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煬也收斂的臉上的笑容,只一雙魔魅的眸子盯著祁元昊。
“若我今日一定要帶她離開呢?”
他的語氣隱隱散發出強勢。
“三哥,你帶不走她的,外面還有一隊赤龍衛,若非必要,朕不介意動用武力,即便是告到太后那里,三哥也占不了半分便宜。”
祁元昊倒是不慌不忙,他一向胸有成竹。
“祁元昊,你是在威脅我嗎?”
祁元煬眼角帶笑,一轉眉目,強勢更顯。
“不敢,只是勸三哥,你與朕是親兄弟,有什么事不能解決呢?”
祁元昊倒是一改往日脾氣,臉上帶笑,語氣溫和。
兩人的目光對上,互不相讓,片刻后,卻是祁元煬先妥協了,他閉了閉眼,嘆道。
“好吧,你是皇帝,你贏了。我告訴你一句話。”
“三哥請說。”
祁元煬走到祁元昊身邊,用僅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句什么。
祁元昊神色不變。
說完,祁元煬的唇角微揚,帶著小宮女和小白狐離開了,沒有皇帝的吩咐,赤龍衛也不敢攔人。
見他們走遠,常德喜焦急的道。
“皇上,這……就這么放了那個小宮女嗎?”
祁元昊神色淡然,半晌才幽幽的道。
“三哥說他不管六弟的事,以后,也只站在朕這邊。”
常德喜忙道。
“那……三皇子的話可信嗎?”
“可信不可信朕也要相信,無論如何,朕只能信他。”
更何況,他現在有了把柄在自己的手上,那個叫明鸞的小宮女,可沒那么簡單。
……
皇帝這邊剛穩住了三皇子祁元煬,蕭清吟那邊就已經都布置好了。
玉清宮里侍候她的也并非只有蘭若和春柔兩個人,還有三個二等宮女和兩個三等的小宮女,兩個小太監,兩個粗使的嬤嬤,都是臨時從內務府調派過來的。
蘭若作為管事姑姑是額外從太后那里指派過來的,名義上侍候蕭清吟,可實際上,蘭若仍然是太后的人。
蕭清吟心里清楚,所以對她也客客氣氣的。
原本打算把延慶宮的兩個調派過來仍舊侍候她,但因著她落水,那兩個還算熟稔的宮女被送去了辛者庫。
不是她薄涼,實在是皇宮生存艱難。
如今貼身侍候的大宮女只有春柔一人,還不足夠。
若是事忙是,恐怕又無暇分身,她想了想,便吩咐一番,讓春柔和蘭若兩個這兩日務必要看緊了那熬藥的罐子。
即便那里面下的藥也不是什么毒藥,難保下一回,還是軟筋散而不是鶴頂紅。
白日里,還是由蘭若將藥端進屋里,蕭清吟也不喝,只隔著窗子嘴里吵吵著藥苦,難喝,要吃蜜餞……
但私底下,卻是將那藥如數的倒進了墻角的花盆里,蜜餞也不吃,只吩咐春柔用幾層油紙細心的將那蜜餞包好,收起來。
過幾日,她便又讓春柔去御膳房管那位楊師傅要點蜜餞。
而她自己,倒是整日里窩在房間里裝睡,實在睡不著,就靠在床頭和春柔學針線繡花。
上一世,她忙著在太后面前討好賣乖,跟公主們爭寵,要防著其他公侯小姐纏著祁元麟,又忙著幫祁元麟上位,女兒家該會的她一樣也不會,若不是有太后幫著她,恐怕得讓人笑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