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開始了,但是辰楚風給他們布置下的玉甲鱷十套內外甲的任務進度依然為零。
四個人坐在一起討論著他們接下來的行動。
“我們不能貿貿然地直接去擊殺玉甲鱷,即使殺死了十條,但是剝離不下完整的鱗甲依然是沒有用的。”路原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兩塊鱗甲的碎片,正是一片內甲一片外甲,“我們要用不傷害鱗甲的方式來殺死玉甲鱷。”
“我做不到。”應鋒率先搖頭,“我沒有隔空攻擊的手段。”
“我也不行,我的天賦是魂力爆炸,即使可以控制在很小的范圍之內,但是也肯定會給鱗甲造成傷害。”君無焰同樣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只剩下路原和大熊了,路原的攻擊力一直不算高,更多的是控制手段,至于大熊……
君無焰沉吟一會,然后說道:“大熊的天賦天賦似乎可以做到在不傷害鱗甲的前提下擊殺玉甲鱷。”
被驟然點名的大熊一臉的茫然,慌張地搖著頭:“不行的,我做不到的。”
“可以做到的。”君無焰打斷了大熊,拿起內甲的鱗片對著光看了一會,細細碎碎的光點投映在她臉上。
果然跟她想的一樣。
她遞給大熊,“內甲鱗片是有縫隙的。”不然也沒有辦法吸收空氣中的水魂力分子,只要有縫隙,震動就可以沿著縫隙傳導進去,直接攻擊鱗甲下的軀體。
這對大熊來說不容易,他并不是那種細膩地,一絲魂力也不會浪費的那種精準控魂師,但是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他必須在今天之內練習出來。
君無焰把兩塊碎片疊在一塊石頭上,讓大熊在不損壞鱗片的基礎上破壞石頭。
雖然大熊對于這項練習極為頭痛,但他分得清輕重,還是開始盡力嘗試起來。
路原道:“接下來就讓大熊自己練習吧,我們也去練習自己的魂技吧。”
其他人同意,這個時間與其閑暇,倒不如拿來練習,爭分奪秒地提高自己,誰知道接下來會有什么事情發生呢。
大熊愁眉苦臉地做著努力,應鋒在琢磨著怎么把左右手不同的魂技給進行融洽的配合,而君無焰尋了一處樹木比較密集的地方,想嘗試高速穿過這一片密林。
先不說她想嘗試做的事的難度,只說她昨夜所受到的傷,這就已經在嚴重地干擾著她,甚至在一次的嘗試中,又把傷口撕裂了。
捂著又開始滲血的傷口,君無焰靠在一棵樹上,一把把傷口處的衣服撕開,避免衣服和傷口粘粘在一起,皺眉:“怎么這個時候……”
“傷的還真是不輕呢。”
君無焰立即拉好衣服,飛快地起身,帶著防備地抬眸看向說話的人:“路原……”
路原目光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盡管君無焰進行了遮掩,但傷口的的痕跡還是很明顯,他用著商量口吻道:“介意我在你身上試驗一下我的新魂技。”
不……她是很介意的好嗎。
這個要求提的很是突然,君無焰毫不猶豫就要搖頭拒絕,但是路原卻不由分說地讓他的命魂裹上了君無焰的傷口之處。
“你……”君無焰面色一沉,就要發難,但是傷口處傳來的溫暖的感覺讓她一怔,話語咽了下去,低下頭去查看傷口。
傷口因為繩子上流露出的魂力,而在緩慢地愈合。
有治療能力的魂力屬性是“水”、“木”、“光”,素有“水治內,木治外;光可愈靈魂。”的說法,但并不是每一個擁有這三種屬性的控魂師都會選擇從醫作為自己的職業,還要看命魂合不合適。
路原的命魂是草繩,草繩實在和醫用品相差甚遠,所以君無焰根本沒想到他會選擇治療類的魂技。
知道他并沒有什么多余舉動,君無焰也放下心來,但看他吃力的模樣,也知道他剛接觸這魂技,必然不是很得心應手,想了想,按住了路原的手,制止了他:“你先回復一下,反正我的傷也不急。”
“不,”路原搖頭,“快了,就剩一點,你待我魂力耗盡。”
魂力耗盡方可知自己底線,君無焰從魂尉突破至魂校,也全賴自己不要命地榨干自己所有魂力,把自己逼至極限,身體才因為自我保護的本能,進了階。
路原耗盡自己的魂力也是氣喘吁吁大汗淋漓,頗為疲憊地閉上眼,馬上開始調息。
君無焰查看了自己的傷口,雖然沒有完全的治療好,但是也不會輕易地裂開,不過路原也是第一次給人治療,做到這個程度也算是不錯了,只是她身上除了被路原治療的這處外,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傷口。
但是看路原這樣,也不可能繼續給她醫治,所以她只能繼續的練習。
每一次都毫不例外地狠狠跌落在地,給她傷上加傷,如此的十次百次后,她才勉強摸到了一些技巧。
路原從修煉中睜眼,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愕然:“我的天,你這傷的未免也太重了。”立即上前給她醫治,可是他也知道,君無焰這么多處的傷,他所能做的治療也不過杯水車薪。
但總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何況他本就是為了練習治療才找到的君無焰。
話不多說,路原立即著手給君無焰醫治,但他也忍不住擰眉:“我知道你心切,但是多少也小心一點,而且這么多處傷肯定是會影響你接下來的行動的。”
“沒辦法,”君無焰強忍著疼痛,滿不在乎地道,“縮手縮腳的不是我的作風。”
也許是處于一個旁觀者的立場,路原一下就發現了她的……也許該算缺陷,忍不住開口道:“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不夠重視自己,別拿作風說事,如果你夠小心,就算會傷,也傷不到這個程度。”
對于這話君無焰不置可否,反正還沒死,她隨便地折騰一下自己的身體又如何了。
她岔開話題:“沒事的,我心里有數,倒是你,你感覺修煉的如何?”
路原是個聰明人,見她岔開話題,便也不糾纏,順著她的話題說道:“沒有什么感覺,想來還離我進階下一層還尚遠。”路原不久之前才突破的魂校五層,自然不會那兒快地再晉級。
“不要急,慢慢來就是。”君無焰點點頭。
路原給她這一次的治療也很快就結束了,他再次沉入了修煉之中,君無焰也繼續練習著。
直到日頭偏西,大熊那邊終于傳來一點好消息,說是他成功地隔著鱗甲把石頭擊碎了,即是說他們今晚就能去獵殺玉甲鱷了。
君無焰精神一振,就連自己的練習毫無進展都可以暫且放下。
但是同時也有一個壞消息,辰楚風給他們發布了新的任務——去拿三眼金剛猴猴群釀制的猴兒酒。
前一個任務還沒達成,便又來新的任務,所有人都感到緊張起來,當即決定今晚連夜趕任務,畢竟不知道明天還會不會有其他更棘手的命令在等著他們。
比如那個猴兒酒,就不知道該怎么取,也不知道該去哪取,但是在那之前也先把十頭玉甲鱷給獵殺了,鱗甲給剝下來,能交一趟差就交一趟差。
迅速地擬定好計劃,君無焰等人便先往湖邊移動。
由路原用草繩編織出套索,強行把一只玉甲鱷從湖中拖出來——雖然路原的草繩結實度不夠,但是也足夠把這低智商生物惹毛了——然后君無焰和應鋒一左一右鉗制住它,逼它開口吐水箭的瞬間,再由大熊抓住機會,震碎它的內臟,再剝皮抽筋,即使大家手腳利落,但是依然耗了大半個晚上,眾人也是疲憊的不行。
但是沒有時間留給他們休息了,把剝落下來的鱗甲都收拾好,堆放起來,又馬不停蹄地去找那三眼金剛猴。
找了方圓十幾公里的地,都沒找到那所謂的三眼金剛猴,反倒是自己一行人累得夠嗆。
“先回去吧。”末了,君無焰無奈道,“說不定這猴兒還沒起床,等我們回去修整一下,再來找吧。”
其他人也覺得她說得對,但是等他們一回到自己暫住的那間屋子后,所有人都開始傻眼。
那放在墻角的玉甲鱷鱗甲居然不翼而飛!
再好的修養此刻也忍不住暴怒,君無焰面沉如水,吩咐道:“立即檢查四周,看看有沒有什么蛛絲馬跡。”
但是想來對方也不是那么蠢的會留下痕跡來,所以他們檢查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么。
“看來這是在完全模擬控魂師大賽的場景了,”路原眼眸一瞇,“控魂師大賽總共舉行十日,每日也會發布一個任務,之后計算每只隊伍對任務的完成程度進行打分,數十支隊伍,哪會都那么老老實實的,必然會有搶奪,但這也是主辦方樂見的,搶的越厲害越好。”
意思是這個林子中還有其他人,與他們有相同的目的,君無焰思索著會是誰,總歸知己知彼才能防備得住人,她可不想總是給他人做嫁衣。
首先她排除了騎士的那些人,那些人既然是辰楚風手中最鋒銳的刃,那么決計不可能拿來做這么無聊的事,除了他們,騎士,還有別的人嗎?
哦,倒是還有一個。
絕影。
但是君無焰可不相信絕影會故意坑她,所以肯定還有其他人。