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司桓沉下眼眸,鋒利的眼神斜瞟了一眼眼前的咖啡,眼角綻放出一簇笑意。
“咖啡就不喝了,顧知夏答應來上班。”蔣司桓隨手將手肘放在沙發扶手上,粗糲的手掌托著硬冷的輪廓。
上官浩也隨即欣喜:“真的太好了,不過委屈老大了,到底是個生了孩子的女人。”
“不!”蔣司桓的聲調揚了幾分,擺擺手道:“這女人不錯,女兒也挺可愛。”
想起今天下午,顧芷沐拼命把顧知夏往回拉,連跪到地上之后也是第一時間把媽媽往回拉的畫面,蔣司桓的眼中抹過一絲深邃。
他放下雪茄,起身道酒柜邊倒了兩杯紅酒,轉身向再次向沙發邊走去:“那個孩子的父親,沒有查到?”
“沒有,我們暗中調查過顧家的下人和管家,都說顧家當時已經準備好將顧知夏送給嚴烈,誰知道顧知夏突然懷孕,顧家以為是嚴烈的種,誰知道嚴烈大怒,馬上追回了給顧家的投資,本來顧知夏也是想打掉孩子的,誰知道無意中聽見顧懷安和陶玉蓮的談話。”
“他們正在商量,兩個月后就把顧知夏再送給嚴烈,而不要求名分,顧知夏這才要死要活的不肯打胎,非要離開顧家,而且這幾年,顧知夏身邊也沒有交往過甚的男人出現。”
蔣司桓搖晃著說中的酒杯,依舊以姿態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聲音低沉而渙散:“這顧懷安也算狠心的,怎么說也是自己的親骨肉,雖然顧知夏的媽出身是差了點,也不至于這么糟蹋個姑娘。”
上官浩的臉上浮現著精明的算計:“他們若是知道顧知夏的外祖母就是謝秀芝恐怕就不會這么對顧知夏了,這位隱形富豪在格芝島上留下的財富,買下一百個顧家都足足有余!”
“可惜啊,顧懷安也算是一輩子經過風風雨雨的人了,偏偏做事也不怕缺德!”蔣司桓抿了一口紅酒,語氣中盡是嘲諷。
曾經風光一時的顧家,如今居然落到要賣孫女的田地,讓人既唏噓又……又覺得可笑。
“對了,老大,我們調查顧知夏的時候,還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顧知夏和夏墨寒竟然是舊相識,而且關系好的很。”上官浩的眼中抹過一絲狡詐。
夏墨寒和蔣司桓本來就不對盤,兩家公司在各個行業都有競爭,而他們的交惡不僅僅是因為商場上的利益,非要追溯的話,應該是從四年前兩人第一次見面開始。
聽見夏墨寒的名字,蔣司桓懶散的眸光,突然一驟,眼底的眸光也隨即變得陰冷:“關系好是什么意思?夏墨寒的女人?”
“據說,兩個人走的很近,手牽手去上課,應該是情侶!”上官浩如實回答。
“情侶?”蔣司桓手中的水晶酒杯搖晃的頻率漸緩,不自覺的重復著這兩個字。
幾秒之后,陰冷的面容上才爬上一絲狡詐:“這的確是一件有趣的事情,這件事越來越好玩了……”
…………
周末,景灝苑內。
顧知夏為了盡早找到工作狀態,一大早就拿著畫板在花園里畫畫。
景灝苑里的裝潢比一般的度假村都要精致,露天海灘、寬闊草坪、歐式噴泉應有盡有,還有類似泰姬陵的外的鏡面湖面,沒有任何樂器只憑著匠心的妙手打造的風過就能發出不同聲音的聞聲閣。
總之,在這里顧知夏絕對不愁沒有素材,甚至比其他地方更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