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的手段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蕭清吟感嘆,也是她疏忽了,才到今日才感覺出不對勁來。
她沒問白蕊初那究竟是什么毒藥,但她知道,對她用這種毒藥的人,必定是恨她入骨。
……
長公主祁玉芙今日一大早起來就有些胸悶,只是她強撐著不許人去請太醫。
長公主的貼身宮女以彤和以竹擔心的不行,以彤穩重,只在床邊默默的侍候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祁玉芙,而以竹沖動,她們二人都侍候長公主多年,情份自然不同于旁人,以竹最見不得主子難受。
“主子,就讓奴婢去請太醫吧,看主子這般難受,奴婢的心都要疼死了。”
祁玉芙微微睜開雙眼看著她,毫無血色的嘴唇輕啟。
“那樣太麻煩了,讓太后和皇上知道了,該說我拿喬了,你別難過,我沒事……”
話說到一半,卻突然咳嗽起來。
沉默的以彤連忙給她拿溫水服下,又輕拍她的背給她順氣,好不容易制住了咳嗽,整個人虛弱的躺在床上,像一朵被凜冽的寒風摧殘過的牡丹花,嬌柔脆弱的讓人心疼。
以竹知道她的主子是個極為要強的人,那日在太后那里三番兩次被那姓蕭的欺負,她都看在眼里。
本來賞給她主子的東珠也要分一半給那姓蕭的,她就替主子不值,那青梅可是主子費了好大的勁才做出來的,就是為了討太后娘年的歡心。
可太后娘娘也太偏心了,眼里只有那個‘殺人兇手’的女兒。
睿王的事她們雖然不甚清楚,但昭貴妃說了,先太子的死必定與睿王有關。
可憐她們主子從小就失了先太子這位兄長,后又沒了母妃,而那個唯一的姐妹四公主又是個不省心的,被太后娘娘罰了也不知道安分。
若是先太子還活著,她們主子一定是這宮里面最尊貴的人兒。
以竹想著,眼圈又是一紅,以彤看見了,連忙拉著她出了屋,待走到沒人的角落,才停下,皺眉道。
“當著主子的面,你哭什么,若是讓主子看見了,不是惹她難受嗎?”
以竹拿袖子擦了擦眼淚,吸著鼻子道。
“主子分明就是氣悶,那個玉清宮的蕭姑娘也太欺負人了,太后娘娘更是偏心,她算什么東西……”
以彤沒來得及捂住她的嘴,心中懊悔,她皺眉看了看四周,好在這里避風,四周也沒人。
她松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對以竹道。
“以后再不要說這樣的話,你我死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連累主子,主子現在也是如履薄冰,在太后面前伏低做小只是迫不得已,你切莫再說那樣的話,讓主子聽見了也不好,旁人聽見了更是你我的死罪。”
以竹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上嘴,一副乖巧聆聽訓斥的模樣。
以彤摸了摸她的頭發,輕聲道。
“以后不可再如此莽撞了,要聽主子的話,知道了嗎?”
“嗯,姐姐別生氣,我知道錯了。”
以彤見她明白過來,心里也替她捏了一把汗,不過當務之急是照顧好長公主,她們兩人出來的太久了,恐怕長公主那邊要人使喚,兩人便急匆匆的回去。
剛到了屋門口,就見有小宮女急匆匆的跑了來,驚慌失措的對二人道。
“二位姐姐不好了,主子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