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傳染了誰,又或是倆人本來就共有的習(xí)慣。
潘易和耳冬都喜歡喝可樂和雪碧。
心情好的時候喝,心情不好的時候喝的更多。
倆人都兜了一罐可口可樂回教室。
原因不同。
午休時間,耳冬和古樂先后出了教室。
進了女生廁所。
“你打算下面怎么辦?”
你打算下面和畢瑤怎么辦?兩個人要以什么樣的朋友方式相處下去?
“不知道…”耳冬用力的嘆了口氣。
“你說的時候,畢瑤有一點懵了吧…”
“嗯…”
“她跟我說,她只把我當(dāng)作朋友。”耳冬頓了頓,接下去說,“后來,我跟畢瑤說,我和她開玩笑的。”
“……”
“我現(xiàn)在感覺,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來。”
古樂對這樣的感覺有幾分體會,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
不管出于什么樣的年紀,在感情這一件事情上,你都無法,或者不能夠去判斷哪一種感情是對的,哪一種是錯的。
感情的存在的奧秘,僅僅只在于,我在你的瞳孔里,看到了我自己。
耳冬正準(zhǔn)備接著說些什么,高跟鞋‘踢踏踢踏’的聲音,越來越靠近女廁所。
同一時間,倆人的鉆進一間廁所隔間里,扣上了鎖。
兩腳橫跨過底下的蹲坑,背靠身后的隔斷板,兩個人就這樣的面對面,不說話,直到高跟鞋的‘踢踏踢踏’聲遠離了女生廁所。
古樂再看耳冬的表情,和談了很久的戀愛分手之后的頹喪,沒有什么差別。
“我下午回寢室的時候,問問畢瑤的想法吧…我覺得…畢瑤應(yīng)該沒信。”古樂只是把耳冬告白這件事情假設(shè)在了自己身上,說出了這句話。
今天下午,是洗頭時間。
“嗯。”
“好煩啊!”耳冬又狠狠的甩了甩頭,說了句心里話,“我說完以后,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潘易了。”
“有罪惡感么?”因為自己喜歡上了自己好兄弟喜歡的人。
“你有打算告訴潘易么?”
“?”
“我總覺的,潘易早晚有一天會知道的。”在關(guān)系復(fù)雜的三角戀里,有一句極具內(nèi)涵的話叫做‘紙是保不住火的’。
“再說吧…”
“陪我去小賣部買雪碧吧…”
……
倆人出廁所的時候,恰好中休的下課鈴聲開始叫醒趴在桌子上酣睡的人兒。
回到教室的時候,倆人仍然是笑嘻嘻的樣子。
中午太精神抖擻,以至于在面對物理課上的宇宙間的物理關(guān)系時,古樂以她親愛的同桌高高壘起的教科書為屏障,在夢里會晤了這些宇宙關(guān)系。
這一覺,從物理課開始上課后的十分鐘,一直到化學(xué)課開始上課。
按道理來說,睡醒之后,本該精神飽滿的聽著課,好好學(xué)習(xí)。只不過,古樂聽著聽著,腦子里就冒出了耳冬,畢瑤,潘易三個人的事,以至于好好聽課變成了對著黑板發(fā)呆放空。
一團紙團就這樣中斷了古樂的發(fā)呆放空。
古樂回過神來,就看見潘易指了指她桌子上的小紙條,示意古樂,這小紙條來自他。
[耳冬是不是怎么了?感覺她心情不好。]
這是來自作為一個朋友對另一個朋友的關(guān)心。
古樂拿著筆,在紙上停留了很長時間。耳冬明明就坐在潘易身后,他卻繞過耳冬來問她,可見耳冬什么都沒說。
三分鐘后,在紙上寫下了這么一條答復(fù):
[女生特殊時期,肚子痛,讓她暴走]
每次找借口的時候,在心里都會萬分感激女生有‘大姨媽’。
古樂想起中午在女生廁所,她問耳冬:你有沒有想過告訴潘易?
應(yīng)該是不知道要怎么說出口吧,哪怕是古樂,也不知道要怎么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