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不行”這四個字無疑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

墨夜安又怎么會例外呢？

他橫了凌風一眼，一把抓過卿七夏的手，換一團酒精棉，擦拭著她傷口周圍的鮮血。

只不過這次的動作比之前溫柔的多。

卿七夏一下沒憋住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再笑就把你的嘴縫上。”墨夜安突然用力。

“啊唔……”卿七夏反射性地抽回手。

墨夜安抬頭看了她一眼，緊緊地抓住她的手，低頭吹了吹。

嗯……怎么說呢？卿七夏覺得這樣的墨夜安…有些溫柔。

“剛笑什么？”他給她消好毒，擦完藥水，撕開一塊創可貼細心地給她貼上，然后…很嫌棄地推開她的手。

卿七夏撇撇嘴。

前后反差還真是大……

“我問你話呢。”墨夜安從醫藥箱里抽出一片濕巾遞給她，讓她擦干凈另一只手上的血。

卿七夏接過濕巾，低著頭悶悶的擦著自己的手：“沒笑什么，覺得你可愛罷了。”

“……可愛？”墨夜安皺眉。

第一次有人這么說他。

哦，不對，是近幾年第一次有人這么說他。

卿七夏擦著手，忽然湊近墨夜安，盯著他好看的嘴巴，說道：“墨夜安，你笑笑吧。”

凌風把后面兩個人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聽到卿七夏這么說的時候…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他…會怎么回答？

墨夜安看都沒看她一眼，自顧自的收拾醫藥箱，甩過來兩個字：“不會。”

“怎么不會呢？人都是會笑的呀！”卿七夏有些好奇，“我看過你小時候的照片，不是挺會笑的嗎？”

“卿七夏。”墨夜安看著她，面無表情的一字一頓說道，“我的事，不用你來管，我們之間除了逢場作戲的關系，也沒什么其他的。所以我笑不笑，也不關你的事。如果你喜歡看我笑的照片，我可以讓凌風給你打印幾百張幾千張我小時候的照片，你回家看個夠。”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只不過就是……

唉，算了，越解釋越說不明白，他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這幾天謝謝你的照顧，不過也希望你不要忘記，我受傷是因為誰。”墨夜安冷哼一聲，看著她，“你之前說過，遇上我之后全是倒霉的事。”

“……”卿七夏低下頭，她什么時候把心里話說出來的……

墨夜安忽然冷哼一聲，語氣也硬了幾分：“卿七夏，你知不知道，我遇上你之后也全是糟心事？”

卿七夏猛然抬頭，微蹙著眉頭盯著墨夜安的眼睛，看著他陌生的眼神，忽然鼻尖發酸……

原來……他一直都是煩她的嗎？

那他為什么還要給她交欠款，還要讓她去他家里補課？還要救她？還要給她包扎傷口？

墨夜安…你告訴我，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到底…對我，是什么樣的感覺？

是厭惡，還是……玩弄？

“凌風，送她回家。”

“可是我們都快到學校了。”凌風有些氣墨夜安的態度，他怎么能這么說七夏呢？

可是一想想，墨夜安這幾年也不容易…七夏的這個問題，確實不該問，自己還是沉默著好了。

墨夜安攏了攏外套，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語氣淡淡的，卻讓凌風不能拒絕：“轉頭，送她回家。”

凌風只好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