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感覺方漪走遠了,便問烈寂:“劍呢?”
烈寂聽到這兩個字愣住了,緊張又茫然的看著無憂。
無憂見烈寂如此反應,又說了一遍,“烈寂劍呢?”
烈寂一聽便跪在了地上,對無憂恭謹道,“主人!”
“我不是你主人,我是無憂,你不必那樣叫我,你是師父的佩劍。”無憂轉身,無憂知道“無憂”這個名字有這別樣的意思。
烈寂見這樣的無憂,既激動又害怕,一定無憂恢復了記憶,那么。。。。。。
“你想起了多少?”烈寂小心翼翼地問。
“阿離,你,只記起你是師父的佩劍。無憂山莊,只此而已。”無憂知道烈寂是可以相信的人,“我知道我恢復記憶對我而言不是一件好事,我也知道怎樣讓我恢復記憶,我不會問你過去的事。”
“你是劍靈,你在這里,為什么我感覺不到烈寂劍的存在。”無憂用法術試探了一下。
“在這里,我把它封印了!”烈寂手一伸,被布包裹著的劍出現在了他手里。
無憂將布掀開,劍身通體透紅,劍柄出刻著似花紋的東西,無憂知道,那是烈寂劍幾個字。
無憂撫著那幾個字,對著烈寂劍念了幾句咒語,滴了一滴血在劍上,烈寂頓時感覺身體中的靈力充沛了許多,運轉也極為流暢。烈寂劍泛起了紅光。烈寂閉眼,意一動,烈寂劍便飛入了他體內“主。。。。。。無憂,你的血。”
“一滴而已,不用對我身上的封印有影響。”無憂問,“阿離在哪兒?”
“我不知道,當初分開后便沒見過。”烈寂愣了一下道。
“那風練宓呢?她是誰。”無憂看著烈寂。
“她是您父親的仇人安排到無憂山莊的細作,本是神,后卻入魔了,曾與無離。。。。。。”烈寂話沒說完。便傳來了玄塵子的聲音。
“不要把這一切告訴方漪,她的心意你知道,以后怎么做你決定,我不是你主人。”無憂說完便推門而出,“你不必為著過去的事活。”
烈寂看著無憂離去的背影,“對不起,我騙了你,對不起,無離,換作是你,你也會這樣做吧!無憂,你是我們豁出全部都要保護的,即使是被你恨。。。。。。”
“無憂,聽塵溪說你來這里了,我們也該離開這里了,現在的形勢刻不容緩,五年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無憂一出去便被玄塵子叫住,“霄厭已被伊蘭發現了,天界的人想必不久也會知道,你留在長安也沒什么意義,你打算如何。”
“師叔,我想離開長安,到別的地方去看看,或許可以找到什么法子。”無憂思量道,“我想去找師父,而且我恢復了些記憶,我想去找我的家人”
“是嗎?那先恭喜你了!”玄塵子聽到無憂說恢復記憶,為她高興,“臨蘇上神至今沒有消息,你去吧!不要太勉強,萬事還有昆侖,還有我們這些老輩呢。”
“師父,我想和無憂一起。”烈寂聽了兩人的話。
“我也要一起,無憂你有沒有想先去的地方。”方漪也湊了過來。
無憂搖搖頭。
“那和我回家吧!我好久沒回家了,我們可以騎馬或坐馬車去,這樣沿途既可以找人,有可以看風景,我還可以回家。”方漪自顧自的說著。
玄塵子假裝咳嗽道,“你在人間都待了五年了,還沒看夠嗎?烈寂去就好了,你去湊什么熱鬧。無憂有答應你嗎?”
“哎呀!好師父,你讓我去吧!無憂肯定會讓我去的,我好久沒和無憂見面了,有好多話想對她說的。”方漪搖著玄塵子的胳膊,“我自從去了昆侖山就沒回過家了,師父,你就答應吧!”
玄塵子看了看搖著自己胳膊的方漪,又看了看烈寂,想到莫伊蘭也說要先回家一趟,“罷了罷了,我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自己決定吧!回去也沒有用,盡是添亂。”
“既然這樣,那就先去方漪家吧!”無憂看著方漪這副樣子,又想到了師父,“我先會宮里交代一下。”
皇宮。
無憂看著鮮榮和霄厭間凝重的氣氛,道,“既然你已恢復了,我便也該離開了。”
霄厭收回看鮮榮的眼神,“老師,當真要走了嗎?”霄厭雖不知無憂的真實身份,但這幾年來無憂真的教會他許多,他愿意繼續稱無憂為老師。
無憂只是點著頭,“我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了。你已恢復記憶,當更加明白離別是再平常不過是事。”
霄厭擔憂的看著鮮榮,他擔心鮮榮也要離開,“你也要離開嗎?”
鮮榮沒說話,無憂看著這低著頭的兩個人,“真正想做的事是沒人可以阻止的,順從自己的心,盡力去做,經歷了才不會后悔。”
這句話不知是對他們倆誰說的,或許是對他們倆說的。
第二日。
鮮榮隨著無憂道了宮門前,“我想先留下,我不知道是對是錯。”
無憂看著眼前的鮮榮,沒有了最初見她時的不諳世事,看著像人間正經歷這情愛的普通女子,“這是你自己的決定,既然決定了,去做便是。”
“我以后可以去找你嗎?”
“為什不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我們相識已久,你愿來便來。”無憂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
鮮榮一直看著無離的背影,知道看不見了,才離開,口中喃喃道,“再見。。。。。。”
無憂,烈寂,方漪走向了去蓬萊島的路,玄塵子帶著塵溪和千雪會昆侖,莫伊蘭獨自一人去了天界。
昆侖山,鎮魔塔。
“無離,有沒有發現丟了什么東西呢?”躺著地上的無離掃過旁邊的身影,沒有理她。
風練宓提起無離沒有力氣的手放在他放東西的地方。
無離的手無力的碰了碰,看不出樣子的臉上出現了怒意,用嘶啞的聲音大喊,“簫呢?你把我的簫拿走了!你把簫還給我,那什么用也沒有。”
“怎會會沒有呢?現在那簫應該在無憂手里了,我這也算物歸原主吧!本就是她送的,不是嗎?”風練宓一把將烈寂的手扔開。
“把簫拿回來,隨你怎樣都行,不要給無憂,不要給她!”
“怕她想起什么嗎?晚了!現在她可能已經想起你了,被她想起,你不開心嗎?”風練宓看著地上動不了的無離,拋下這句話就走了。
“為什么不讓她平靜的生活呢?”
一月過去,他們三個終于到了蓬萊島。
夜晚,無憂一人在涼亭中,看著那根竹簫,想著什么。
烈寂來便看到了管竹簫,看著上面的梨花,“當初你心血來潮讓我給你做根簫,問你,你什么也不說,我當初自己也不會做,后來還讓我教你做。”
“那你怎么后來會了!”無憂問道。
“離開山莊去學的。”烈寂發現當初的日子現在想起來就像夢一樣。“這是你自己做的那管嗎?”
“恩,當初我是為阿離做的,他竟保存了怎么久。”無憂摩挲著手中的簫。
“你送的東西,他總是會好好保存的。”烈寂也想起了那個和無憂有七分相似的總是溫柔笑著的無離。
他們倆沉浸在了往事中,都沒有發現不遠處那個端著點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