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夜里,四下寂靜,徐守彤便輕車熟路的潛入展宅,找到了展越。
展越正撐著腦袋坐在桌前打盹,連有人近到了他跟前也沒發現,他只覺得眼前一黑,手腕一緊,便被帶到了床上。
他嗅著對方熟悉的味道,迷糊道“早聽說你回來了,怎么這時才來”
“上午補覺,下午跟著王爺,就現在才得空,你留在長安,這些日子可有什么新鮮事?”
“有啊”展越聲音輕快,“那商梧可倒大霉了,你就沒發現他臉黑黑的”
“與平常無異,看不出來什么”
“皇上要廣納賢才,就要辦科舉,商梧因為前陣子的事,在朝中聲望有損,沒掙來這差事,被那六王爺被搶走了,為這個,他黑了好幾天的臉”
原著里,商梧讓貳肆請書先生是為他進獻人才,助他更換一批文臣,可眼下劇情大改,商梧丟了原本的差事,在結合書先生那時的反應,所以…商梧應該早就知道自己攬不到這科舉。
而商澈在武將眼里極有威望,又兼有皇子身份,還有皇后作為靠山,若他在文臣堆里也扎住了腳,那商梧可就真的難以翻身了。
可商梧是什么樣的的人,他定不能看著人爬上自己頭頂,所以他拜托書先生的,必然不單是索要人才,更主要的應該是拖六王爺后腿才對。
“你在想什么?眼都不會眨了”展越捏了捏她的手,她回過神來,立馬回捏了一下。
“你功夫漸長啊,能黑夜視物了?”
“沒,自從和你相熟以后,我這功夫就給全拋了,能見你沒眨眼,是因為你沒關窗戶,廊上的燈籠...映進來了”
“難怪這么亮堂”
“你倒是說說,你剛剛在想什么,眼都不?!?/p>
“我在想我回來時遇到的事”
“什么新奇的事?”
徐守彤見他注意力被錯開,便將橫路鎮的見聞細細和他說了一遍。
“大抵是小孩子太過頑皮的緣故?”
“應該是了”
徐守彤彎著身體,用腳趾輕輕掐著他的腳踝,聽他緩緩說道“你是在想那扔銀子的和放馬的是同一個?”
“嗯”徐守彤翻了個身,平躺著閉了眼,展越將她的臉摁回自己。
“我覺得有些不合常理,一院子的人見了銀子都能不為所動?”
“那鎮上的人,我一個手指頭也沒碰,我又是第一次去那兒,沒有新仇舊恨,這不和常理的事到今天,遇見的不算少,我想那應該是貳肆原本要走的線,只是被我給改了”
“什么?”
“沒什么,就是那孩子欠抽,我本來應該打他的,可分別太久,我想見你,一點時間也不想浪費,只快馬加鞭就回來了”
展越努努嘴,將她抱了個滿懷,二人對視了陣,閉了眼,沒多久,便一前一后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