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芙看著柔弱,手上的力氣卻不小,她捂著祁玉苒的口鼻,差點給她捂死。
祁玉苒被憋的額頭都是汗,滿臉通紅,祁玉芙才放了手,她喘著粗氣,咳嗽了好一陣才停下來,抬頭望著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祁玉芙,似乎有些害怕。
祁玉芙倒像是立刻鎮(zhèn)定下來了,她喝了口茶,緩緩說道。
“你別害怕,這件事,我來想辦法,若是太后問你,你就咬死了是夏桃誣陷你的,知道了嗎?”
祁玉芙伸手整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鬢發(fā),將有些歪掉的白玉簪重新的插好。
“不過,長姐不會讓太后有這個機(jī)會的。”
她的聲音不似平日里的溫柔,只冷冷的如冰錐子。
祁玉苒點點頭,看著柔美嫻靜的祁玉芙,她竟然有些渾身發(fā)寒。
夏桃被帶到了玉璋宮里,太后并沒有急著詢問或是處置,只吩咐將人看管起來,倒是給了祁玉芙和祁玉苒一個緩沖的時間。
是夜,二更剛過,御花園中已經(jīng)悄無聲息,這個時間,御花園中根本不會有人。
一個披著黑色斗篷,戴著寬大兜帽的人急匆匆的走過,走到一處假山石附近,左右看了看,見四周沒人,便一晃,進(jìn)了假山的深處。
這里面卻是一個四處不透風(fēng)的空穴,地方不大,但很隱秘,那人小心翼翼的走進(jìn)去,卻見到里面早就站著一個人。
同樣的黑色的斗篷將全身都罩住,同樣的黑色寬大的兜帽,看不清那人的臉。
來人卻是知道黑衣人的身份,恭敬的行了一禮。
“長公主大安。”
祁玉芙將頭上罩著的黑色兜帽摘了下來,赫然是一張國色天香的臉,猶如神女下凡般的美貌,眉眼間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氣。
“本公主有件事要托你去辦。”
那人一怔,隨即跪了下來。
“請長公主吩咐。”
……
這一夜蕭清吟似乎都沒睡好,腦子里反復(fù)的思考整件事里所有牽扯到的人和關(guān)系,心頭上的那一抹違和感不知究竟從哪里來。
想了半宿,突然靈光一閃,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揪住里衣的領(lǐng)口,喘著粗氣,她終于知道違和感在哪里了。
四公主若是已經(jīng)派了楊師傅用那蜜餞對付她,何苦再派夏桃往她的湯藥里加?xùn)|西,這樣不是更增加了暴露的危險嗎?
她究竟為何這樣做?
還是說有什么地方她搞錯了。
夏桃不是四公主指派的,或者是楊師傅不是四公主指派的,但她能確定,這兩個不是一個人指使的,相反的,是另有一個人要害她。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她早早的起了床,一晚上沒睡她也不覺得疲倦,她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匆匆的喚了春柔,洗漱梳妝換衣服。
蕭清吟有春柔幫著,用極快的速度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就帶著春柔和蘭若急匆匆的趕往玉璋宮。
到了玉璋宮,卻并沒有蕭清吟想象般的順利。
玉璋宮的門口是高明高總管,他身后有兩個身強(qiáng)力壯的太監(jiān)看守著玉璋宮的大門,見是蕭清吟領(lǐng)著人來了,笑瞇瞇的迎了上來。
“蕭姑娘好,今日姑娘來的可真早啊。”
蕭清吟按捺下心中的焦急,面上亦如和煦春風(fēng)般溫暖的微笑。
“高公公好,這些日子多勞太后娘娘費(fèi)心了,清吟已經(jīng)全都好了,清吟病著的這幾日,甚為想念太后娘娘,這不,今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過來了。”
高明也笑瞇瞇的回應(yīng)。
“姑娘有心了,只是太后娘娘起床的時候有些不太舒坦,已經(jīng)吩咐了不見任何人,姑娘還是回去吧,您的心意,就由奴才代為傳達(dá)吧。”
不見她?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