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太子殿下正在尋您。”一位宮女走來。
無憂不再想剛才的事,心中一直一個有個聲音在說不要去想過去。無憂隨著宮女離開。
“老師,我。。。。。。我們可以出宮去玩嗎?”顧恩遠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為什么不直接去問你父皇,況且,今天不是剛從外面回來嗎?”無憂問道。
“我。。。。。。我不敢問父皇,父皇很少來看我,兄長們都經(jīng)常可以出宮,我那是第一次,但是我一直都坐在馬車里,父皇不喜歡我,所有我。。。。。。”顧恩遠委屈巴巴道。
“過些日子再帶你去,我剛來就帶你出宮,會被有心人詬病。”無憂想了想道。
“好,老師!”顧恩遠說完便跑向?qū)嫷盍恕?/p>
“太傅大人。”鮮榮在顧恩遠離開后出現(xiàn)在無憂面前。
“鮮榮姑娘,是有什么對我說嗎?”無憂不知為何覺得鮮榮對她有莫名的尊敬,而且覺得她隱去了藍發(fā)藍眼有些不習(xí)慣。
“鮮榮確有事要與大人說,”鮮榮看著無憂,“大人來這里的目的只是保護他嗎?”
“你為什么這樣問?”無憂不解。
“實不相瞞,我與恩遠相識時他還不是恩遠。恩遠來此是偷偷來的。”鮮榮毫無隱瞞道。
“那鮮榮姑娘,你與我講這些,不怕我是來找他的嗎?”無憂不懂為什么鮮榮將這些告訴自己。
“你不是。”鮮榮十分肯定。
無憂一笑,覺得鮮榮應(yīng)該是個好相處的人,“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不懂你看我的眼神。”
鮮榮看著無憂的小愣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曾經(jīng)有人對我說當(dāng)你不知道該怎么辦時,就相信自己的感覺。”鮮榮眼中尊敬的神色更加濃烈,“你不是他,但感覺很想。”
“那人是你的主子?”無憂不解,
“是我多事了,鮮榮姑娘要與我講的不止那些吧!”
“太傅大人,恩遠他雖是太子,過得卻很辛苦。”
“為何?”
“皇宮真的不是尋常的地方,過去十一年,皇帝很少來長樂宮,恩遠除了有個太子的稱號什么也沒有。若不是他尋了太傅來,我當(dāng)真以為他是真的不管恩遠了。在長安城內(nèi)除了恩遠還有好幾位皇子。”
無憂想起了以前方漪讓他看的人間皇家話本,“這或許是一個保護。你在他身邊十一年都未在旁人面前現(xiàn)過身嗎?”
“鮮榮不敢隨意與凡人。。。。。。。”
“這交給我吧!沒人會發(fā)現(xiàn)你的真實身份的,這樣你也可以更好的保護恩遠。”無憂看著鮮榮吃驚的臉,“時候不早了,我還不似你那般,便先去休息了。”
無憂躺著還不是很習(xí)慣的軟床上。
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一個男子在教一個小孩練劍,可是他們的身形,他們的面容都好模糊。
而鮮榮正在太子寢殿看著那睡著的小孩,“有他在,在你恢復(fù)記憶之前,一定不會被那些人發(fā)現(xiàn)的。”
翌日。
無憂一打開房門便見到顧恩遠在門前,笑瞇瞇的看著她,看看四周沒有人,湊到無憂身旁,示意有話要說,無憂彎下腰“老師,是真的嗎?你可以讓鮮榮想凡人一樣呆在我身邊,我以前就對鮮榮說過,但是鮮榮她說會被人發(fā)現(xiàn)。”
“你很在意鮮榮?”無憂不答反問。
“恩,我一個人的時候都是鮮榮在我身邊陪我的,我沒見過我娘,但我覺得鮮榮比我娘還好從來沒有人想鮮榮那樣對我好,她很漂亮,我想娶他當(dāng)我的太子妃!”
無憂聽著這稚嫩的聲音,笑道,“鮮榮如果不愿意呢?”
“鮮榮是神仙,人間她肯定不喜歡,那。。。。。。那就不強迫她了,老師,她會陪我多久啊!”顧恩遠期待的看著無憂。
“或許會到你不要她吧!”
“真的嗎?我一輩子也不會不要她的。”顧恩遠開心道。
鮮榮默默從角落離去。
幾日后。正是花燈節(jié)。
無憂向皇帝提出了單獨一人帶顧恩遠出宮,皇帝想了很久最后才答應(yīng),只是在路上,無憂感覺到了好幾撥人跟著他們。
無憂也沒太在意,那些凡人她還是可以解決的,況且人那么多,他們也無法行動,便帶著顧恩遠和隱去身形跟在身后的鮮榮進了水火容,鮮榮看到水火容幾個字,頓了頓,便進去了。
無憂將他們帶到一間客房內(nèi),“師父說這樣有仙氣,在這里施法不易被神仙發(fā)覺。”
無憂喚出玄青劍,念這咒語,兩道青光飛出,一道青光從劍上飛到了鮮榮身上,一道飛到了顧恩遠身上,鮮榮感覺自己身上之前怎么收也收不住的靈氣沒有了,但自己試著運靈力,卻又出現(xiàn)了。顧恩遠卻沒什么反應(yīng)。
正打算離開離恨殿的玄青子感覺到了玄青劍的靈氣波動,用神識一探,發(fā)現(xiàn)才幾日,無憂的法力又精了幾分。
玄青子看著滿園的梨花,“無憂,等我去接你。。。。。。”
隨后,無憂就帶著顧恩遠和鮮榮光明正大的看起了街燈。
顧恩遠有鮮榮跟著,無憂便讓他們自己去玩了,一有什么事,玄青劍是能感覺到的。
無憂從來沒看過街燈,站在一座橋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河里飄著的蓮花燈,天上也飛著寫著字的燈,聽說那叫孔明燈,“要是師父在就好了。”
無憂突然感覺有人在看她,朝岸上看去,“臨蘇上神?她怎么會在這里?”
臨蘇似看到了無憂,朝橋上走了去,看著無憂,“你師父不在這里?”
“師父好幾日前就走了,臨蘇上神怎會在這里?不是在找可以殺了魘魔的人嗎?”
“我路過而已。”幾句話下來,只覺得她變了很多,“你變了很多。”
“臨蘇上神。”無憂先打了聲招呼,“是因為的男裝打扮吧!”
“不是,你的感覺不一樣了。”臨蘇看著天上的燈。
無憂皺眉,她自己也發(fā)現(xiàn)了,而且不喜歡這種感覺。“師父說,我總是要長大的,或許現(xiàn)在正是這個過程。”
“哼!長大!長大是對自己的師父動不該動的心思嗎?”臨蘇冷哼一聲,厲聲道。
無憂的臉變得煞白,辯解道“師父是我的家人。”
“你的家人,聽玄塵子說,你把塵溪當(dāng)家人,把方漪當(dāng)家人。你捫心自問一下,你對他們的感覺一樣嗎?”臨蘇心中盡是嫉妒:自第一次見他,便追在他身后,可是他從不回頭看一眼,可是這個丫頭,什么都沒做,只是一雙眼睛,便和他站在一起了,“你知道你師父為什么會收你為徒嗎?”
無憂搖頭,她不知道臨蘇打的什么主意,只要不傷害到師父就好了。
“我知道,感情的事向來不是可以自己控制的,你師父那么優(yōu)秀,你在他身邊與他朝夕相處,怎會不動心呢?”臨蘇不知道自己說的是無憂還是她自己,“暫時我不會向任何人說的,現(xiàn)在正是關(guān)鍵時刻,但如果你師父因為你被毀掉,我絕不會放過你。”
一瞬,臨蘇便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