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神,立志要在五十歲的時候,以自己的親身體驗,能否求神問道,證長生。
作為平城二院的大boss,老賴,釘子戶。夢神已經(jīng)來到二院五個年頭了。
夢神原名張宇,不高的個子,胖胖的身材,卻是一個小說家。
當然“小說家”也就是“網(wǎng)絡作家”這個身份,并不是他出版了什么神作,而是,他覺得自己即將一書封神,成為大神。
就在夢神張宇,要一書封神的時候,他來到了平城二院,五年里,每天不斷的尋找病友,講述自己小說的創(chuàng)意,卻一字不動。
自從來到平城的第二天,自己與夢神張宇認識之后,夢神張宇就會經(jīng)常來和古誠討論,關于自己小說中的劇情。
沒錯,夢神張宇,就是那個拉著古誠,給古誠講述精神病與神經(jīng)病之間鄙視鏈的那個小胖子。
不得不說,夢神張宇是院里的老資格了,這么大的公園,夢神張宇獨占三分之一,除了夢神以外,還有被他不斷宣傳洗腦的崇拜者。
站在公園入口的古誠,看了看自己的左邊,還是老樣子,右邊則無比狂熱,有點像傳銷,惹不起。
喜歡熱鬧,又無比從心的古誠,沒有辦法只能直直的向前走去。
看著古誠不斷的向自己走來,夢神張宇停止自己的演講,向古誠說道“快來,我這書,馬上就成神了!”
要不是,沒地方去,古誠真想一走了之,每次來這里,和夢神張宇討論劇情,都讓古誠有一種吵架的感覺。
問題是,夢神張宇,還就喜歡這個調調。
“每一本書都有一個大反派,每一個大反派最后都被主角打死了!我是這么想的,一個個反派不斷的被打死,一個反派比一個反派厲害,等到最后的那一個反派,就是絕對神,再也沒有人能夠,將反派打死!這個反派就是絕對神!”夢神張宇拉著古誠激動的說道。
古誠將夢神噴到自己臉上的唾沫擦干凈,說道“絕對神?”
夢神張宇激動的說道:“對,就是絕對神,無所不能,無惡不作!”
古誠說道:“無惡不作?你想多了吧?”
“那有什么絕對神,看了那么多本小說,你見那個反派最后沒死,永遠有比反派強的主角!不管你這個反派有多強!”
夢神張宇說道:“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是絕對神?就是,不管是質,還是量,都是最強的,他想干啥,就干啥!”
古誠說道:“你知不知道,我這個名字的由來?”
夢神張宇說道:“這個和你的名字,有什么關系?”
古誠說道:“古人誠不欺我,意思就是,古誠,也就是我,不會騙你!”
夢神張宇說道:“是這個意思嗎?你別騙我?”
古誠肯定的點點頭,說道:“是這個意思,每一個新皇的加冕,都是舊皇的離去,每一次成為強者,都是以下克上,在艱難的打壓下,成為更強者!”
“不管是從什么方向,即使是在漫長的時間軸上,終會有更強者出現(xiàn),進行生命的替換,只是隨著強者的實力,而更迭的速度在變慢罷了!”
“所以,絕對神,不存在!”
古誠重重的一擊,讓夢神張宇毫無反應,而是說了一句:“你知道什么是絕對神嗎?你還是沒有理解了我說的絕對神,絕對神就是最強的!再也沒有比他強的了!”
古誠一口老血想要噴在夢神張宇的臉上,“這不就是,最終解釋權在你嗎?你來這里,真是明智的決定。要是在外面,早被人打死了!”
“死撲街!”
古誠看了一眼張宇,沒有說話,氣的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回到了宿舍。
對于一個閱書無數(shù),網(wǎng)絡小說老書蟲,看書八九年的古誠,自認為,嘗百草,已經(jīng)百毒不侵了,沒想到,今天還是中招了。
生氣的古誠,下午沒有再去瞎逛,而是老老實實的在宿舍待著。
深夜,很快來臨,默默數(shù)著天數(shù)的古誠,等待著第七天的到來。
秦七世而亡,沒有五代,沒有十國,這是一個全新的世界,這里沒有那段屈辱的歷史,這里,現(xiàn)在是2006年,但卻和上一個世界2008年發(fā)展的水平差不多。
在這里,四大花旦另有其人,蝴蝶效應讓本該成名的沒有成名,本該出生的沒有出生。
忽然,古誠從床上坐起,輕輕的擦了擦自己手中的汗,“果然,這里已經(jīng)不是地球了,但自己,還是有些不適應!”
“好懷念,原來地球天空中的月亮!”
“哥們,快走,去了外面,也能看的見月亮,而且,更大,更圓。”一個穿著醫(yī)生裝的男子,看見古誠在這里發(fā)呆。
上前直接抓住古誠的胳膊,向外面跑去。
古誠看著自己的前后左右,幾百號病人與十幾個穿著醫(yī)院服裝的男子,靠在墻角,一動不動。
古誠拉了拉剛才拽自己的那個男子。
男子回頭,輕輕將自己的一個手指放在嘴邊“噓……”
莫名其妙被拉過來的古誠,忽然想到了,當初自己抽獎時的情景。
眼前的男子瞬間與女護士長重合,“不會吧?”
就在古誠懷疑的時候,一旁的病人,已經(jīng)全部都跑出了平城二院。
落在后面的古誠,看著病人,醫(yī)生,三三兩兩的分開。
古誠似乎好像有點明白了,這是越獄啊!
不行,有責任心的自己,必須幫助平城二院的醫(yī)生,不能讓這些病人跑出去。
古誠看著平城二院門口,大石頭上寫著“平城二院”,兩側寫著的,醫(yī)者仁心,平凡偉大。終于古誠決定,放棄提前離開的決定。
“嘭”的一聲,古誠好像聽見了,自己腦袋被人打了。
好像有點暈。
模糊中,古誠還聽到一旁有人在說著什么,“就知道,你不對勁,果然是叛徒!”
如果,這是古誠的遺言,古誠不想說,什么我不是叛徒,而是想說,“看我的軍體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