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軍和蘇嘉楠回到董事長辦公室,蘇正軍坐到了辦公桌前,桌上整齊的擺放著助理在他不在的時候放在桌上的文件,按照緩急程度有次序的擺在桌上。蘇正軍拿起最前面的一份文件,開始翻看了起來,蘇嘉楠自覺的坐到了蘇正軍辦公室的沙發上,也并不出聲打擾蘇正軍。
直到蘇正軍將桌面上的文件全部處理完畢,抬起頭來時,看到蘇嘉楠拿著他辦公室會客區的書架上,一本有關于經濟法方面的書籍正看得津津有味。蘇正軍心里是感到欣慰的,再過幾年等到蘇嘉楠大學畢業了,他就打算帶著他在公司熟悉各項業務,自己這么大的一攤事業,早晚都是要交給兒子的。原本他還擔心蘇嘉楠會對公司的事情不感興趣,現在看到他看經濟法,再聯想到今天他來到公司的舉動,蘇正軍心里覺得兒子應該是并不討厭接手公司的事情。他哪里知道,蘇嘉楠只是在查找關于經濟類案件的法律法規和相關案例,他的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這次蕭洛修和蘇氏企業的合作中,找到一些蕭洛修害死顧以淺父母的相關證據。
蘇正軍看著玻璃窗外的天色已經越發的沉了下來,他走到蘇嘉楠的身邊,輕聲的喚他:“嘉楠啊,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吧,你出來的時候她應該不在家的,現在她應該已經回家了,看你不在家,再晚些你媽該著急了。”蘇嘉楠從手中的書上回過神來,看了一眼窗外,天早已經是如墨般黑了,幾顆星星在沉靜的夜色中閃爍著,窗戶的玻璃映射進外面街上的路燈。時間確實是不早了,蘇嘉楠合起手中的書,卻好像并不想放回書架上,他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開口問蘇正軍,“爸,這本書,我可以帶回家里看嗎,等我看完了再給您放回書架的原處,行嗎?”蘇正軍聽了兒子的詢問,哈哈大笑,“我的傻兒子,別說是一本書,不管是什么,只要爸爸有,只要你需要,爸爸都可以給你啊。”蘇嘉楠看著蘇正軍的笑臉,心里更是堅定了要找到蕭洛修意圖不軌的證據,他現在已經是個大人了,他想要保護自己的家人。
父子倆回到家的時候,許桂嵐果然已經回到了家中,她的手里正拿著手機好像是要給什么人打電話的樣子,見到父子倆進門,一聲嗔怪“嘉楠啊,你怎么出門都不給家里留一張字條呢,手機也不帶,你是要嚇死你媽我啊。”說著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瞪著蘇正軍說到:“你也是的,手機也不接電話,你的手機是模型擺設嗎?嘉楠怎么會和你一起回來啊,你們倆在樓下遇到的?”許桂嵐的話連珠炮似的向父子倆的臉上和耳朵里襲來。蘇正軍看了一眼蘇嘉楠,眼睛里面滿是:你看你看,我就知道會這樣。蘇嘉楠溫聲的對許桂嵐解釋著:“我今天下午在家里自己一個人閑著無聊,就想著去爸爸公司的新辦公場地看看,走的時候沒注意手機就落在家里了,至于爸爸不接電話嘛,嗯,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說著將這個難題丟給了蘇正軍,蘇嘉楠躲到許桂嵐的身后,對著蘇正軍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蘇正軍完全沒想到兒子這樣沒義氣,可是無奈又不敢對許桂嵐怎樣,只能低聲的對老婆說:“哎呀,我下午的時候有一場合約簽訂,手機就設置成了靜音,我那邊剛簽約完,嘉楠就來了,我一時就給忘記調整回來了,別生氣啊別生氣。”
蘇正軍看著許桂嵐的臉上還是滿滿的寫著不高興,他再次開口:“那不如這樣吧,為了向我美麗大度的夫人賠罪,加上過幾天小淺的學校也就該放假了,我們一家子出去好好的度個假,馬上孩子就要升入高三了,也當做給她放松下,地方隨便你挑,老婆你看這樣是不是可以原諒我了。”許桂嵐聽著蘇正軍的話,臉色才稍緩,嘴里雖然說著“那下不為例吧,”,心里卻是為著蘇正軍這么多年還是這樣的著急自己而感到無比的開心。蘇嘉楠看著父母倆你一言我一語的一個傲嬌,一個不厭其煩的去哄,所謂愛情大抵就是這樣的了吧。剛才父親說要帶全家去度假,然而蘇嘉楠心里高興之余又生出些擔心,自己的假期有限,他還要在這次放假爭取找到些蕭洛修的罪證,如果全家去比較遠的地方,恐怕會耽誤太多的時間,他想了想開口對許桂嵐提議道:“媽,天氣馬上就要熱起來了,你和小淺都是最怕熱的,再說小淺假期可能只能休息幾天的時間,她還要參加補習,不如我們去H城吧,那適宜避暑又有新建的水上娛樂主題樂園,也算是有些文化古跡,主要是行程不會太久,爸爸公司剛簽了合約,應該還有很多事要忙呢。您看呢?”
許桂嵐驚喜的看著蘇嘉楠,不知不覺間兒子長大了,他的心思是這樣的細致,更是懂得了為父母為別人考慮,許桂嵐的心中既有喜悅又有失落,她看向蘇正軍,蘇正軍也正在看向她,夫妻倆的視線相交時,彼此都感受到了對方眼中的欣喜,許桂嵐連連點頭:“好啊,當然好了,嘉楠我的寶貝兒子長大了,考慮的很周到嘛。”一邊說一邊還想像小時候那樣摸一摸兒子的發頂心,卻在伸出手的瞬間發現兒子已經長得比自己還要高出一個頭了。晚上顧以淺回來的時候,一家人圍在桌前吃飯,許桂嵐對顧以淺說了要全家出去度假的想法,詢問她的意見。顧以淺微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贊同了這個提議。一家人其樂融融,只有蘇嘉楠的心里還在盤算著怎樣找到蕭洛修的罪證這件事,他必須要想一個相對周密的計劃,然而蘇嘉楠畢竟還只是一個在讀大學的學生,一時間也沒有什么讓他能夠滿意的想法。
在蘇嘉楠一邊準備著跟家人去H城度假,一邊計劃著關于蕭洛修的事時,他不知道一場危險正在向他靠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