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知很快就想明白了，覺得肯定是自家姐姐在搞事。
他假裝沒看到林夢芬幾人，視線不動聲色移開，然后摟住蘇欣顏的腰肢又換了個舞姿。
接下來的舞蹈，他沒有再和蘇欣顏有什么特別親密的互動，就連正常的接觸，他都有些心驚膽戰。
眼角的余光時不時瞄向林夢芬那個位置。
即便隔著很遠，他依然能夠感受到林夢芬身上的怨氣。
一段舞蹈結束，顧長知做了個臨時決定，拿著話筒看向臺下，“臨時決定，下面我給大家帶來一首歌，前世情人，送給我心里愛的那個人。”
“哇哇哇！太棒了！”
“顧長知，我愛你。”
“顧長知，原來你已經有心愛的人了，是誰！”
“死心了吧，人家都有心上人了，以后好好跟我在家過日子吧。”
“顧長知，你好殘忍，為什么偷偷喜歡上了別人。”
臺下，女粉絲們幾乎都在尖叫，大多數都是想聽顧長知現場唱歌，那些言語浮夸的，其實也就是調侃的心理。
并沒有那種真正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粉絲，那種粉絲太可怕，顧長知暫時沒有。
前世情人，送給我心里愛的那個人。
這一句話，讓喬菲和蘇欣顏都很緊張，都覺得顧長知這首歌可能是為自己唱的。
但她們并沒有那么強的自信，喬菲覺得也有可能是唱給蘇欣顏或者另一個女人的。
蘇欣顏則是覺得，也有可能是唱給喬菲或者另一個女人的。
只有顧淺淺和林夢芬心里清楚，這首前世情人，是唱給林夢芬的。
林夢芬安心了，她知道顧長知已經發現了自己，也很確定，顧長知這個臨時決定也是因為自己。
此時，她已經不再去想蘇欣顏之前和顧長知的親密互動了，只把那當成為了舞臺效果而做的舉動。
“松鼠陪著核桃。”
“在庭院捉迷藏。”
“葡萄躲進橡木桶釀出時光……”
歌手響起，顧長知自彈自唱，節奏很好。
他的目光，不時投往林夢芬所在的方向。
每次顧長知看向那邊，喬菲都會覺得對方是在看自己，心里很甜蜜，也有些嬌羞。
蘇欣顏的心情則是很沉重，認為這首歌，顧長知唱給喬菲聽的可能性最大。
她和喬菲都不認識林夢芬，根本也關注過林夢芬，只把林夢芬當成一個普通的粉絲。
林夢芬聽著歌，兩只小手絞在一起，害羞地低下了頭，不敢看舞臺上的顧長知。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獻歌，她覺得顧長知真的很騷包。
“什么愛不說就已經存在。”
“什么愛望著就全部明白。”
“你笑一點一點一滴漾開……”
顧長知的歌聲在體育館里回蕩，粉絲們都舉起了熒光棒。
一時間，這片空間彌漫起了浪漫的味道。
顧長知也清楚自己這個臨時決定，會給喬菲和蘇欣顏帶來什么影響。
但他已經不想再去顧及那么多了。
就讓蘇欣顏誤以為，自己心里愛著喬菲吧。
就讓戰火燒得更猛烈些吧。
只要把林妹妹保護好了就行。
他并不會認為姐姐已經把林妹妹的身份告訴喬菲和蘇欣顏了，因為他了解自己的姐姐，雖然會搞事情愛作，可做事會有底線。
唱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來，指向觀眾席最前排，“如果你愿意，就上臺來跟我合唱，說的就是你，穿黑色裙子的小姐姐。”
“啊！顧長知是在說我嗎？”
“是在說我嗎？”
“他真的是在說我！”
黑裙女孩尖叫，在其他人羨慕的目光下，走上舞臺，接過蘇欣顏手中的麥克風走到鋼琴前。
她很緊張，但也跟著顧長知的節奏開始唱：“一字一句形容不來。”
“是星空上的銀海。”
“月暈下你雙手……”
顧長知一邊彈鋼琴，一邊用眼神跟黑裙女孩互動。
因為是臨時決定唱歌的，所以并沒有樂隊配合，他只能自彈自唱，雙手不能離開鋼琴。
“越來越來越來越依靠。”
“從來從來從來不知道。”
“原來原來原來有你很驕傲……”
黑裙女孩的目光與顧長知觸及，有些害羞，緊張得聲音都有些發顫。
和黑裙女孩、粉絲們互動的同時，顧長知也不會冷落林夢芬，時不時深情看向對方。
他的動作很隨意，除了林夢芬和顧淺淺外，其他人根本看不出他是在跟林夢芬互動。
什么愛不說就已經存在
什么愛望著就全部明白
你笑一點一點一滴漾開
一字一句形容不來
是星空上的銀海
我后來會在純白的禮堂
牽好久的手一直走到頭
眼淚一點一點一滴留下
感動也會跟著留下
靜靜擁著我們幸福
像前世我們有過的模樣。
整首歌聽完，顧淺淺心里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家糟心小黃瓜已經徹底沒救了。
“顧長知，我還要。”
“顧長知，我還要。”
“顧長知，不能停，我還要！”
聽完一首歌，那些女粉絲們都統一喊了起來。
顧長知拿著麥克風走到舞臺邊緣，大喊一聲，“告訴我，你們要什么？”
“要你！”
“要你！”
“要你！”
女粉絲們興奮得臉色通紅。
“那可不行，顧長知只有一個，只能留給她。”
顧長知微微聳了聳肩。
“她是誰？”
“她是誰？”
“她是誰？”
臺下再次響起非常統一的聲音。
顧長知抬頭，望天，“她啊，我心里愛著的那個女孩，雖然很想告訴你們她是誰，但是我想把她保護起來，所以，不告訴你們。”
說完，他又隨意地掃了一眼林夢芬那個位置。
喬菲已經可以確定，顧長知說的人就是自己，心里開心壞了。
即便隔著很遠，她也不忘給蘇欣顏投了一個挑釁的目光。
蘇欣顏注意到了喬菲的神情，心里有些惱火，很想過去直接給顧長知一巴掌。
但是，她忍住了。
她不會就這么認輸的，不管喬菲和顧長知關系怎么樣，她都要戰斗到底。
她和喬菲，幾乎已經忽略了那個不知道身份的情敵。
林夢芬知道顧長知的話，都是說給自己聽的，心里除了甜蜜，就只剩下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