shí)日了,正好趁這次機(jī)會讓你們出去歷練。”
玄塵子見幾個弟子的高興樣,“不要太過高興,是派你們?nèi)フ胰说模€有我會跟你們?nèi)ィ唧w的事宜我到時(shí)會告訴你們。現(xiàn)在你們下去吧!”
“弟子告退。”五人正打算齊齊離開。
“無憂,你留下。”玄青子叫住無憂。
無憂愣愣的看了看玄青子,乖乖留在了一旁。
莫伊蘭見此,臉色大變。方漪看莫伊蘭那樣則是高興得向莫伊蘭做鬼臉。
玄凌子正要說什么。
“師兄不必多言,此事讓無憂去最好,不是嗎?”玄青子打斷玄凌子的話。“無憂,為師要你去長安皇宮,去護(hù)一人。”
“是,師父!”無憂道。
“到時(shí)師父會與你一同去,你先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
“弟子告退。”
“玄青子,你陪她一同前去,是要讓我一人去尋嗎?”臨蘇不敢相信,“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蒼生之事,你卻選擇徒弟。”
“我會去尋師父,在我安頓好無憂后。”玄青子看向玄凌子道,“這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師兄等魘魔之事解決,我會將掌門之位給你,我想離開昆侖。”
玄凌子瞪大眼睛,指著玄青子,“你。。。。。。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你置師父于何地。”
“師父本來就說過,昆侖山我想留就留,我想走就走,”玄青子臉色軟了些,“況且當(dāng)年在師父帶我回來時(shí),你已經(jīng)是代掌門了,我雖是掌門,但是昆侖大大小小的事卻都是你處理的。”
“此事以后再說。”玄凌子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玄青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就一雙眼睛,她們不過是一雙眼睛相似而已。”臨蘇不顧形象的大聲叫道。
“師弟,是這樣嗎?你。。。。。。”玄塵子經(jīng)臨蘇一說才想到,“她已經(jīng)死了!她。。。。。。且不說無憂是你徒弟,你這樣對無憂怎么公平!”
“無憂從來都是無憂。”玄青子只道完這句便也離開了。
玄塵子聽這話便知此事已成定局。
臨蘇看著離開的玄青子,雙眼不斷淌著淚,卻又變得無比端莊,“為什么,為什么,那么多年。”
玄塵子卻只是搖搖頭,“情這字最難寫,上神還是不要強(qiáng)求了,師弟決定的事從來沒有人能改變。”
“是啊!他決定的事從來都不會改變,可是我怎么甘心。”臨蘇兩眼無神,“玄塵子上神,勞煩你轉(zhuǎn)告玄凌子上神,魘魔之事迫在眉睫,臨蘇先行一步去尋了。”
一陣綠光閃過,只剩玄塵子一人在殿內(nèi),“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臨蘇上神,希望你早日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