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平這事,算是被瞞天過海給遮過去了,不過秋余帶著人改名換姓一走就沒了無音訊,徐守彤也不確定秋余是否真將人帶去了益州,她對這人行蹤無從盤查,更不能出言打聽,月余來,便被這事給擾得極其不安,幸甚還有子午這個(gè)同樣知道內(nèi)情,也同樣上心的人,兩人有了交流,這才不至于將人給憋瘋。
隔天,子午趁著換值的空擋將徐守彤拉至無人的角落,他嘴角扯得老高,壓抑著狂喜道“秋余來了書信,我夫人接的,說是已至益州,小公…啊呸呸呸…秋安在已然無恙,只是夜里有些啼哭,但也逐漸好轉(zhuǎn)了,還說等有了確切的落腳處,在來下一封信”
徐守彤聞言先是跟著狂喜,后又遲疑道“大哥這話當(dāng)真?莫不是哄我的?”
“我犯的著么?那信我還留著,今晚我當(dāng)值,你回去找你嫂子,她知道那信放哪兒”
徐守彤聽完這話,才稍稍有些安心,她咧開嘴角,有些放松的露出個(gè)燦爛的笑來,子午卻斂起喜色,沖廊上正向二人邁進(jìn)的展越微微俯身,隨后離開。
樂平自“亡故”那日起,展越便拋了不肯低頭那一條,從而靜默無聲的伴了徐守彤月余,兩人境況好轉(zhuǎn),但又沒到和好那一步,展越的關(guān)心總是有些試探和退縮,徐守彤察覺到他的態(tài)度,便自然不肯邁那一步。
“許久未見你笑了,何事笑得這般開心”展越難得的主動(dòng)開了次口。
“回展少爺?shù)脑挘〉闹皇锹犝f,子午大哥家的夫人又懷上了,一時(shí)高興過頭了”
這地方?jīng)]有第三個(gè)人,徐守彤的距離感和‘展少爺’這三個(gè)字,打消了展越好不容易積攢出來的勇氣,他張了張嘴,將和好和安慰的話在心里鼓搗了好一陣,卻一字也蹦不出來,他瞧著徐守彤因興奮而微微泛紅的臉,遲疑片刻,卻又黑著臉轉(zhuǎn)身離去。
徐守彤不明白他的想法,也顧不上那許多,只原地繞著柱子轉(zhuǎn)了好幾圈,興奮得摩挲著手指,天還沒黑,便從府院正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