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再次拿起畫筆?!鳖欀男Φ脤擂螛O了:“所以,就算你給我機會,我也不一定能完成這些工作。”
“這……”蔣司桓怔了一下,眸中浮現(xiàn)一片愧色。
沒想到她的手會傷得這么重!
“哎,你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我又不是好不了!”顧知夏的故作輕松的說道。
不管作為老板,還是作為朋友,他真的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但蔣司桓卻沒有放松,語氣真摯道:“這個項目不能拖,當我希望你能擔任這次的項目指導,至于……下個項目,我等你隨時回來?!?/p>
“下個項目?”顧知夏懵懂的囈語。
“嗯!”蔣司桓頷首,但卻沒有再這個話題繼續(xù)深入下去:“就算你的手暫時不能親自作畫,但也沒必要浪費你的天賦,現(xiàn)在你就好好休息?!?/p>
“但我也說了,時間會很久?!鳖欀木髲姷穆曊{(diào)里藏著一絲失落。
她不是傻子,夏墨寒說的時間跨度太大了,有時候她都覺得,這說不定只是夏墨寒給她的一個緩沖時間,三五年……
太遙遙無期了。
顧知夏越是想要放棄,蔣司桓卻越是堅持。
“總之,我蔣司桓欠你一個讓能你施展才華的項目,現(xiàn)在你先好好休息,我當你休病假,病假期間薪資不變!”蔣司桓的眼角不自覺的看向那只傷痕累累的手,那是他對顧知夏作出的承諾,很鄭重的承諾。
顧知夏連忙拒絕:“那不行,這不合規(guī)矩……”
蔣司桓本來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聽到顧知夏的話才緩緩轉身,眸子閃現(xiàn)一絲深沉:“這是勞動法的規(guī)定。”
這……
顧知夏有點沒反應過來,她不是辭職了嗎?
勞動法跟她還有關系么?
醫(yī)院樓下。
黑色的瑪莎拉蒂剛剛預備駛入停車場,夏墨寒的電話突兀的響了。
同時,蔣司桓從醫(yī)院了出來,眼中浮現(xiàn)的輕松和得意的笑容那么昭彰。
“夏先生,剛才蔣司桓來找過顧小姐,兩人大概聊了半個小時……“
“我知道了?!毕哪哪抗庖恢逼揭曋鴦偛攀Y司桓離開的方向,鷹隼中沉出了一絲深沉。
…………
夏墨寒停好車上樓,才剛剛靠近了門口。
“恩,整個色彩是否鮮明整個要看具體的情況,最好能打聽一下那天來賓的穿著習慣,記者的話一般會穿深色系的衣服,那樣的話背景明亮就沒什么,但如果那天來賓的衣服都很鮮艷,我們就不能弄得太過炫目。”
“恩,圖案的話你發(fā)到我的郵箱里,我一會兒看看。”
顧知夏正站在窗前打電話,一回頭就對上了夏墨寒帶著不滿的黑眸,正死死的盯著她。
顧知夏只覺得渾身一冷,莫名的心虛了。
“好,就這樣,我還有事,先掛了?!?/p>
顧知夏尷尬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懵懂而不安。
男人的臉色黑的駭人,好像是又生氣了?
“你怎么了?沒事吧?”顧知夏上前一步,關心的詢問道。
可是越是往前走,她就覺得夏墨寒的臉色越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