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長知就和任向陽一起出發,前往滬市大學美術學院。
他對任向陽口中那個女天才紀曉婷太感興趣了,昨晚他也一起回到宿舍睡,一晚上都在看紀曉婷的雕刻作品。
確實如任向陽所說,紀曉婷的雕刻水平要比他厲害很多。
如果把任向陽簽到公司,顧長知也沒有百分百把握把對方捧成巨星,畢竟要成為巨匠,光是努力可不夠,必須要有非常強的天賦才行。
他現在還沒看出任向陽具備成為巨匠的天賦,所以他不敢保證,把雕刻技巧全部教給任向陽后,對方能夠吸收到多少。
但紀曉婷不一樣,光是那些作品,和以前的一些事跡,就讓顧長知有了極大信心。
“系統,有沒有給任向陽提升魅力值的項目?”
下了高鐵,顧長知突然想到,如果有幫任向陽提升魅力值的項目,那正好可以賺點積分。
系統恩了一聲,說:“你還沒徹底征服我。”
顧長知愣了愣,又問:“所以這次不能放水讓我賺點外快咯?”
系統:“雇主,咱們還是腳踏實地點吧。”
顧長知:“……”
系統又開始不聽話了,回頭一定要找時間好好收拾下。
打了個車,一路堵車,大概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到滬市大學的美術學院。
顧長知沒讓任向陽把紀曉婷約出來,而是直接去雕塑系找人,一來在學校可以有更多操作空間,二來也想看看紀曉婷同系的學生有沒有厲害的人物。
任向榮給紀曉婷去了個電話,得知對方正在雕塑教室,便和顧長知朝那邊走去。
紀曉婷擅長的是木雕、玉雕和石雕,本身家里就是有位大師,自小就開始學雕刻,再加上在大學期間也很刻苦,所以成績一直在同年級排第一。
顧長知和任向陽來到雕刻教室的時候,紀曉婷正在雕著一只酒樽。
很多有錢人,都喜歡往家里放些雕刻作品,有些人是純粹的愛好,也有些人是為了彰顯逼格。
那些只是為了彰顯逼格的,其中一大半都不是舍得在這方面花大價錢的人,也就買些好點的像樣些的東西用來裝裝逼而已。
所以很多喜歡裝逼的有錢人,都會去一些學校的雕刻系定制些作品。
而那些學校接這種活,一來是為了幫學生掙點生活費這些,二來也是可以給學生們一些鍛煉的機會。
當然,要是材料太過貴重的活,學校就會推掉。
紀曉婷看見任向陽和顧長知進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上前打招呼。
她雖然有些孤僻,但不至于連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而在她剛和顧長知二人接觸時,教室里的一名白襯衫男生眉頭一皺。
聊了一會兒,顧長知擺了擺手,笑著說:“沒事兒,你繼續,我們就在一旁先看看。”
“好的。”紀曉婷微微點頭,然后繼續坐在一張桌子前雕刻作品。
現在這年代,大部分學雕刻的,都是學習的機械操作,已經很少人會學手工了。
畢竟人都是要吃飯的,學手工的話,想要賺到錢必須得有名氣。
搞藝術的雖然很賺錢,但那只是極少一部分,大多數都是混到連吃飯都要省著的程度。
所以學手工雕刻的,很多都是家里條件不錯的,或者對手工藝術非常熱愛的。
如果只是為了學個技能找個好工作的話,當然是選擇機械雕刻更好。
紀曉婷正在雕刻的酒樽比較大,直徑大概六公分左右,高度也有十公分。
她雕的是一對酒樽,一只的圖案是穿著鎧甲手持重劍的男人,旁邊一條騰飛的巨龍。
另一只的圖案是飄飄起舞的女子,旁邊有一只飛舞的鳳凰。
現在她已經把鳳凰那只酒樽給雕好了,正在雕巨龍那只。
顧長知拿起鳳凰酒樽,仔細地看了又看,雖然找到了一些小瑕疵,但是已經很厲害了,光從作品中就能夠看出,至少都有十年以上的功底了。
而且,比有十年功底的人要厲害太多了,以紀曉婷的目前的水平,大師算不上,但也距離不遠了。
要知道,她現在可是一名二十出頭的學生,即便從小就開始培養,但是能夠達到這樣的程度,那也是非常厲害了。
看完紀曉婷雕刻好的鳳凰酒樽,顧長知的目光有聚集在紀曉婷正在雕的酒樽上面。
他主要是看紀曉婷雕刻的手法,和處理細節的方式這些。
“等等。”顧長知看了片刻,拍了拍紀曉婷的肩膀,“聽我說兩句。”
紀曉婷停下手中動作,抬頭看向顧長知。
雖然被打斷,但她并沒有不滿的情緒,一般情況下,正在創作的時候,要是被人打斷,心里多少都會有點不舒服,但是她沒有,因為她把任向陽當成了好朋友。
她沒什么情緒,倒是在她旁邊那名白襯衫男生站了起來,看向顧長知說:“你不知道我們搞藝術的都是需要靈感的嗎?在別人創作的時候你突然打斷,等下再繼續的話,靈感很容易就沒了,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顧長知看到任向陽有些惱火,當即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然后看向紀曉婷,指了指白襯衫男生,“這位是?”
“同學。”紀曉婷回了一句,但又想到這樣的回答有些含糊,又說:“普通的同學。”
白襯衫男生臉色有些不好,握了握拳頭。
顧長知突然笑了起來,看向白襯衫男生,說:“我有沒有禮貌,關你什么事?”
他倒是看出來了,白襯衫男生應該是喜歡紀曉婷,現在看到他和任向陽,都跟紀曉婷關系不錯的樣子,心里應該是不舒服了。
莫名其妙的醋意,心眼小的不像是男人。
白襯衫男生臉色一沉,說:“你知道她正在雕的材料有多貴嗎?被你這么突然打斷,要是出了問題怎么辦?你來負責?”
“是啊,出了問題我來負責。”顧長知理所當然的笑了起來,然后又說,“我就是看到她雕的出了點問題,所以才打斷的。”
雖然他并不需要解釋,但打斷了人家,畢竟也是不太好的,所以他的解釋,完全是向紀曉婷解釋的。
“她雕的東西出了問題?”白襯衫男人突然笑了起來,“她是我們系出出色的學生,就算放在全國的同齡人當中比較,也是在雕刻領域名列前茅的,按照你的說法,你應該比她厲害咯?”
“是的。”顧長知很自然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