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還是放心不下，周末陪著莫莉去看了她表姐。

雖然先前有了心里準備，七小黑和莫莉都提醒過她，七月在見到莫莉表姐的那一刻心里和視覺上的雙重沖擊還是忍受不了。莫莉表姐是活生生的人，與她見識過的妖魔鬼怪不一樣。好在她及時控制住自己表情。

莫莉表姐見有外人來，慌亂的拉過被子將自己吾得嚴嚴實實。

見此七月也呆不下住，拍了拍莫莉的肩自己退出病房外。

“她的臉會好嗎？”七月深吸口氣，問尾隨在暗處的七小黑。

七月搖搖頭，想甩掉腦海里的臉記憶，可她無論如何就是甩不掉。整張爛掉的臉結了痂，結痂上面很多紋路縱橫交錯，紋路里可看見猩紅的血肉。

“她臉上的皮沒有了。”現實往往很殘忍，七小黑低嘆。

從醫院出來，七月直接去找赤玄和白奇。打算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幫莫莉的表姐恢復容顏。

……

“沒有。”

“真沒有？”七月質疑，開始列舉例子：“電視劇里……”

“那是電視！”赤玄沒好氣的打斷七月，什么都拿電視、小說里的人物和事來說。她難道不知道電視小說純屬虛構么，要怎么走向，全看作者和編劇。

“我們不可以，但是你可以！”白奇說道：“包括青禾的臉。”

她可以？真的還是假的？

七月不確信的眨眨眼：“你不是哄我開心吧？”

“你認為我們有那個閑心？”赤玄揚了聲調。

“……我要怎么做？”兩個老妖怪自然沒那份閑心，七月擺好自己的態度，等待指示。

“執手為筆，以靈為引，畫出來。”

七月伸出食指比畫了幾下，眉頭擰在一起打結：“我不會畫。”

她一般的畫都畫不好，談何給人家畫臉畫皮。

哎！接連嘆過幾次氣后，七月決定把自己做不到的事先放一放。目前有更大的事需要他們去做。

七月把自己的推測說給赤玄和白奇，著重言明：賣給莫莉表姐的老婆婆是個很奇怪的人，奇怪在她賣貨時兩自己的頭埋的比較低，讓人看不清她的臉。

這條重要信息是莫莉表姐在她出事后家人要去找賣給她人皮面具的老婆婆時，莫莉表姐說的。看不清臉面又是個拉著小攤走街串巷的游販，怎么找？而且在出事后，人皮面具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無證沒了，更是無從下手找人。

七月心里很不好受，她知道是面具是真人皮，還是無可奈何的等著事情發生，現在知道有辦法補救，她又不會做，七月懊惱自責不以。

“七月，不怪你！”七小黑天天和七月待在一起，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何況她還寫在臉上：“你該說的和能做的你都做了，她們不信，才導致今天的后果！”

“要是當初我直接說明就好了，或許莫莉表姐就不會將面具帶臉上。”話雖是這樣說，可她心里過不去，又或是她直接暴力一點，直接毀了面具多好。

如此一來莫莉表姐的臉不會有事，她也不用擔心再出現下一個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