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世看來它就是一個很狗血的故事，偏偏這樣一個狗血的故事發生了。”白露冷嘲，在數不清的時代變換中，狗血的事情時有上演，她見得多了。

“珠兒有了歸宿，我便也放心了。她們成婚后的第三日我留了一方書信給珠兒，我回到了深山繼續修煉。誰知兩年后我突然心口劇烈的疼痛，像有什么貴重的東西即將失去。我第一時間想到了珠兒……”白露硬咽：“你們知道嗎？珠兒說：姐姐要學會愛，不要恨，我知道姐姐是狐仙，終有一天會白日飛升，我是姐姐的劫難，但珠兒不想成為姐姐的負擔，珠兒走了，姐姐便在不會為凡塵中的俗世所繞。珠兒只是命不好，珠兒不曾恨過誰，也不曾怨過誰。她就那樣在我懷中安詳的閉上了眼睛?！?/p>

“情劫情劫，愛情是劫，親情何償不是一劫，我抱著珠兒整整三天三夜才找回自己的空白的思緒。失去最重要的東西，讓我不恨談何容易。那個男人用珠兒的臉和丑陋的巫婆做了交易，換得一身榮華富貴，妻妾成群。沒了臉的珠兒呢？被拋棄，成了世人眼里的丑八怪，口中的‘鬼’，世間再也容不下珠兒。我恨透了那個男人，我帶著珠兒的尸體去找他，就在我要結束他性命之時，珠兒的聲音在我腦海忽然浮現：姐姐不恨，真的不恨，你不要為了珠兒毀了你的成仙之路，姐姐一定要學會愛，恨比愛痛苦，愛會讓人快樂，姐姐珠兒愛你。”

“我放了手，卻也在放手的那一刻真正得道成仙，我謝了女媧娘娘，并請女媧娘娘成全我留在凡間，我想看看珠兒的來世過得好不好?！?/p>

“你……找到她的來世了？”七月擦干眼角的淚。

“嗯！”白露面露痛苦：“這已經是珠兒的第三世，她的前兩世過得也不好，她沒有臉皮，有人怕她有人欺負她，我一心想要把珠兒的臉還給她，可是我用盡辦法也做不到，直到有一天我在大街上見過你?！?/p>

“我？？”又是她，七月頹廢的松了肩，她連眼睛的能力都沒有了，她自己都懷疑自己可能已經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了，她拿什么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還請各位幫幫我！”白露右手手腕一反轉，熟悉的盒子出現在她手中。白露恭恭敬敬的將盒子呈送到七月面前。

“不、不、不。”七月手慌忙擺手，：“我、、我恐怕做不到，你還是給他們吧！”七月用眼神求助白奇和赤玄。

白奇和赤玄不約而同的將自己的視線移開。

“這盒子里面這張人皮面就是珠兒的臉，我并沒有害人，只是想她們看清人心，半個月之后你同學表姐的臉會自自動痊愈?！卑茁对俅瓮咴旅媲八土怂褪种械暮凶樱骸笆艽舜蠖靼茁侗貙⒔Y草銜環?！?/p>

不是還不還的問題，是她根本做不到好嗎？

從白露那里出來，七月的眉頭一直沒舒展過，她想不明白，她明明做不到，赤玄和白奇為什么要替她應承下來。

“你們能做到？”這是七月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卻又是一個說不通的理由，要是他們兩個能做到為什么不直接說，在她眼神求助的時候刻意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