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藍正斌和趙蘭芯他們兩個人已經對外公布了戀情,自然是可以名正言順地在別人面前出雙入對了,不像以前似的,他們倆就是一對地下戀人,在76號特工總部待了大半年,兩個人在一塊兒的時間加在一起還不如這幾天多呢。
下了班以后,藍正斌就開著他的那輛黑色轎車,載上趙蘭芯前往了公共租界,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開了進去。
雖然,藍正斌知道這個叫李生發的軍統上海站第三行動組的成員,在公共租界的具體家庭住址。
但是,一般情況下,他并不親自露面,而是讓作為聯絡員的趙蘭芯親自出馬,跟包括這個李生發在內的其他幾名軍統上海站第三行動組的成員見面,進行情報的傳遞和任務的下達。
把車子開進了公共租界以后,藍正斌就他的那輛黑色轎車停泊在了一個名字叫“吉祥裁縫鋪”的店面前,戴上墨鏡的趙蘭芯下了車來,直接走進了這個裁縫鋪之中。
平時上班的時候,76號特工總部的所有工作人員都要穿著跟偽軍類似的軍服,不過到了下班之后,他們就換成了自己平時穿的衣服。
此時的趙蘭芯的這一身打扮就跟上海灘那家的大小姐似的,在外人看來,她進入吉祥裁縫鋪肯定是要去做衣服的。
這個李生發就是吉祥裁縫鋪的掌柜,年紀有三十多歲了,長得卻比較老成,不知道他真實年齡的人,在見到了他以后,恐怕都會認為他至少到了四十不惑的年歲。
等到趙蘭芯走進去以后卻發現,吉祥裁縫鋪德的門面并不是很大,今個兒卻有四五個客人正在挑選布料做衣服,如果放在以前的話,她會留下來等到這些人走了以后,才跟裁縫鋪的掌柜李生發進行接頭。
可是,這一次事情比較緊急,藍正斌此時坐在外邊的車內等著她呢,必須要盡快把此前交給李生發保管的那一把德式K98型號的狙擊步槍給帶走,當然是越快越好。
打量了幾眼裁縫鋪內的情況以后,趙蘭芯就走到了柜臺前,先是沖著站在柜臺里面的掌柜李生發眨巴了兩下眼睛,隨即說道:“掌柜的,前幾天,我到您你的這個裁縫鋪里來做衣服,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落在這里了,我今天就是過來取走它的,您沒有忘記吧?”
站在柜臺里面的李生發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趕緊回答道:“原來是趙大小姐啊,我這里確實是有客人落下的東西,但是,怎么來證明是你的呢?”
只待李生發的話音一落,站在柜臺前的趙蘭芯隨即說道:“我這個貴重的東西是德國產的,而且,型號帶八和九兩個數字。怎么樣,我說的對不對啊?”
緊接著,李生發繼續問道:“你說的產地和型號都沒有錯,那我再問你,這個寶貴的東西帶不帶鏡子呢?”
片刻的功夫豆沒有停頓,趙蘭芯馬上回答道:“掌柜的,我這一寶貴的東西當然是帶鏡子的呢,并且還帶著五十只彈珠子的呢。我說的對不對啊,掌柜的。”
聽到這里以后,李生發就趕緊賠笑道:“對嘍,對嘍,趙大小姐,你剛才的回答全部都對嘍。那什么,趙大小姐,你在我的柜臺前稍等片刻,我這就到里間去取你落在我這里的那件寶貴的東西。”
說完話以后,李生發在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沖著站在柜臺前的趙蘭芯打了一個“OK”的手勢,就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了里間之內。
過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李生發就從今里間走了出來,手里邊多了一只提著長方形的黑色皮箱子。
“趙大小姐,你落在我鋪子里的那件寶貴的東西,我幫你放在這只皮箱子里面了,現在物歸原主,趁著我還沒有后悔還給你之前,趕緊拿去吧。”李生發故作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把那只長方形的皮箱子遞到了趙蘭芯的面前,有些舍不得地說道。
看到李生發那一副難以割舍的樣子,趙蘭芯趕緊從李生發的手上把那只長發行的黑色皮箱子接過來以后,他先是向李生發到了一聲謝,隨即就轉身離開了。
從吉祥裁縫鋪走出來以后,趙蘭芯先是打望了幾眼外邊馬路上的情況,發現并沒尅有可疑的人跟蹤他們以后,她這才快速地上了藍正斌的車,坐在了前排的副駕駛座上。
坐在旁邊駕駛座上的藍正斌,看到了趙蘭芯得手以后,雙手握著方向盤的他,趕緊發動了車子,駛向了距離這個地方不算太遠的上海火車北站。
車子發動沒有多久,趙蘭芯就打開了那只放在雙腿上的黑色長方形皮箱子,發現里面是并不是一把完整的德式K98型號的狙擊步槍,而是一堆零部件而已,想要使用的話,必須要重新安裝上才行。
不過,趙蘭芯在皮箱子厘米見看到了狙擊鏡,以及五十發的子彈,頓時,這才讓她稍稍地安下心來。
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藍正斌就把車子開到了上海火車北站附近,為了不引起混跡在火車北站內外汪偽漢奸和日本特工,以及憲兵隊士兵的注意,他并沒有把車子開進去。
畢竟,上海火車北站位于淪陷區,完全被日本人所控制,他可不能夠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而他們開的車子是比較顯眼的。
于是,藍正斌就在距離上海火車北站二百米左右的一個弄堂口,停泊了進去,由于這個弄堂還算比較大,停進去一輛汽車,留出來的路還可以放得開兩輛轎車呢,并不會占多少空的。
為了不讓駐守在上海火車北站的偽軍和憲兵認出他們兩個人來,藍正斌和趙蘭芯在車內就進行了一些妝容的改變,以此來達到掩人耳目的效果。
藍正斌從后備箱里拿出來一只他們倆隨時更換的衣物和飾品,他換了一件紫色的外套,戴了一個黑色的氈帽和一副墨鏡,并在上嘴唇和鼻孔之間粘了左右兩小撇的胡子。
而趙蘭芯則換了一身黑色的外套,腦袋上戴了一個時髦卷發的頭套,也戴了一副黑色墨鏡,并且在上嘴唇的左側粘上了一顆豆粒大小的黑痣,嘴巴上涂抹上了鮮艷的口紅。
進行了一番改頭換面后,藍正斌提上了那一只黑色長方形的皮箱子,跟趙蘭芯互相挽著手,從弄堂里面走出來,直奔旁邊二百米開外的上海火車北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