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破壞就像是砸花瓶,你把一個完美的,好看的花瓶給砸碎了,這叫破壞。
但是你把一些花瓶碎片再繼續砸碎,讓碎片更碎,碎得更徹底。
這是破壞么?
很顯然,這不是破壞。
這是小孩子玩過家家呢。
而顯然,那些在私塾里教書的老頭,都不是小孩,自然也不會玩這些過家家的游戲。
而陳潤公的目的就是為了把他們給引出來,或者換句話說,是把他們給引蛇出洞。
所以陳潤公就需要把這個已經摔碎的花瓶給修復好,這樣,那些人才會繼續的破壞。
于是,第二天,陳潤公就吩咐一些工人,修復好這處地方。
然后還大肆宣布,因為之前的破壞,所以讓他想到了更好的教學方法,就等學生到齊了兩百人之后,就開課。
而且還通知鄉里鄉親,距離開學的時間,不會太晚了,因為現在就只是差九個學生,很快就能到齊。
等到那九個學生一到齊,他就會立刻開學,絕對不會拖沓。
那些交錢給自己兒子上學的人,聽到后,都立刻叫好。
在下面一直不停的鼓掌。
氣氛非常的熱絡。
而人群,有幾個老頭,面色陰沉的看著上面的陳潤公,最后冷哼一聲,離開了這個地方。
他們,絕對不會讓上面的那個人這么得意,這么一直得意下去,絕對不會的。
既然他有可能會讓他們不好過,那么他們就把他扼殺在搖籃當中。
讓他死到不能在死!
這些人,陳潤公自然是沒有看到,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的布局和規劃。
當天晚上,他就吸取了之前自己一個人去那邊守株待兔的教訓,叫來了一些仆人,讓他們守夜,然后就負責抓前來搗亂的人。
當然,抓到了之后,陳潤公還有一些手段要對那些對此進行破壞的人來去實施。
讓他們嘗嘗什么才算得上是生不如死。
當然了,讓這些人去守夜,陳潤公自然是要給一些錢財給他們的。
每個人守一個晚上,就給一兩銀子,那些仆人自然樂得去干這個活。
不過他們的位置,已經被陳潤公利用幾何知識還有拓撲學,很好的安排好了。
這些位置,不容易被前來破壞的人發現。
陳潤公也估計,這段時間內,那些人自然是不會再來了,等過一段時間才會再來。
而他之所以會這么早就安排這些人去那邊守著,自然也是有著他自己的思考,其實原因很簡單。
就怕他們被自己的今天的表現給徹底激怒了,失去了原本該具有的理智,在近期就來攻擊自己。
這樣自己就有的受了。
雖然自己因為贏得了斗才大會,還有在斗才大會的途中贏了些人,額外獲得了一些黃金。
而裝修雖然也話不了太多的錢,但是這也是錢。
他可還沒傻到白白的把自己好不容易賺到的錢送出去。
他還有很多的想法沒有實現,而這些想法,想要實現,都需要錢。
他也不是什么圣人,把錢視為糞土。
布局完成了之后,陳潤公就繼續自己在王府內的生活,悠閑而自在。
他現在,就等那些大魚兒,自動上鉤,來吃自己的誘餌。
此時的陳潤公,就像是一個垂釣的老者一般,悠然自得。
果然,那些人還真不是傻子,在這之后過去的幾天里,都沒有上鉤,沒有人前來。
而陳潤公卻是為此花出去了好幾兩銀子。
這讓他心疼不已。
但是有一句話語說的很好,就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這點花費,雖然讓他很是心疼,但是他卻不會因此而終止自己的計劃。
他可還沒有愚蠢到這個地步,換句話說,如果他真的愚蠢到這個地步,那么他也活不到現在了。
早就死去了。
比較這里雖然表面看起來非常的平靜,但是其實一直都是暗流洶涌,時時刻刻都在斗爭著。
只不過他一直都想當一個局外人,一個可以站著觀察這里,發現了危機之后,還可以安然逃脫出去的人。
可是他漸漸的發現,他自己想的,好像還是太多了。
事情遠沒有自己想的這么簡單。
他又開始恢復到了自己剛剛到陳府,那個時候的心里狀態,他又感到害怕與恐懼了。
就像是一個人人唾棄的膽小鬼那般。
最近不知為何,西美人一直感到悶悶不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東西,很多時候,她會獨自一人在院中不斷的走著,走著,然后又會尋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停下來,蹲下來,看看地面,畫畫圈。
陳潤公看著,知道她應該是陷入到某種情緒當中了,陳潤公不知道造成這一切的具體原因,但是也不想再去管。
林妹妹好像也發生了變化了,吃飯的時候有些悶悶不了的。
這讓陳潤公感覺到很納悶,他實在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這樣的氛圍。
但是最近,那間最大的房子,卻是一直都在裝修著,陳潤公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迎接著誰。
他隱隱的感覺到,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而且非常的不安。
遠處,一家私塾里。
此時正有四個老人,在一起,也不說話,中間是一張圓木桌。
他們就圍坐在圓桌邊。
圓桌上面,有著一壺已經泡開的綠茶,茶香裊裊。
香味襲人。
這四個老人。
從最下面的算起。
第一個,身穿一身黑色的衣服,眼睛很小,滿臉的皺紋,和白色的胡須,鷹鉤鼻,嘴巴有些大。
第二個,身穿一身白色的衣服,眼睛不大不小,黑白相間的胡須,蔥頭鼻,薄嘴唇,看起來有些刻薄。
第三個,身穿一身的粗布麻衣,眼睛炯炯有神,面白無須,看起來有些病態的健康。
第四個,長相很丑陋,而且矮小,眼睛很小,鼻子很大,嘴唇很厚,一雙眼睛怒視著前方。
這些人,坐在這邊不說話眼睛很久了,大約有一炷香的時間。
他們的名字分別是:
丁鞥,胡燃,王浩,徐墨。
過了很久之后,這四個人中的胡燃,也就是那個身穿白色衣服的老頭,開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