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震霆襯衫的袖子上,染著幾團烈火般的紅色,臉上被被劃了一刀傷疤,大約一寸長,并不深。
夏墨寒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墨色的手帕,扔到慕震霆手里:“去擦擦?!?/p>
推開堆滿了鐵銹的黑色鐵門,夏墨寒從容的邁步前進,就算是像個幾萬公里的Z國趕來,也看不出一點的倉促和慌亂。
鐵門的后面并不是一個普通的房間,而是一道布滿了灰塵的樓梯,向一條蛇一樣,從深不見底的深淵里蜿蜒盤旋,盤踞而上……
夏墨寒的手里拿著應急燈,明亮的光線從男人的手掌照了出來,樓梯底層,爬滿了不知名野草的山洞照得漸漸清楚,讓那些許久不見明媚自慚形穢的枯枝殘葉更抬不起頭來。
終于,夏墨寒走到一個風口,一陣鐵鏈搖擺的聲音,在寒風中呼嘯揚起,讓夏墨寒的眸光終于聚焦到墻壁上那個被鐵鏈綁住活物。
“老鬼,好久不見了?!毕哪畬⑹种袘睙敉咸Я颂?,接著一束刺眼的白光便打到了墻上之人的瞳孔之中。
光源所到之處,只見那是一張充滿了戾氣的臉。
因為長時間被綁在地下道的風口,他的五官里都擠滿了灰塵,皮膚的顏色也是一片晦暗不明,粗重的眉毛下是一雙猩紅的眼,鼻孔粗、大,嘴唇肥厚。
“咦~”一陣用盡力氣后殘喘著的粗喊,鐵鏈再次因為老鬼的動靜,而震得哐當作響。
“你已經被綁在這里三天了,還不死心?!毕哪⒅€在垂死掙扎的螻蟻,布滿了陰戾的眸中毫無掩飾的綻放出嘲諷的光芒。
放在地下的應急燈,正好把眼前的這一塊空間照的亮堂,就連空氣中的灰塵都無處可逃。
滿臉瘡痍的男人咪起眼睛,盯著面前的身影看了半天才看清夏墨寒。
他的聲音嘶啞不堪:“夏墨寒!你以為你找到了我,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么?我老鬼能在黑道混這么多年,憑的就是個義字!”
“義?”夏墨寒輕笑著吐出一個字來,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殘佞:“就是因為你的背叛,在那次戰役里,我們才會傷亡慘重,那些死去的人,你對他們就沒有義氣?”
老貴呆滯一秒后,冷嗤道:“我的義氣也要看對象才給,你夏墨寒,還不夠資……”
老鬼的最后一個字都沒有落地,他的手腕就傳出了一陣劇烈的疼痛,一個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他的身邊,一張如冰山般輪廓分明的臉,離他只有一把打匕首的距離。
鋒利的刀刃貼在老鬼布滿了砂礫的臉上,輕輕一劃,比那猛烈的刮到臉上要疼上百倍!
“你不要指望,他們會來救你,更不要考驗我的耐心,如果你對我實在沒有價值,我不介意把你的肉一塊一塊的割下來,祭奠我的兄弟。”男人的黑眸從緩緩從那雙紅色的瞳孔移開,眸光不自覺的看向遠處那深不見底的洞口,深邃而狠厲,沒有一次活躍的溫度。
迎著冷冽的寒風,夏墨寒指了指那黑洞:“從這個洞口出去,便是全球最大的原始森林,那里是至今無人穿越成功的無人區,我會在的全身按上自動刀片,你不用指望你能死得很痛快,你每走一步,就會有一塊肉從你的身上生生被扯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