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梧居住的院落和魚兒的大致差不離,徐守彤知道他才是零門真正的掌權者,那場滅門之災也是因為他放棄了這個組織,才會發生的,他熟知每個被培養的人,小說里也是因為這樣才得以留了貳肆的活口,讓她給自己賣命,她知道與這人碰上了,要么硬著頭皮聽話,要么當場就被他除掉,根本沒有別的路,所以她沒有打算在編一套謊來講給他聽。
“爺,人到了”子午停在門口通報后便偏頭示意她進去。
徐守彤了然往里走去,可剛跨過門檻,灌滿開水的茶杯就迎面而來,她知道這不能避,便生生將其接住,而后捧著茶杯走近,一膝跪地,雙手把杯子舉過頭頂。
“爺請用茶”
“身手不錯,師承何處?”
“不知道爺有沒有聽過零門”茶水的溫度透過杯身,燙得讓她錯覺指頭都要熟了。
“略有耳聞”大半年前的滅門之禍,江湖震蕩,雖在朝廷,能聽到些消息也不足為奇。
“那么大的勢力,哪能沒幾個漏網之魚”
“既然是漏網之魚,怎的還沒有一點覺悟,不怕被人趕盡殺絕嗎?”商梧確信,眼前的人便是唯一的漏網之魚。
“。。。”徐守彤不語。
“若有怨,只因是門中人可就足夠了,即使無怨,落井下石之事,可是世人最得心應手的”
“門中之人最是效忠,況我初入江湖,此前皆是清清白白,若爺能容得下我,我自當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你就這么確信我能容得下你”
“爺既然已經試探了,想必自然是起了疑心,與其和爺斗必輸無疑,倒不如賭一把爺的寬宏之心”
商梧冷笑著接過茶,輕嘬一口。
“名字?”
“師門喚我貳肆”
“這名字可不能在用了”
“請爺賜名”
“我會跟魚兒把你要過來”
“多謝爺”徐守彤重重磕了一個頭,額間碰地,不在動作。
“跟著子午,他會安排你該做的事”
“是”徐守彤站起身,恭敬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