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天空泛著零星小雨!
李扶搖加了一件帶帽的外套,先是去操場跑步。
操場冷清,零星的雨打濕了地面,草上都結著雨滴,白茫茫的一片。
李扶搖跑了一圈又一圈,就算是雨水也不能阻擋。
鐵網外一個長著白色長衫,撐著一把傘的人駐足看了看,默然的數著圈數,然后在李扶搖停下來的那一刻離開了。
李扶搖抹了抹頭上的雨水,皺著眉頭看著遠去的背影。
以他強大的感知,早已經發現了這個一直看他跑步的人,只是覺得她有些奇怪。
沒想太多,李扶搖就去食堂帶了早晨回去給薛長元和陳澤兩人,自己則吃了兩個饅頭喝了一大杯熱水上天臺。
臨進八點過的時候,幽前輩就打了個電話過來。
“扶搖小友,還記得昨天晚上大青牛帶回來那個和尚沒有。”
李扶搖拿著手機,摸了摸還有些腫的后腦勺,迷迷糊糊的問道。
“什么和尚?”
幽:“-_-||”扶搖小友會不會被大青牛打傻了。
“你來一趟吧!”幽懶得解釋的說了一句,就結束了通話。
嘟嘟嘟~
什么鬼?
李扶搖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回宿舍換了一雙鞋子就麻溜的離開了學校。
幽前輩召喚,李扶搖不敢懈怠。
路過昨天那條小巷時,李扶搖陷入了沉思,好像昨天自己被好多人圍攻來著,好像有一個什么什么燈泡什么的解決了那些人。
李扶搖想著就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在小巷的盡頭,一個兇神惡煞的人撐著一把傘正等著他。
……
司馬太陰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教訓一下李扶搖,什么叫告訴她我現在沒空。
她覺得李扶搖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居然有時間閑逛,也沒有時間和自己談生意。
這萬惡的錢迷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高尚了。
“李扶搖……”
司馬太陰鼓著白皙的腮幫子,劉海和長長的眼睫毛沾了些微小的雨滴,臉龐微圓,但輪廓分明,精致好看。
對面的李扶搖聞言不由得一怔,定住了腳步。
李扶搖狐疑的看著前方的司馬太陰,看著她氣呼呼的模樣不由得頭疼。
這掃把星怎么又出現了?
“有事嗎?司馬同學!”
李扶搖平淡的一句話就瞬間拉開了距離。
司馬太陰聞言怔神,心頭竟然有些悵然。
這時卻有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
“我從外面就看見你們倆眼熟,沒想到是司馬太陰和李扶搖啊!怎么?大清早的就出來約會啊!”
李扶搖聽聞聲音是從自己的背后傳來,回頭看去,原來是陳陵。
在陳陵身邊還有一青年,聽見陳陵的話后眼神頓時看向李扶搖,令李扶搖渾身難受,仿佛被猛獸盯著了一樣。
“攔路虎李無燦!”司馬太陰露出厭惡的眼神,黛眉緊蹙,似乎很不喜歡李無燦的模樣。
李無燦聞言,冰冷的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
“太陰,就知道你來漢武了,我立馬就收拾行禮跟著來了,怎么樣?驚喜吧!”
李扶搖聞言,頓時明白了剛剛為什么李無燦會有這樣的反應,原來是司馬太陰的追求者。
看了看陳陵,剛剛那句話很明顯就是在為自己拉仇恨,其心可誅啊!
陳陵笑得很假,至少李扶搖覺得是。
李無燦說完,便又不屑的棱了李扶搖一眼。
“你就是李扶搖,修為未入宗師之境就敢獨占兩個傳承,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
“乖乖刪號,還能保住你一家性命,不然……”
“不然怎樣……”
李扶搖握緊拳頭眼神盯著李無燦,他最恨別人拿家人來威脅自己。
李無燦看著李扶搖血紅的雙眼,不以為然的輕笑道。
“死……懂了嗎?”
李扶搖眸光一閃,差點忍不住想要撲上去揍李無燦。
“無燦兄,這些話小弟來的那天就說過,然而……呵呵~”
陳陵在一旁說著,呵呵兩個字訴盡了他的不爽。
李無燦知道陳陵被李扶搖一張符箓炸掉了門牙的事,心中想起來就不由得腹誹陳陵這人是傻/逼。
李無燦沒有繼續,反而看向司馬太陰笑著討好道。
“太陰,今天晚上賞臉來吃個飯不,我已經約了此次來漢武的人了,就只差你一個人了喲。”
“呵呵~”李扶搖輕笑,惹得李無燦和陳陵怒眼相看。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不是陳陵!”
陳陵聞言李無燦把自己比作他,臉色不由得一黑,輕哼一聲,眼中閃過怨毒的光芒。
司馬太陰看著幾人之間充滿了火藥味,輕輕的轉了轉雨傘,雨水被甩落了幾滴,淡然道。
“今天晚上我會去的,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和李扶搖說些話,你們就先走吧,不要在這里礙眼。”
她這句話頓時引起了李無燦的警覺。
“有什么話不能當面說的?”
李無燦眼神冷冰冰的看著李扶搖道。
李扶搖心中惱怒,司馬太陰這是故意的。
“不能!”司馬太陰搖頭道。
李扶搖頓時氣急,瞪了司馬太陰一眼。
果然漂亮的女人都不是好東西。(小姐姐們表打臉,我說的司馬太陰。)
再看看李無燦那要吃人的表情,李扶搖無語,覺得這李無燦有病吧,只為了一個女人就把自己給記恨上了。
偏偏是司馬太陰也不解釋,還在一旁打馬虎眼,明顯的就是煽風點火。
“李扶搖,很好很好,我記住了。”
李無燦始終還是忍住沒動手,警告的指了指李扶搖扭頭就走。
李扶搖眉頭擰成川字,看李無燦的眼神就知道對方不會善罷甘休。
陳陵嗤笑的回頭跟了上去,他巴不得全世界都與李扶搖為敵。
心里在為李扶搖又多了一個敵人慶祝。
“呵~”李扶搖冷笑,徑直從司馬太陰身邊離開,看都不看她一眼。
司馬太陰跺腳,在李扶搖身后喊道:“喂,你這人怎么這樣,人家幫了你連聲謝謝也不說!”
李扶搖不回頭的冷笑道:“呵~請你以后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就多謝了。”
“你……”
司馬太陰怔神的撐著傘,心頭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微風吹歪了她的雨傘,細雨落在了她的黑鞋上。
這傘不是給她自己打的,而是給李扶搖撐的,她已經是外罡宗師了,雨水根本淋不濕她。
現在……卻是不需要了。
……
下雨天總是令人心情沉悶,李扶搖這樣,沈若卿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