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月離開了大溪,耿直帶著悶悶不樂的魚小妹回竹屋。
耿直卻在盤算著和誰學些厲害的功夫,雖然魚老七那次提點了一下,可并沒有真的要教自己功夫的意思。
突然涌上心頭一個人,南郭一書。他也很厲害嗎?上次告別之后,自己便再沒有見過他了。是時候拿著好酒去見他了。
回到竹屋,哄好了魚小妹,給她做了飯。那魚老七又不在家,不知道整天在忙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趁魚小妹還沒醒,給她留了飯,便偷拿一些錢去城里監牢找南郭一書了。
在酒肆里買了上好的酒,這里的酒沒一點度數,喝著就和飲料差不多,稍微高一點的白酒就能稱得上百年陳釀。
耿直著一身黑袍,后面扎了一條辮子,手里提著兩壇杏黃春進了小院子。
耿直探頭探腦的看看,南郭一書本來就神出鬼沒,耿直便沒有先叫,只看看四周,他要是聞到酒香一定會出來。
果然,南郭一書不知從哪飛到耿直身邊,吹著胡子,心有不滿道:“你這小子怎么來了,走了那么多天都不來,今天怎么響起老頭子了?”卻直接搶過耿直手里的酒。打開蓋子,聞了聞。
耿直哈哈一笑:“這不是俗務纏身嗎,小子剛抽出空來,便買了好酒來看您了。”
南郭一書“呸”地把酒吐出來,用衣袖擦擦嘴,:“這是老李家的杏黃春,這也算好酒,那家伙不知道摻了多少水?”
耿直說道:“這酒還行啊,沒摻水。”
“沒摻水也不能和我的紅塵醉比。”南郭一書手一甩前面的兩綹頭發。
耿直暗道,你那酒也是垃圾,不入流的貨色,我給你一瓶悶腦馿。
“小子也弄不來那紅塵醉,再說了,您那紅塵醉也不見得是天下第一好酒吧?”耿直看他得意地很,便想打擊打擊他。
南郭一書吹胡子瞪眼:“我喝遍天下美酒,是酒我一喝便知道它是什么酒,多長時間,用的是什么水,什么酒釀。沒有我酒中仙不知道的酒。”
“不如我們打一個賭,如何?”耿直一拍大腿。
“什么賭?”南郭一書心性有些像小孩子,一聽打賭就來了興趣。
“我賭天下間你不知道的酒多的是,這些酒你聽都沒聽過,可是它們都是難得一品的美酒,在它們面前,你的紅塵醉就是不入流的貨色,不入流!”耿直加重了后面三個字的語氣。
南郭一書眉頭一皺,有些懷疑,這世間還有自沒喝過的酒,沒道理啊!可聽到這小子明明說有,諒他不敢欺騙自己,就讓他說說是什么酒自己沒喝過,可是聽到那臭小子對自己吹捧的紅塵醉鄙夷不堪,無形之中心生怒氣,冷哼一聲:“你這小子倒是說說,有什么酒是我沒喝過的?”他豎起耳朵聽著。
耿直一聽他上鉤了,便搓著手壞笑道:“別急啊,這是不是得有點彩頭”
南郭一書癡迷于酒,在沒有比酒能勾起他的興趣了,連連擺手:“你說,什么彩頭”
“你輸了得答應我一件事。”
“我什么條件都答應,你快說。”南郭一書不耐煩道。
耿直捏著下巴,站起身來,繞著大槐樹走,道:“你喝過五加皮嗎?”
南郭一書撓撓頭:“五加皮,是什么?”想不起來,自己沒有喝過這種酒。
“二糧液?”
南郭一書搖頭。
“青花瓷?”
南郭一書搖頭。
“瀘州老窖?”
南郭一書搖頭。
“貴州茅臺?”
南郭一書搖頭。
……
“那杜康呢?”
南郭一書搖著頭,已經有些酸了,他現在是頭皮發麻,面紅耳赤,羞愧難當,這么多酒自己連聽都沒聽過。這小子從哪聽來的。
耿直得意洋洋的滿是挫敗感的南郭一書。
“這些還只是冰山一角,這些只是普通的酒,還有那比較珍貴的酒類,不過就這么多酒隨便拿來一個,我敢保證,你那紅塵醉就是餿水。”耿直再補一刀。
“還有更好的?”南郭一書瞠目結舌,這才是一般貨色,還有更妙的。
“當然,你比如那二鍋頭、鹿邑大曲、老村長、杏花村、劍北春,那可都是瓊漿玉液,神仙極品。”耿直吹著牛逼,也不忘自己的惡趣味。
“這些酒你都喝過?”南郭一書問耿直,以前對他就像后生,想在的態度就恭敬許多了。
“當然,平時喝老村長多一些,都喝膩了。”耿直回想著自己在家的生活:“不過……”
南郭一書跟著說道:“不過”還有下文。
“不過,還有一種酒最厲害,那才是當世第一酒。”
南郭一書就像是一個求知若渴地孩子,聽到天下第一酒,馬上虛心求教道:“什么酒?”
“悶腦馿”
“悶腦馿”南郭一書學道。
耿直解釋道:“悶腦馿乃是北方草原的酒,此酒度數極高,號稱一口醉倒一頭驢。”
南郭一書一臉茫然,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自己竟然做了井底之蛙。
耿直問道:“怎么樣,您輸了吧!”
“嗯,小老兒的確輸了。”南郭一書低頭深思,然后點頭。
“那您可得答應我一件事情。”耿直驚喜的說,等待著南郭一書的承諾,他不會是翻臉不認人的人吧,自己也不算騙他,這些酒可都是存在的,只是這里確實沒有而已。
“輸了我認,只是……”南郭一書有些難以啟齒的說。
耿直皺眉:“只是什么?”別出什么幺蛾子。
“小友可還有那美酒,可否拿出一些來,我是愛酒之人,不知能否割舍一些給小老兒?”南郭一書問道。
耿直這就為難了,自己上哪給他弄酒啊,撓著頭尷尬笑道:“這些酒的釀造很麻煩,那些地方也十分遙遠,我上哪給您弄去。”
“那就是沒有了!”
耿直訕訕笑著,不知如何回答。
“你告訴我在什么地方有也行?”
“XLGL盟”耿直一看他問地方,信口給他一個地方,他還能真去找這個地方不成。
南郭一書暗暗記住這個地方。抬頭看著耿直:“你剛才說答應你一件事情,什么事?”
耿直大喜:“不知南郭先生可否教我功夫?”
“教你功夫,沒什么孝敬就想學功夫”南郭一書拍拍他的肩膀,便沒了蹤影。
耿直愕然,楞在當場,嘴角一抽。
他想哭,自己磨破嘴皮子,什么沒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